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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她吃着糖葫芦,吃人嘴软,也就心软了:“行了,不为难你了,回去休息吧。”
风雀仪点了头,让哑女好生照顾她,便出去了。
不,不应该说出去,更应该说上去,他一上去,就是自己的房间,然后就见风湛之躺在自己床上,而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酒菜。
这个酒鬼!
实则酒鬼风湛之看他坐上桌,还去拿了酒壶,考虑他脑袋上的伤,就没让他喝酒,给他换了茶水。
“算了,你受伤了,就以茶代酒吧。”
“无妨。就喝酒吧。”
他也想一醉解千愁。
皇宫
昭宁殿
桑岐看完妹妹回殿后,就让人寻了个工匠,扎了一个自己的同款纸人。
这会纸人做好了,无论身高,还是模样,都很像他,就让他很满意。
“不错。很不错。”
他欣赏着,夸奖工匠几句,又说:“再给本君的雪团扎一个。”
他给他看一眼怀里的猫,想着扎个纸猫,他们一家三口就能在地下团圆了。
“是。”
工匠看了会猫,记下了样子,便领命退下了。
桑岐放下纸人,便抱着猫儿睡去了。
这一睡,又梦到了妹妹,还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语:“哥哥,救救我,救救我。我被人囚住了。我好害怕。我好难受。你快来救我。”
他照旧从梦中惊醒,回想着梦里妹妹的声音,默默流下泪来。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出宫给妹妹烧纸人、纸猫去了。
这次皇帝没跟来,到了坟冢前,也没看到冯润生,就他一人,不,还有侍卫楚献,远远站在一旁,目光盯着他,是监视,也是保护。
他其实没受影响,一边烧着纸人,一边自言自语:“妹妹,哥哥又梦见你了。你不要怕,哥哥现在烧个纸人陪你了。哦,对了,还有你的雪团。你以后缺什么,就给哥哥托梦,哥哥都烧给你。”
纸人跟纸猫很快就烧成了灰烬。
桑岐陪着妹妹说话,一会说皇帝,一会说冯润生,一会说余潭,说余潭时,就很生气:“陛下因为你的缘故,放了那小子,不想那小子得了自由,跑得没影了。”
他误会了,不知余潭还被风雀仪关着,正半死不活呢。
等到了快正午了,桑岐才在楚献的催促声中,回了皇宫。
皇宫门口
贺兰殷点了一千精卫,随同去往律州。
同去的还有风湛之。
他们没坐马车,都是骑马,浩浩荡荡一群儿就跟桑岐在皇宫门口遇上了。
桑岐看到了皇帝,又看到了他旁边的风湛之,又看看这阵仗,立刻就明白了:“陛下这就出发吗?”
他还记得皇帝要去律州视察铁矿的事。
贺兰殷也没隐瞒他,如实道:“嗯。朕现在就出发,四五天就回来。你节哀,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寻禁军统领韩达。如果谁对你不敬,记着名儿,朕回来从重处理。”
“陛下言重了。您放心,臣一定安分守己,与人为善。”
“你是个安分的,朕知道的。”
他知道是别人不安分,可惜对他下毒一事,还没查出幕后黑手,不然处理了,也能杀鸡儆猴。
“陛下一路小心。”
“好。你也万事小心。”
他叮嘱着,又看向跪在马车旁对他行礼的楚献:“保护好你的主子。”
你的主子四个字,意义就不同了,简直是在暗示他必须用生命保护桑岐的安全。
楚献感觉到这股沉重的压力,立刻磕头表忠心:“陛下放心,属下定誓死保护昭宁君的安全。”
贺兰殷点了头,又转回目光,深深看了桑岐一眼。
桑岐感受到他目光里的哀伤与深情,嘴唇张了张,又忍住了。
他其实想说妹妹下葬的地方好像不好,一直给他托梦说自己被囚住了,难道周边有什么鬼魂欺负她?还是那个地方的风水跟她相克?
按理说不该啊,那里是高人选的风水宝地呢!
贺兰殷不知他所想,看他欲言又止,就问了:“你想说什么?大胆地说。”
桑岐得他鼓励,就大胆地说了:“不瞒陛下,臣这几天总是梦到妹妹,说是被什么囚住了,让我救她,臣怀疑那儿风水不好,要不,等您忙完回来,看要不要给她迁个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