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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什么？”郑岁寒心下荒谬到怒极反笑，修长手指紧握到泛白，一双眸要将莫知意看透一样，一字一顿。“当然是解释解释郑家的少夫人，为什么和一个小歌手闹出这么大动静？”
“我把他睡了呗，又不是他把我睡了，有什么好气的？”叉了一块奇异果，莫知意语气寻常，听起来如同吃了一顿饭一样。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系统觉得早晚郑岁寒会被她气死。
莫知意语气轻松，要不是郑岁寒多年的认知在这，他甚至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要知道，新闻闹的沸沸扬扬，整个商圈都知道了这个丑闻，热搜冲上第一，某知名男歌手的演唱会再一次没了热度，全国十几亿人几乎十分之二都知道这件事。
郑岁寒双眸冷冷的看着莫知意，后者恍若未觉，坐餐厅吃水果沙拉吃的欢，还抬头问了一句。“阿寒，你真的不吃？”
他想不明白，莫知意为什么能用什么都没发生的态度，丝毫不心虚。
“不管他睡了你，还是你睡了他，你和一个小歌手纠缠在一起就是出轨。”郑岁寒起身走向莫知意，深深的看着她问。“你是在报复？你究竟要怎么样？”
莫知意丝毫没心虚，她脑子里压根就没有那根弦，将郑岁寒手拉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亲昵，指尖触碰到男人显得颓废的胡茬语气刻意放软了不少。“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呢？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不好吗？”
“我怎么会舍得报复你呢，阿寒？”
主要郑岁寒俊美是真俊美，那点颓废反而给他添了点说不出的气质，莫知意搂着他的柔韧腰身埋在人颈侧，耳鬓厮磨，亲密的如同两人感情正浓。
郑岁寒看不透她。
女人一双凤眸专注，盛的尽是他缩小的倒影，炙热含情。
他心惊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成了这样，泰山压顶不崩于色，红唇永远挂着一抹谁也看不懂的浅笑。
“我们和好吧？好不好？”莫知意继续道。
她语气轻柔，甚至显得娇俏，恍若平常的提起两人之间很少提起的话题。“再说了，你也背叛过我啊，阿寒，你一回，我一回扯平了好不好？”
郑岁寒只觉浑身发寒，他转头逼视莫知意那双眼睛。“你想报复我？”
莫知意眨了眨眼睛，眉眼错愕。“我为什么要报复你啊，阿寒？”
“只要你不闹，我们就能好好的，大家一起如往常一样不好吗？”莫知意面不改色的pua。“我只是犯了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你难道真的忍心我们就这样结束？”
这一刻，郑岁寒忽然无比冷静，他躲开莫知意的触碰，心里莫名的悲哀，低低的笑了一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愤怒过后，以他的身份脾气，本该转身就走通知律师起一份离婚合同，可当初订婚宴上发生的事，切切实实是他不对，包括莫知意受伤的手。
不光是愧疚，复杂的心绪让郑岁寒根本理不清头绪，一个他背叛过，又背叛过他的女人，他不敢承认这复杂里有爱有不舍。
然而今天注定郑岁寒的骄傲要被踩碎。
莫知意抽出纸巾擦了擦唇角，不紧不慢的坐下，灯光下两人一坐一立，男人高大的身型本该极有压迫感，月光下，却显出莫名的悲凉和无措，她单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道。“我想…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忽而笑了笑，饶有兴致。“喜欢的都要得到有什么不对？我只是喜欢的有亿点点的多而已，可我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能得到？”
郑岁寒看着她良久，发笑。
他不知道该不该悲哀自己听到那句喜欢竟不争气的生出一丝安慰，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上楼之前，莫知意停下脚步，转头语气认真。“你知道的，阿寒，我最喜欢你了。”
身后的笑先是压抑的极低，而后癫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尾音不像笑倒是像在哭，莫知意回到房间前，听到楼下传来男人低沉且笃定的声音。“你疯了。”
“你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