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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听者的声音,竟然是个男人!
吉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男声惊得倒吸一口冷气,本来该是女学生的母亲接电话的,可接电话的是个男人,莫非就是那个把魔爪伸向花季少女的禽兽?吉时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怕他忍不住声讨这个禽兽。
“喂,你是徐天真的班主任?”电话那头,那个男声似乎也不太友好。
吉时强压胸中烧得正旺的怒火,平复心情调整状态足足花了5秒钟,然后才开口,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冷硬如利剑,非常不客气,果然,他还是个不善于掩饰自己的实在人。
“你好,我是徐天真的班主任,徐天真的母亲在吗?”
几公里外的案发现场,易文翰终于在5秒钟后等到了班主任的自我介绍。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为什么脑袋里会突然浮现“斯文败类”这个词?再去看沙发背景墙的婚纱照,照片上的那个男人脸的轮廓。下一秒,易文翰恍然大悟。感情这位班主任是把他当成了那个不堪的鞋拔子,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他跟那个斯文败类之间还真是有段缘分。
“化学课的实验结果怎样?”易文翰压抑被当成鞋拔子的侮辱,思维跳跃得像一只亢奋的兔子。
电话那边的吉时一愣,两秒后才反应过来,“哥?”
好吧,当那个斯文败类的哥总比鞋拔子高一个等级。
易文翰不语默认,等着吉时的回答。
吉时的思维仿佛跟兔子赛跑的那只乌龟,还在纠结一个问题,“你怎么会接听徐天真母亲的电话?你,你跟徐天真的母亲,你们该不会……天啊,徐天真的母亲有外遇?怪不得对女儿的事儿视而不见,她光顾着忙自己的破事儿啦。可是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居然这么凑巧,你跟徐天真的母亲……”
易文翰真恨不得从手机里把吉时给拽出来好好敲打一番那只喜欢过度解读的脑袋,“鞋拔子死了,我现在在案发现场。你最好马上告诉我你实验的结果,这很可能跟案子有关。”
易文翰身边的人全都朝他行注目礼,什么鞋拔子,什么实验结果?他们队长在跟卧底搞接头暗号?
吉时深呼吸,收回刚刚自己鲁莽轻率的自以为是,非常郑重地吐出四个字,“不出所料。”
“我现在马上派女同事过去带徐天真去医院检查,你这个男老师陪同不太方便,找个女老师吧。”易文翰心情沉重,看来不是吉时过度解读了那篇作文,惨案发生就是最好的证明。
“哥,鞋拔子死了?难道嫌犯是徐天真的母亲?动机就是为徐天真复仇?”吉时连珠炮似的发问。
要说易文翰跟吉时有什么截然不同的地方,面对提问的态度绝对是其中之一。吉时作为老师,面对提问本能如实回答,易文翰作为刑警,面对非合作同行的提问,本能保密。
“无可奉告。”易文翰说完便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