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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一一送了上来,伙计感觉到两位小姐之间怪异、沉闷的气氛,动作十分小心迅速。
菜上齐了,说了一声慢用,立马就跑了。
井甘自得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方才闻到的那股勾人香味就是他家的红烧肉,这会吃到嘴里,感觉味道也就那样。
王琼华坐不下去了,道了声,“打扰了。”
尴尬地欠了欠身准备回自己桌子去,久等的朋友这时来了。
她像一匹兴奋的小马驹一样直接拱到王琼华怀里,将手里小竹编举到她面前炫耀。
“快看快看,这是什么,凌栀戏楼的杏仁蛋糕,我好容易抢到的。”
“是嘛,我都没吃过。”
那姑娘眼角眉梢全都是笑,“等会回去我们一起吃,这个味道我没尝过,听说也特别好吃。”
王琼华笑了笑,挽着那姑娘就要走,那姑娘叫两声却把她往回拉。
“走哪儿啊,饭还没吃呢。”
说着她看了看王琼华面前的桌子,空空如也。
“你还没点菜吗?”
而后视线就瞥到了隔壁桌坐着的井甘,眼睛一瞬间亮了。
“你是方才喜耳公子生辰见面会上的对不对,你也罚喝了苦瓜汁,我见过你。”
井甘漫不经心地看过来,盯着那姑娘的脸瞧了会,许久才认出来她是游戏时坐在第一排,第一个被罚喝苦瓜汁的姑娘。
“好巧。”
那姑娘顿时更加兴奋了,也没问井甘意见,毫不客气地直接一屁股坐在她对面。
“是好巧啊,你也喜欢这家酒楼?我才从戏楼过来,因为想买蛋糕所以多留了一会,你没带块蛋糕回去?你不喜欢他们家的蛋糕?”
“我家还有。”
井甘回答的很简洁,那姑娘听后却是眼露艳羡。
凌栀戏楼的点心很不好买的,每人限购一份,总是吃不够。
这姑娘真幸福,家里还有存货,肯定是家里人也爱看戏,帮着她买的。
自己家没人爱看戏,所以都没人帮她买。
大嫂好像还是挺喜欢听戏的,不过娘才不可能放她出门。
“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是柳婵,今年十五了,你呢?”
没想到这姑娘这么自来熟,井甘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自我介绍。
王琼华看出井甘的为难,适时插话道,“柳婵,别打扰人家吃饭了,你不是天天嚷着想吃聚德福的烤鸭嘛,去晚了可就没了,我们走吧。”
王琼华说着就去拉柳婵,偏偏柳婵看上井甘了,屁股挪都不想挪一下。
“这家的炖乳鸽我也想好久了,今儿就在这吃,懒得跑了,下次再去聚德福。”
说完她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井甘,又问了一遍,“姐姐叫什么名字啊?我们认识一下呗,下次凌栀戏楼再搞活动,我们结伴一起去。”
王琼华拿柳婵没办法,泄气地不再管了。
井甘抬头看了无奈地王琼华一眼,放下筷子,擦了下嘴,终于和对面的小姑娘对上眼。
“井甘。”
两个字,干脆利落。
“井甘……这名儿好像有点耳熟。”
柳婵喃喃回想,王琼华叹了一声,与她解释了一句,“就是救我大哥的那位井家主。”
方才还嘻嘻笑笑黏在椅子上的柳婵,突然像是屁股着了火,一下子跳了起来,舌头都打不直了。
“你你你、你就是井甘?”
“柳婵,不可无礼。井家主如今已经是大学士了,正五品官袍加身,须得恭敬。”
柳婵却没王琼华那么规规矩矩,她像看猴子一样直剌剌地打量着井甘,眼睛亮的像一对电灯泡一样,嘴巴张地老大。
“早就听说救了王姐姐大哥的井家主惊才绝艳,我今儿总算是见着活的了。最近走到哪儿都听人议论我们大熠要封有史以来第一个女官,我本以为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还真让你给成了。”
“柳婵,休得胡言乱语!”
