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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道去瞧瞧。”
“我都没见过。”
井甘笑了一下,浑身放松地吐出一口倦气。
马车摇摇晃晃半个时辰在平乡坊停了下来,喜耳率先下了马车,回头搀扶井甘。
井甘仰望着刷了新漆,崭新的大门和院墙。
大门上高挂着‘井府’二字的匾额。
井甘由径儿扶着,跟着喜耳一路进了家门。
门房的下人早已得到消息在门口迎候,家中下人全都整齐排在了院中,准备拜见主人。
这处宅院是大朗当初来京城办事偶然遇到的,前主人急缺钱出手,井甘又正好准备在京城置宅,大朗看着各方面都合适就问了她意见,帮她买了下来。
买了已经一年多,却还从没来看过,今天是第一次。
这些下人有小部分是刚买时大朗置办的,留在这专门看护宅院,其余大部分是近来喜耳新添置的。
井甘要入京了,日后也会长期在这住,自然少不得下人。
井甘今天没什么心情逛新家,只简单看了看自己住的栀云院,清新的院落里景致怡人,绿植充盈,一条浅浅的活水沟横穿东西,清澈的水流中种着连连荷叶,随风摇曳。
井甘盯着那水沟看了两眼,问道,“这水沟通往何处?”
喜耳道,“城外襄阳河。”
井甘点了下头,往花圃旁的一片空地一指,道,“在这挖个游泳池。”
“游泳……池?”
喜耳茫茫然,是他猜的那个意思吗?
询问的目光瞧向一旁的体态微丰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却也是一脸惊诧。
在家里挖个池子专门游水,简直见所未见。
井甘也跟着瞧了那中年男人一眼,方才喜耳介绍过,那人叫方福,之前宅院空着的时候都是他管理、安排下人,算是半个管家。
“总之按我说的做。”
而后就回屋休息去了。
连着赶了七天的路,没睡过一个踏实的觉,又紧绷着精神面圣,身体早就发出来了抗议。
径儿打了水来给她擦脸时,她早已趴在床上沉睡了过去。
径儿心疼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放下帐幔,轻手轻脚出去了。
许是担忧的事情平安度过,精神一下放松下来,井甘这一觉直接睡到深夜。
她是被饿醒的。
刚掀开帐幔下床,候在外间的径儿便已经听到声响,进来伺候。
替她更衣,又吩咐丫鬟把温在灶上的肉糜粥送来。
井甘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盎然,虽然外面天还黑着,但已经睡饱了。
她洗了把脸,站在院子里吹了吹微凉的夜风,整个人精神抖擞。
径儿给她披了一件薄衫,“家主,夜风谅,小心伤了风。”
井甘双腿微分,伸伸胳膊伸伸腿,扭扭腰转转脖子。
送吃食来的丫鬟看见她那些奇怪的动作,愕然地步子都顿了一下,猛然对上井甘看过来的视线,惊慌地一下子跪了下来。
“家主恕罪,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井甘无奈地扯了下嘴角,“别动不动就跪,起来吧。看就看了怕什么,我站在院子便是不怕人看。把粥给我吧。”
丫鬟没想到家主这般亲和大度,暗喜逃过一劫的同时又十分欢喜。
做下人的自是期望能遇到宽和的主人家,之前府中下人知晓家主要进京了,都十分忐忑。
万一家主是个不好相与的人,于下人来说就如同女子嫁错郎那般凄惨。
如今见家主并不苛责,心中长长出了口气,既为自己,也为全府的下人。
丫鬟欢欢喜喜将肉糜粥端上来,并几个清淡小菜,看着就开胃爽口。
井甘吃了个干净,满意地擦擦嘴,笑看着那藏不住好心情的小丫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屈膝回答,“奴婢芽芽,是喜耳公子派来栀云院伺候姑娘的。”
一看她那圆润喜气的脸蛋就能瞧出是个单纯没心眼的小姑娘,不像是久在深宅后院摸爬滚打的。
井甘便问,“你是何时入府的?以前在哪儿生活?”
芽芽一五一十地回答,“奴婢入府不到半年,因为家中爹爹生了重病没钱医治,我就把自己卖给了人牙子,然后就被喜耳公子选中来到了这里。”
井甘了然地应了一声,端起径儿亲手煮的奶茶喝了两口,随口交代了两声。
“那你以后就留在栀云院,跟着径儿吧。”
家主发了话留下她,她便算是真正在栀云院立住了脚。
芽芽欢喜地立马跪下磕头谢恩,井甘将她叫起来,让她以后别动不动就跪,她最见不得人下跪。
睡饱了觉,精神抖擞,井甘望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天。
夜黑风高,正是干见不得人的事的时候。
井甘借口要看书,把自己关在了屋里,不让人打扰。
却是贴了隐身贴,瞧瞧溜出府去了。
她不敢大摇大摆的出门,皇上对她的忌惮和怀疑并没有完全消除,很可能会派人盯着她。
果然她一出门,就见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夜色里窥视着井府。
井甘现在处在隐身状态,她昂首挺胸地从两人面前走过,却根本没人瞧见她,顺顺利利就躲过了监视的眼睛。
夜晚的京城依旧灯火通明,热闹繁华。
井甘不声不响跳上一辆运货出城的商队的马车,大剌剌地盘腿坐在箱笼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地出了城门。
商队是要往东边去,正好井甘的目标也在东边。
听着商队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走了半个多时辰,路过一座巍峨山峰时,井甘终于跳下了马车。
她站在山脚望着高耸入云的山顶,闭上眼侧耳倾听。
山林飞鸟已经歇息了,只有几只夜猫子在夜色中搜寻着食物。
风刮过林间,簌簌作响,此外便只有山顶寺庙中做晚课的诵读声、以及留宿香客的酣睡声。
而在山峰后还有一片连绵山峦,山峦间也有一座寺庙。
比起山峰上那座宏伟的皇家佛寺,连绵山峦间小寺庙更加清幽,相比之下香客虽少些,却也是京城附近数一数二的寺庙。
求姻缘最是灵验。
这两座寺庙都极有名气,离城也最近,更重要的是听闻皇上每年都会来皇家寺庙参拜,可见对皇家寺庙的信任和熟悉。
井甘便从这两家寺庙查起。
她先站在皇家寺庙的山底下听了一会,没听出什么,也没急着爬山,又到小寺庙的山顶下听了会。
小寺庙不留宿香客,师父们也都结束了晚课,各自歇息去了。
整个寺庙一片寂静。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终究离得有些远了,那脚步声又比较轻,井甘全神贯注也只听出那脚步声似乎有些急躁不安,来来回回地像是在踱步。
预感促使井甘先去小寺庙看看,用力吐了口气,撸了撸袖子就开始吭哧爬山。
她早有先见之明,换了一身方便走路的胡服,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林间,跟随着声音所在的方向闷头朝上爬。
幸得这两年她热衷运动,体魄强健,花了近一个时辰便爬到了小寺庙。
站在寺门前叉着腰大口呼吸,整个后背都湿透了,满头汗水。
她休息好了才悄悄溜进了寺庙里,在寺庙中畅通无阻,直奔向那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中的急切、焦虑似乎牵引着井甘,使她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站在了一扇门外。
见着看守在门外的两个健硕武人,井甘便已经能够确定屋里的人就是书先生。
她运气不错,一找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