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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凡倔强地挣扎,掐着后脖子的力道却越来越重了。
韩凡疼得嗷嗷直叫唤,伸长胳膊朝井甘呼救,“救我救我,他要掐死我。”
井甘悠哉地抱着胳膊旁观,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是得有人好好教训教训你,免得老想吃我豆腐。”
说着她朝王澧兰抬了下手,吩咐道,“给老师好好警告警告他,让他以后见着我就退避三尺。”
王澧兰配合地乖巧应声,“好的,老师。”
井甘挺着背潇潇洒洒地进镖局去了,丢下韩凡在后头遭受王澧兰的无情摧残。
嗷嗷的痛呼声久久没有平息。
镖局里面很忙碌,廊檐下不少人在清点、交接货物,院子中央则有许多镖师着装的人在练武。
井甘一眼便瞧见了其中正与一个高个大汉较量的井长青。
井长青之前跟着尚野外出历练了大半年,整个人成熟、老练了许多,不过在这些常年混迹江湖的镖师手里还是太嫩了些,很快就败下阵来。
不过他这个年纪有这样的身手和气场,已经很出色了。
井甘等到较量结束才喊了井长青一声,井长青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看到姐姐,愣了一下,这才惊愕地跑了过来。
“姐姐,你怎么来这了?专程来找我的?”
井甘掏帕子给他擦汗,嗔了他一眼,“你倒是来得早。”
天刚亮就出门了,每天都来,跟上班一样准时。
“你也该干点正事了,整日往这跑,死缠烂打,这样是得不到女孩青睐的。”
井长青嘻嘻笑,拽着她胳膊就把她往屋里带,迫不及待地道,“既然都来了,你就见见仇姐姐吧,你肯定会喜欢她的。”
井甘任由他拉着,穿过忙碌的穿堂进了主院,在主院的正房内见到了井长青整日挂在嘴边的仇姐姐。
仇翡坐在一张小几后听着面前的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汇报着什么,但她注意力明显有些涣散,视线呆呆地盯着小几上的插瓶桂花,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轻拨弄着上面金灿灿的小花朵。
等中年人汇报完,唤了她两声,她这才醒过神,重新坐直身子。
“耿叔,您看着决定便好。”
被叫耿叔的人像是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应了一声是,合上手里的账目就转身退下,一眼看到站在廊下的井长青姐弟俩。
耿叔目光满含探究地打量了井甘几眼,井甘坦然而对。
对于这种探究目光她已经习以为常,镇定从容地跟着井长青顺着台阶走上回廊,而后跨进了主屋门槛。
“仇姐姐,我姐姐来看我,顺道带她来见见你。”
井长青看仇翡的眼神都是带着光的,井甘在一旁瞧着,想着这弟弟是真动心了。
仇翡有些措手不及,局促地从位置上站起身,绕出小几,便看向了井长青身后的井甘。
仇翡不动声色地快速打量着面前这位闻名已久的当朝第一女官,井甘自也在打量她。
仇翡不算长得十分惊艳的女子,但通体气质端重从容,落落大方。
穿着也不华丽娇俏,是十分寻常的装扮,但无论衣裙、首饰都有些极细微的别样点缀,这些别出心裁的点缀小而不起眼,却有着画龙点睛之感,让整个人看起来瞬间醒目起来。
这般心灵手巧、气质出众的姑娘,倒不像是镖局这样舞刀弄枪的环境长大的,反倒像大家族里教养出的闺秀。
仇翡的打量不过是一瞬,从惊讶中很快恢复平静,落落大方地上前行礼。
“民女仇翡参见井大学士。”
耿叔也折返了回来没有走,跟着仇翡一齐见礼。
井甘是官员,是上位者,身份尊贵,便无需遮遮掩掩,堂而皇之地打量着面前的俩人,顿了一会才把他们唤起来。
“仇东家不必多礼。我今日是随朋友一道来的。”
“朋友?”
