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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徵闻言,探讨又像是讨好似的问那小太监:“我能不能先去一趟别处?”
小太监说:“提督大人是要去找锦衣卫的大人们么?”
顾白徵说:“锦衣卫的人可以晚一点去找,我想去看看东厂的厂公。他关在哪里?你能帮着带带路么?这宫里我不太熟。”说到这里,顾白徵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她在皇宫里前前后后待了不少的时间,居然路都不太认识。
倒像是人们常说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她不做粗活,或者说在皇宫里还真的不干活,所以天天窝在一处都是不识路的。
小太监说:“那天牢我倒是认识路,只是天牢是有皇上的亲兵把守,而且,外边估计围着不少东厂的人,这会子应该都知道您要上任的消息了,您这样去危险啊。”
顾白徵也是有点摸不准,突然想起当初袁清给的金牌又想着自己还有东厂的牌子,应该能保护好自己吧,虽然可能表现得自己像一个多面间谍,但是至少是一个方法。
这样想着,顾白徵对那小太监一笑说:“你带我去就好,我自有办法。”
小太监现在看顾白徵左右不就是一个死,于是也不说什么,带着顾白徵在廊子里拐一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这解诗被捕一事在皇宫里闹得也是沸沸扬扬的,一时间倒是有点混乱,一路上总是碰到各种不同身份的人,顾白徵穿着东厂厂公的衣裳,自然被认定是又一个倒霉鬼,每个人看顾白徵的表情,都像是在看死人。
看到后面,顾白徵都觉得自己凶多吉少了。
正在顾白徵心里打着小九九的时候,迎面又碰上了一个人,此人可了不得啊,正是九亦谦那个有病的弟弟南亲王九亦钧。
顾白徵接了西厂提督的身份,自然按着这个身份给九亦钧行礼。
顾白徵瞧着九亦钧,和当初她还是小太监的时候比起来,倒是显得成熟了些,倒也不像是她当初看着的那样子犯病起来像个孩子。他手上抱着一沓纸,身后跟着的小太监手上拿着铅笔颜料等一系列的东西。
顾白徵又看他的手指,小指第二关节的地方光亮而突出,像是磨出了茧子,而右手侧面从手掌到手腕再到手臂,都沾染了铅笔的印记,连衣裳上都有。
不知怎的,顾白徵觉得有点欣慰,仿佛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徒弟认真练习有了出息。
九亦钧没有看她,匆匆的正要走过,只是留下了一句:“起来吧。”
顾白徵站起来,倒是九亦谦身后跟着的一个看着像是门客的人打量了顾白徵一眼说:“你就是新的东厂厂公?”
顾白徵看着这个人,仿佛接手了当初她和公子所遗留下来的衣钵,成了九亦钧形影不离的人,内心有点感触,也不知这人深浅和心境,于是她说:“是西厂的提督,并非东厂的厂公,东厂厂公还是解诗。”
她一番话倒是颇具警醒的作用,连带一旁看热闹的人都顿悟了,是啊,皇上只是关了解诗,并没有除了他的官位,东厂的厂公可不是解诗么。只是那被弄死的心的厂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这西厂是什么?从来没有人听过。
九亦钧本是急匆匆的往回走的,这会子倒是来了兴致,他倒了回来,站在那门客身旁说:“西厂?那是什么?”
顾白徵说:“不过就是帮着陛下管理一下不合时宜的人。”她淡淡的说这句话,倒是把一些听八卦的人吓走了,大家都大概知晓,西厂和东厂行事应该差不太多。
九亦钧听了顾白徵的话,才正眼看了顾白徵一眼,这一看却是呆了,手中的画纸纷纷掉落,晃晃荡荡的撒了一地。
他指着顾白徵说:“你!你!你!不是皇兄的那个什么嫔妃么?”
顾白徵摸摸自己的脸,不知道是该庆幸九亦钧还记得自己还是恨九亦钧点出自己是个女儿身的问题。
不过既然皇帝都不担心她自然是不怕的,天大地大谁大得过皇帝,于是她笑着蹲下身子帮着九亦钧捡起地上的画纸一边说:“王爷说的可是那个已经死去的顾美人?”
九亦钧一愣:“她死了?”
顾白徵点点头:“今早暴毙了。”顺手将手中的画纸递给九亦钧,心中一动又说,“王爷在这特制的纸张上作画倒是比一般画师要做的好。”
九亦钧身旁的门客听了顾白徵的话立刻如临大敌一般的看着顾白徵,语气又忍不住带着轻蔑说:“这是想攀着王爷的高枝么?装模作样的。”他不是不懂画,只是实在是不能把握这种高端的画法,本身铅笔和这种画纸对一般的文生来说就是特殊的了,在加上见到九亦钧的特殊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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