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杠杆原理2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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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疑惑,朝着城门的方向望去。片刻过后,不远处又传来了战鼓的轰鸣。鼓声并非从城门处传来,而是来自城中,并且声音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家宰像是劫后余生,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疯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他看了看闻声色变的王诩,喜上眉梢。
“是我卫国的军队。你们完蛋了,还不束手就擒!”
真是没有想到。在这小小的山村内,居然有军队囤驻。
渐近的鼓声在院外停止。士卒整齐的步伐声,越来越近。
“放下兵刃!胆敢对抗军队,尔等是找死吗?”
想必是那些守在府库外的民众不让官兵进来,所以军官才会暴喝出声。王诩偏着头嘱咐墨翟。
“你去告诉他们放下武器。不要抵抗。”
随后大队的甲士冲了进来。他们将闹事的人群摁在地上。一袭玄色衣裙的清丽女子,在侍卫的簇拥下快步走入小院。女子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焦虑的眼神四下巡视着。当看到蹲在身旁的王诩时,女子这才稍稍输了口气。
“兰公子!”
“嗯!”
姬兰微微的点头。与此同时,目光与王诩身旁的白衣少女对望了一眼。两人不禁都流露出惊讶的表情。姬兰惊讶是因为看到了地上那把染血的剑。眼前的女子虽是被强摁着蹲在地上,但手中依旧握着剑柄。而阿季则是被姬兰的真实身份吓到了。
“拜见公子兰!不知卫姬在此,请恕小人失礼。”
春秋时,没有公主一说。王姬是称呼周天子的女儿。而诸侯之女则以国名加姓氏称谓。
“你是何人?”
“回禀公子。小人乃司徒府家宰,卫常是也。吴司徒乃小人的叔父。”
王诩皱了皱眉。原来这货叫吴常,是吴司徒的侄子,难怪嚣张跋扈。
随后吴常将事情的始末道来,处处添油加醋,并指责王诩意图激起民变对抗朝廷。
“全部带走。”
“公子!为何扣押我等?小人并无过错啊。”
自从那日不顾颜面的强留王诩。一个多月来,姬兰未曾与王诩再有见面。今日听闻王诩在府库遭歹人袭击。少女心急如焚,未做妆容便立即领兵前来救援,一路上她驾着战车疾奔,发丝也有些凌乱了。
姬兰是卫国的公主,极重礼仪。她很少以女子的身份示人,野中百姓更是无人知晓。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姬兰自不便多留,于是将院中参与闹事的人全部羁押。
不久后,在野宰府的大堂,那处王诩从未踏足过的府邸中。墨翟、阿季、老管事以及吴常还有他的三个手下,齐聚此处。
“本公子亦知晓此事。劳烦常家宰拿出码铢。”
吴常应诺,从怀中取出码铢。
“诺!”
“左右!前去查验。”
堂前的铜案上,放在一杆铢秤。铢秤的一端放在黄金,另一段则放着码铢。那好似天平一样的秤左右晃动着,最后笔直的平衡。没有丝毫的误差。
老管事瞪大双眼,激动的全身颤抖,大喊出声。
“不可能!你这小人!一定是偷换了码铢。绝不可能!”
只见吴常当着众人的面,将身上之物悉数拿出。
“公子若是不信,可以搜身。小人自正清白,不容贱民诽谤。”
老管事急了,从怀中掏出吴常给的二两黄金。
“大人!这是他付给小人的黄金。可否一称?”
甲士接过老人手中的黄金,在铢秤上称量。大周的一两等于二十四铢。不一会儿,甲士便大声禀报。
“回禀公子!一两二十一铢。”
“您瞧!他就是骗子!分明少了三铢。”
为此事牵连到王诩害的阿季杀人。老管事据理力争,想要坐实对方行骗之事,希望能为野宰夫人开脱罪责。
“呵呵!方才说码铢有问题。如今又说黄金有问题。老家伙!我将黄金交付与你时,可是二两,一铢也不曾偏差。他们都是人证。”
吴常指了指自己的手下。那三人纷纷点头附和。言外之意,缺少的三铢是被老管事偷走的。
“你!你这无耻小人!”
老管事羞愤难当,对着姬兰俯身下跪。
“大人!小人亦请搜身。若是小人偷拿了黄金,我立即撞死在这堂上。”
姬兰摆了摆手。甲士将老人领至后堂开始搜身。三铢黄金的大小,十分的细微,不易察觉。一刻钟过后。
“回禀公子!并无发现。”
“公子!当时院中的人那么多,说不定这老家伙有同伙混在其中,已经将黄金转移了呢?”
吴常这么说,是想将水搅浑。即便把所有羁押的人全部搜身后仍是没有发现,他依旧会矢口否认。
老管事手指吴常,激动的手臂颤抖,更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听吴常又说。
“老家伙!莫非你见事情败露,将黄金吞入腹中?”
“你...你...”
一口鲜血飚出。老管事摇摇欲坠。
“梁伯!”
阿季惊叫一声,连忙扶住老人。
“夫人!请您相信我,小人没有拿...真的没有拿...”
花白的胡须上沾染着血沫。老人的眼角满是泪痕,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我相信。”
阿季潸然泪下。她当然了解老管事的为人。只是眼下亦是说不清了。
“扶他下去医治。”
姬兰嘱咐甲士将老人搀扶下去。一旁的吴常幸灾乐祸。笑的异常灿烂。若是这老头死了,所有的麻烦事就此结束。
“公子!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野宰夫人当众行凶,杀了小人的忠仆。按照大卫律令,应处以斩刑。”
王诩再也按耐不住了。
“狗东西!我杀了你。”
他扑向吴常,将其压在地上,狠狠地扼住对方的脖颈。端坐在堂上的姬兰猛地起身。一挥袍袖。
“拿下!皆押入地牢。”
看着被拖走的王诩,涕泪横流的模样。姬兰黛眉微挑。
她从未见过少年如此的失态。即便是初识以百姓的性命胁迫于他,或是那次在食肆中哭泣着求他留下。对方都是云淡风轻,表露出不符合年龄的老成与稳重。而现在又是什么让他失了方寸。迷茫之中,瞧见那白衣女子挣脱甲士的束缚,扶起被拖拽的少年。似乎一切都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