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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徵倒下的瞬间用力一推,将凤凯唱的剑推出去,朝着那砍向自己的蒙面人眉间推去。于是那人不得已,只能伸手接住了顾白徵推出的剑。
然后反手将那剑砍向顾白徵。
顾白徵毕竟在打架方面还是新手,哪里预料得到有这么一招,于是没有后招,只得硬挨。
硬挨也不是说等死,于是顾白徵灵机一动,双脚竖起,原来是想和黑衣人保持距离的,不想黑衣人攻势生猛,竟是不管那一双脚。于是一剑砍在了顾白徵双腿间的镣铐上。
那镣铐可不是一般的镣铐,不然顾白徵老早就脱离它的束缚了。
只见那剑和镣铐擦出火光,然后,“咣”一声,落在地上,剑断,镣铐也断。
顾白徵看了看断掉的剑,又看了看断掉的镣铐,突然开心道:“我解脱了!”
回头想要和凤凯唱报个喜,却突然想起,那好像是人家的剑,不过一把剑嘛,赔他咯。虽然顾白徵身无分文,可是她向来都没有一种金钱观念的。大概是从来没有缺过钱吧。
蒙面黑衣人们在剑和镣铐上面倒是没有放太多注意力,因为,顾白徵此时的额头上隐隐发出一股子绿莹莹的光。
顾白徵自己自然是看不到,手无寸铁,于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黑衣人朝着自己围过来。顾白徵有些害怕,于是不由自主的叫道:“凤凯唱!”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只可惜凤凯唱现在的样子,倒也算不得能救顾白徵。
凤凯唱只是叫道:“你们要杀要剐朝我来,和她没有关系!”
那些黑衣人斜眼看凤凯唱,然后扔出一枚石子,似乎击中了凤凯唱的什么穴道,只看到凤凯唱白眼一翻,就昏睡过去。
于是,在场的有意识的就只剩下顾白徵和那些蒙面人。顾白徵其实很是好奇,那么大的动静,为什么咸东寺方面没有任何反应,除非,咸东寺和这些蒙面人是一道的。顾白徵越想越觉得可疑。
而那些蒙面人步步逼近。顾白徵遂问道:“你们要干嘛?”
带头的那个蒙面人伸出手,顾白徵想将他的手打开,竟是不敢。于是眼睁睁的看着那手抚上她的脸。
这节奏不对啊。顾白徵更害怕了,开始筛糠一样的缩瑟起来。于是那人的手下移,摸上了她的脖子。
顾白徵是个很瘦的人,于是脖子纤细,黑衣人的大手摸上来,让顾白徵觉得自己的性命飘忽,于是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撕拉!”一声,顾白徵闭上眼睛,然后没有什么疼痛,只觉得铺面来了一阵风。然后睁开眼睛面前哗啦啦的跪了一片。
“教主千秋万代!”
“啥?”顾白徵看着面前的跪倒一片的蒙面人,又看到地上的人皮面具,终于还是发现自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她小脑瓜子一想,指着自己的脸说:“你们没有认错?确定你们教主长这样?”毕竟她是一个失忆过的人,过去没有人给她讲清楚,万一自己真是什么教主呢,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那些蒙面人面面相觑,竟是没有一人回答。
顾白徵摆起架子,她不认为这些人在掌握了绝对的优势后还会和自己玩这种游戏来戏耍自己,于是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自己真的是他们的教主。
“谁是你们的头领?”顾白徵问。
于是带头的站出来,顾白徵说:“你给我解释一下。”
很显然,顾白徵并不是什么教主,只是,她的额头会发光,也并不是会发光,只是在碰到了木兰神教的蛊毒之后,她的额头显出了图腾,是木兰神教蛊母的图腾。木兰神教信仰蛊母,认为蛊母会选择教主。其实也不是,只是教主代代相传,就将蛊母代代的传下去了。
在蛊母没有出现的日子里,那个神教依然井然有序的运作着。等待蛊母的出现。
“我是蛊母?”顾白徵问。
“它才是蛊母。”蒙面人指着顾白徵的额头说,它活在你的血肉里。
听起来怪吓人的。顾白徵瞬间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在她的认知了,蛊应该是一种虫子吧,想象一只虫子在你身体里活着就觉得恶心。
问题是解答完了,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蛊母不是下头的人能知道答案的。但是他们告诉顾白徵一件事情,上一任的教主丰笑珊,给每一个教徒都下了毒,只有蛊母的血能解。
顾白徵瞪大眼睛,说:“你们别靠近我!”
笑话,蛊母的血,现在不知道蛊母在哪里,只知道在自己的身子里,那个什么丰笑珊的话显然是骗人的,一个教,那么大一个教,多少教徒,若是人人都要一点血,一头水牛的血都不够喝。
“只要一点点。”带头的说。顾白徵仿佛觉得他眼里发出了绿光。
顾白徵吓唬道:“你们别过来啊,过来我自杀,你们谁也喝不到血。”
蒙面人们笑笑说:“人死蛊母活,只要蛊母活着,血总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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