王琼华紧张地陡然高声喝止柳婵,一把将她拽到身边,毫不怜惜。
看着是在训责,神态、身形皆成保护姿态,将柳婵护在身后,暗暗打量井甘的目光则带着堤防。
她时常去大长公主身边侍候,对于这个井家主的事知道的稍多一些。
虽说因为王澧兰的关系,大长公主、甚至皇上都抬举她,在外人眼中都是她的靠山。
然而王琼华很清楚,井甘从未在大长公主以及皇上身上讨过任何好处,她如今所拥有的地位和身份,都是靠自己的能力与皇上洽谈而来。
没有任何情分的因素在。
连皇上都力保她成为第一女官,这样厉害的女子,可是万不能得罪的。
“井大学士别和柳婵一般见识,她年岁小,说话心直口快,并无恶意。”
井甘把王琼华的忐忑、堤防看在眼里,半晌才突然笑道,“我不会和个小姑娘一般计较的。”
虽然她自己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但这话说出来却并不违和,似乎她天生就带着一种如长辈、高位者的气势。
见她不怪罪,王琼华也暗暗松了口气,想把柳婵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带走,偏偏井甘这时候主动挑起了话题。
她看着柳婵,友好地笑道,“你对我很感兴趣?”
柳婵连连点了几下头,“我经常听我嫂子提起你,说你特别能干,小小年纪就支应起门庭,逢年过节有很多人往你家送钱。你还敢带着母亲和弟弟妹妹跟自己的混账爹分家,太有胆了。而且你家还有一种很特别的球拍,说是特别好玩。”
井甘本来不过随口与这小姑娘聊聊,不想竟从她口中听到自己这么详细的一些往事。
她眼眸不由眯了眯,“不知你大嫂是谁?”
“褚香儿,你认识吗,她说以前在湘安老家养病的时候经常跑你家和你打球。”
井甘顿了一下,原来是她啊!
说起来自己进京也这么久了,倒是一次都未见过褚香儿。
她只知道褚香儿被送进京是为了成亲,至于她嫁了谁倒是一无所知。
“认识,我们是好朋友。褚香儿现在过得怎么样?我入京后一直忙着,都还未去看过她。”
柳婵听她问起这个,眉头当即蹙了起来,“大嫂她现在……”
她说到一半暗暗被王琼华扯了一下衣角,看王琼华悄悄冲她摇头,只得把满心的宣泄都憋了回去。
“她、她还好,大哥对她很体贴,毕竟是新婚嘛。”
井甘那么眼尖的人,如何会看不见两人拙略的眼神掩饰。
看来褚香儿并不像她说的,过得还好。
不过这是人家家事,突然相识也不好多加过问。
改天找机会问问萧千翎。
“昌平候最小的女儿过些天就要出阁了,你嫂子的父亲是萧二老爷从地方带回来的同僚,到时应该会去参加婚宴吧。”
王琼华突然提了这么一嘴,井甘倒是一下反应过来。
萧千翎的小姑姑就要出嫁了,褚香儿应该会去吃酒,到时就可以在婚宴上见到了。
“我娘还不知道……”
柳婵低声嘀咕,突然被王琼华掐了一把腰,惊得差点跳起来。
倒不是揪地疼,主要是她怕痒。
王琼华尴尬地给她理了理额间的碎发,朝井甘行了一礼道,“菜都要凉了,我们就不打扰您用饭了,告辞。”
柳婵不想走,可王琼华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只得老老实实跟着一起告辞。
井甘突然喊了柳婵一声,“柳姑娘,麻烦与你嫂子说一声,萧家的喜宴我也会去,到时我们喜宴上见。”
柳婵应了一声,被王琼华拉着离开了酒楼。
她炖乳鸽还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