仇翡往井甘身后看了眼,没别人了呀。
井甘也回头望向远去大门方向,王澧兰已经教训了韩凡,迈着大步而来。
气宇轩昂,卓尔不群,站在那便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韩凡丧眉耷眼地跟在后面,小步小步往前挪,手还扶着脖子,看着好不凄惨。
井甘笑着扬了下下巴,“喏,在那。”
仇翡和耿叔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瞧见王澧兰后,表情齐齐肃然起来。
这人她们认识,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之前来镖局调查过案子。
这王副指挥再次造访,莫非还是为了上次那个案件?
王澧兰的出现可是引起了井长青的老大不欢迎,他率先迎出去,站在门口挡着他不让进,没好态度地问,“你来干什么?”
“公事。”
王澧兰丢给他两个字回答,抓着他肩膀往旁边一撇,轻松就把拦在面前的人撇到了一边。
他跨进门槛,直奔仇翡。
“上次的案子,我还有些细节想要问你。”
仇翡规规矩矩叠放在身前的手捏紧了一下,面上端端正正地颔首应声,“民女定竭力配合,知无不言。”
会客厅里几个相关人员按主次落了座。
井甘和王澧兰是官员,自然比其他白身尊贵些,便在最上首的两个主位落座。
其他人依次在下手坐下。
王澧兰是此案相关负责官员,便由他发话,“请再把当日贼人跑入镖局的情况讲述一下。”
这都是讲过许多遍的,仇翡便从容不迫地再次重复。
“当时天也很暗,我和镖局的几个镖师在院子里清点第二日准备运出京的货物,就晃眼瞧见有人影子从房顶上跑过去,跃入了后院。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结果还有个镖师也说看见有人跳进后院,我们这才反应过来进贼了。
之后我吩咐院子里的镖师守好货物,然后去召集其他镖师一起去后院捉贼,等我们找到后院时贼人抢了钥匙正想闯进库房偷东西,库管被他打伤倒在地上吐血。
贼人见我们反应迅速,来的人也多,丢了钥匙便要逃。我们本想着人多势众,肯定能把人抓着,结果没想到那人轻功了得,我们十来个人竟都没把他抓住。
王副指挥也是这个时候赶来的,之后的情况王副指挥便都知晓了。”
王澧兰赶到时只看到贼人翻墙溜走的背影,之后自然就是跟着追出去。
等他翻过墙时,发现墙下是一片桃树林,隐秘漆黑,全然失去了贼人的方向。
贼人便是在此处跟丢的。
跟丢人之后王澧兰派遣手下分散寻找,同时将镖局角角落落也都搜查了一遍,并未有任何线索。
至于那个贼人相貌、身体上的细节,仇翡和那些镖师也说不太清。
当时天色很暗,而且贼人见人赶来全然没有迟疑和反抗便准备溜人,所以大家并未有太多机会好好看清那人到底长什么样。
不过贼人的装束和证人回忆的倒是差不多,头发披散,是个江湖人的打扮。
到这里便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和线索,会客厅里有半晌的寂静。
井甘突然开口,“从你们的讲述看,贼人潜入后院直奔库房,可见对镖局情况很熟悉,有可能是熟人。你们可有什么怀疑的人?库房应该是镖局里很隐蔽重要的地方,都有哪些人知道库房的位置?”
仇翡认真思索般手指捻着袖口的布料,眼睛不经意朝耿叔看了一眼,透着依赖的意味。
半晌她才回答,“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怀疑的熟人。库房也只有镖局里的人才知晓具体位置,我也实在不知那人怎么会直奔库房而去。”
“那有没有可能就是镖局里的人?”
王澧兰这话让仇翡一下紧张起来,脊背都僵直了,急切地反驳,“不可能,如果是我们自己人,不可能认不出来。那人给人的感觉很陌生。而且王副指挥当时将镖局的人全都召集起来细数了一遍,一个没少,这个您自己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