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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言片语。易文翰坚决怀疑这只言片语的真实性,搞不好就是财迷父亲自己根据主观意愿加工的。
“爸,我要去图书馆!”易文翰一大早便如同小学生宣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样,对着父亲骄傲地表态。
易蕤刚要开口提相亲会,一听儿子如此有正事儿,以家族利益当先,也只好把相亲会的事儿咽下去,鼓励儿子:“加油,儿子,咱们家的未来就全靠你了。”
易文翰没有去图书馆,而是逃到了市局的办公室躲清静,他打算在这上上网,睡睡觉,度过一个轻松清静的周末。
一局终了,易文翰起身舒展身体,一歪头,无意中看到了文件柜里格格不入的笔记本。
不久前吉时说这东西就是个证据,证明了一个名叫乔川的民国侦探恬不知耻。但因为是共同财产,他无权私自处理,所以给了自己,还说这就是他的报恩。如果自己不喜欢,便可以丢掉。
当时易文翰根本没在意,随手一丢。现在有时间也有点兴趣,不妨看看,到底这是怎么样一个证据,吉时的鉴定是否合理。如果真如吉时所说,那么干脆就把这东西给丢掉,免得占地方。
翻开第一页,第一行,笔记记载的时间是民国20年3月10日。
就从今天开始记录这本侦探笔记吧,因为今天注定是改变我一生的一天。
现在是下午5点,我身在北城苏公馆的客房,用客房里的笔记本和钢笔记录这几个小时发生的种种……
好在经过这番书写梳理,我找到了突破口,我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我,大侦探乔川,注定不会在苏公馆里陨灭,相反,苏公馆的惨案会是成就我大侦探名誉的一块踏脚石。
易文翰了然微笑,吉时说他就看了两篇笔记,也就是这两篇。原来吉时所谓的乔川恬不知耻是指乔川抄袭了推理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尼罗河上的惨案》。
乔川笔下的案子,无论是人物关系还是核心诡计,可不就是跟《尼罗河上的惨案》如出一辙吗?只是加了前面一个小儿科的恐吓案,再进行本土化改编而已。
最重要一点,乔川在笔记的开篇第一行就设置了他整本笔记的核心诡计——时间。乔川笔记的第一行就是在说谎,这本笔记根本不可能是在民国20年,也就是1931年记录的,因为他所抄袭的《尼罗河上的惨案》当时还不存于世。
但是,吉时有些太草率,想当然了。他易文翰不同,他是刑警,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习惯性反向思维,对任何表象都存有怀疑。
这本笔记没有看到最后,就这样轻易下结论显然是不妥的。就像案子,哪怕是他已经写了结案报告,也还得再去检察院和法院转一圈,法官宣判都不敢说百分百能够还原案件最真实的情况。
如今吉时就凭他浅尝辄止看了两篇笔记就敢给一个故去之人盖棺定论他是不是恬不知耻,这也太草率儿戏了。
易文翰的兴致更浓,他抱有一丝希望,继续看下去,能够得出跟吉时不一样的结论。这笔记,这案子,还有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