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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冷酷。
尹羡调试相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等化好妆之后，姚蔚然拿着手机对寸头女生问：“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寸头女生瞟了一眼姚蔚然，继续收拾化妆箱，吐出一个字：“说。”
“待会儿拍摄的时候能不能用我的手机录一些片段之类的？”姚蔚然笑着说，“我想剪辑一个视频之类的做……”
她话还没说完，寸头女生就接过手机说：“好。”
是和尹羡一样言简意赅的风格。
姚蔚然有些意外，点头道谢：“谢谢，那就麻烦你了，可以多录一些没关系。”
来到场外，一起枣红色高头大马已经等在那里，姚蔚然自然地走过去摸了摸马头。
和马稍微熟悉之后，姚蔚然就直接脚踩马镫熟练地翻身上马，单手拉着缰绳，目光和气场都已经变了，周围仿佛不是马场，而是少女将军驰骋的疆场。
看到这一幕，尹羡弯起唇角，端着相机就开始拍，他就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一边拍一边说：“自由一点！把武器给她。”
后半句是给小胖说的，小胖拿着一杆长枪扔给姚蔚然，赶紧退后，生怕被马踢到，接着抱起一个大风扇对着姚蔚然吹。
姚蔚然单手接过长枪，一手拉着缰绳，回头居高临下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俾睨天下的傲气。
“好！跑起来！”尹羡看到这画面开始兴奋起来。
姚蔚然夹紧马肚子，口中呵道：“驾！”
马儿快速奔跑起来，姚蔚然微微弯腰贴合马背，骑马的姿势专业又潇洒。
小萝莉跟在身边惊讶地问：“你还会骑马啊！”
姚蔚然沉浸在人设中，没工夫搭理它，享受着骑马的快乐。
前世她为了一个角色练习了三个月的骑马，过程辛苦还受伤无数，可到临开机的时候她却被投资人塞进来的演员给换下去了。
“回来！”尹羡大喊一声。
姚蔚然立刻调转马头朝着尹羡那边跑去，停下来的时候，风吹起衣服下摆和长发，在画面中看上去灵动又有气场。
少女将军扬起唇角一笑，是干净单纯也是潇洒恣意。
接着在尹羡的指挥下，又找了几个景来拍，全程交流不多，但默契十足，每一个画面都是尹羡心中想要的那种，他真的对姚蔚然的表现太满意了！
寸头女生在旁边一手拿着姚蔚然的手机录着像。
拍了许久，尹羡低头检查着画面说：“换妆。”
姚蔚然下马后，寸头女生让她坐下，给她化上战损妆，红色颜料在脸上涂涂抹抹，凌乱的发丝再抽出几缕散落在额前，真的像刚打完仗一样伤痕累累。
接着她又拿出打火机烧衣服的下摆，猝不及防吓了姚蔚然一跳。
“别动。”寸头女生用脚踩灭火苗说，“你一动我可就不确定会不会烫到你了。”
姚蔚然惊吓之余也没想到这衣服直接就给烧了。
寸头女生把下摆烧到想要的效果之后，又开始在领口上烧出痕迹，姚蔚然虽然害怕，还是仰起头不敢动。
“好了。”寸头女生对尹羡说。
尹羡过来一看，点头说：“走。”
姚蔚然再次上马，这一次她不像刚才一样意气风发，泛红的眼中满是打败仗后的倔强和不甘心，坚毅和不服输，完全沉浸在人设之中，呼吸都跟着粗重起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破碎感。
整个一上午拍下来，姚蔚然把两种妆效都诠释得十分到位，尹羡说不出的满意，低头欣赏着今天的照片说：“简直都不用修图！走，下一个场！”
小胖和寸头女生都利落地收拾着东西，姚蔚然还穿着战损装跟着一起坐上车。
小胖再次递过来一个面包说：“午餐。”
“谢谢。”姚蔚然接过面包，骑了一上午的马，也真的是饿了。
偷偷观察着团队三个人，还真是各有特色和性格。
车又开了两个小时，他们来到了一处竹林水榭，郁郁葱葱的翠竹，碧波平静的湖面，真是一处好景色。
尹羡指挥着姚蔚然站在湖边的断桥上，营造一种身心疲惫终于回到家的放松感。
姚蔚然耷拉着肩膀硬要停止的样子，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腿一软就扑倒在地面上，伸出的手朝向死也回不去的家，眼神中的破碎感令人动容。
拍完之后，寸头女生帮姚蔚然换装。
这一次是温婉淑女大家闺秀的风格，长发及腰飘飘，青绿色的丝带垂在脑后，同色系的外衫薄透飘逸，整个人都变成了温婉的江南女子，与刚刚的形象大不相同。
化着妆，寸头女生突然说：“花那么多钱请了你，我们连午饭都没钱吃了。”
“嗯？”姚蔚然没听明白，什么叫花那么多钱请了她。
寸头女生挑起眉毛，语气中带着不友好说：“你不知道吗？请你来拍摄，可是花掉了我们工作室所有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