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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挑眉，对上庭贤皇后充满寒意的双眼。
啪——
慕容昀昀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掴在地，她倔着一张脸，抹去嘴角的鲜血，直直地盯着她。
“是何人告诉你的？！”庭贤皇后情绪激动，这无非是将自己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一下子又暴露在了众人面前，而这件事一旦深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她皇后的位置也该做到头了！
“呵呵，倘若真的是子虚乌有的事，母后为何如此激动？”她的嘴角滑过一抹嘲讽，之前她听慕容峻说出这件事，自己心中多少是有些疑惑的，她不相信母后能做出这种事来，今日，她无非试探她一下，然而她的反应，已经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足以说明了一切……
“散播这等谣言者，应该让皇上派人把他抓起来！”
“无风不起浪……”
庭贤皇后猛地蹲下身子，微微上扬的眉梢依旧透露着往日的风采。“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慕容昀昀猛咳嗽两声，哑着嗓子说道：“母后，昀昀只想知道真相……”
“真相？！”
庭贤皇后起身，冷笑两声。“真相是什么，还会有人去深究？”
慕容昀昀撑起身子，盯着她的瘦削背影，她还是自己可亲可敬的母后吗？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来，她就如同一个鬼魅般，让她止不住地害怕，她低头，看向衣裾边的残粥，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此刻慕容昀昀只觉得心里无比的悲凉，联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由得啜泣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做的错事，后果要由我来承担？是的，慕容峻把对于她的怒火全部算在了自己的头上，他交给自己毒药，让自己背上弑母的骂名……为什么？！你们的恩怨要由我来承担？
她苦笑，慢慢从地上爬起，杏眸氤满怒意，她不再畏惧，退缩。
庭贤皇后也被她的神态举止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私？！”她怒不可遏，凤眸布满血丝。
庭贤皇后语塞，看着她激动的样子，隐约间猜到了，或许她已经知道真相了。
“是谁告诉你的？”
她苦笑，拼命地摇头，“如今纠结这个还有意义吗？”
“是不是慕容峻？！”
她苦笑，没有回答。
“为什么你们的恩恩怨怨要牵扯到我？！”她哭泣着，哑着嗓子。
庭贤皇后见她如此激动，心蓦地一紧，她想伸出手去触碰她，慕容昀昀冷冷地推开她。
“昀昀，很多事情，你不懂……”
如烟往事，过去了那么久，今日一提，又仿佛历历在目。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哽咽地说道：“我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见解。”
“昀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庭贤皇后欲言又止，事情真相，远远不是她理解的那样，然而她却不能说出来，实在是有苦衷。
她冷冷一笑，摇晃着从她身侧走过，只说了一句：“母后，我对你很失望。”
庭贤皇后忽地瘫软在地，仿佛被抽走了主心骨一样……
慕容昀昀飞奔到自己的宫中，趴在软榻上痛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牵扯进去？这究竟是为什么？
妙音不知何时闪了进来，见她如此痛哭，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你很痛苦。”她优雅地说道，斜倚在门框。
慕容昀昀忽地起身，脸上的妆容早已花了，然而她却不顾忌这些，哽咽道：“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这皇宫，我进出自由。”
“你来做什么？是不是慕容峻让你过来的？”她停止了抽噎，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
妙音淡淡一笑，“你说错了，没有人派我来。”
“哦？”
“是我自己过来的。”她将一方绣帕递给她，她略微迟疑了会，木讷地接过。
“是来看我笑话吗？”她落寞地说道，退下了一身的骄傲与跋扈，此刻如同受伤的小兽一样。
“其实你心肠不坏的。”
她略微一怔，呆呆地看了看她，随即摇摇头，“坏又怎样，好又能怎样？”
“你比我要幸福的多。”
她又是一怔，看了看她优美的侧脸染上了一层落寞，这种落寞跟自己心灵深处的落寞是何其的相似！
“可是你有自由。”慕容昀昀喃喃地说道：“那是我一生都渴求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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