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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三日期限。”他的话,别人或许不明白,但是李贤这老东西,是绝对能听懂的。
那座庄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他们都心知肚明。
“是。”
李贤一直僵在原地,等觞帝喊了退朝,群臣都散了,他才如同全身骨头都碎了一般跌坐在地,任由额头上的汗流进眼里。刚刚景王那一吓,让他有一种死里逃生的错觉。
先是临晚镜的一句“二万五千两黄金”,再是景王的“北城郊外庄子”。他已经来不及去想他们到底是误打误撞,还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私下里敛财的事情。
二万五千两黄金,根本不是他该动的。但是,为了保命,也必须动了!
没想到会以景王一句话而结束闹剧,众朝臣目送景王与临家大小姐一同远去的背影,感慨颇多。
眼尖的人,已经看出了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不由得把头转向一脸作沉思状的定国侯。
“恭喜侯爷,下官看,过不了多久就能吃令千金与王爷的大婚喜宴了。”
“是啊,依下官看,景王十之*对临大小姐有意,二人如今又一同被陛下留了下来。看来,这成亲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夙郁王朝最尊贵的王爷,与侯府的嫡女千金,还真是天造地设的绝配啊。”
恭维的话,定国侯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可,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令人心塞的恭维之语。即便性子再好,也要气得骂人了。何况是定国侯?
但是,今天他还真忍住了。
只冷哼了一声,虎目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儿,便甩着衣袖走人了。
唯独剩下几个大臣面面相觑。
“侯爷这是怎么了?女儿能嫁给王爷,他应该高兴才是啊。”就他那名声败坏的女儿,有人要就已经是烧高香了,何况,喜欢她的还是如今夙郁王朝身份最尊贵的王爷。
“本官瞧着,定国侯似乎对景王有些不满意啊。”另一个人接口道。
“呵……换做是你,要把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面如恶鬼,不良于行的男人,你乐意吗?”
“有什么好不乐意的,俗话说得好,什么样的马配什么样的鞍。能嫁给王爷,也是临家大小姐的福气。”
“咳咳……你们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妄议景王。难道,不记得以前议论景王是非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了吗?”
这是,怕景王,又不敢得罪定国侯的。
“怕什么,景王都走远了。”这显然是胆子大的,姑且成为年轻气盛,“你们说,定国侯是不是真的对王爷这个女婿很不满?以至于,看到王爷就板起个脸?”
“我看也是,侯爷看王爷的眼神,确实怪渗人的。”
“那要是真成了亲,侯爷不得给王爷脸色看啊?”
“这有什么?总会想通的,毕竟景王在夙郁王朝的地位摆在那里。能当景王的岳父,那可是比当陛下的国丈更吃香啊!”
“那你怎么不去当?现在看来,景王厌恶女子的毛病也改了,你倒是把自己女儿送到景王府上去呀!”
“景王是什么人,哪里看得上我家的女儿?”
“你怎么知道景王看不上?好歹,咱们的女儿也是洁身自好的千金小姐,难道连德行败坏的侯府嫡女都比不上吗?王大人,我看你的千金就比临大小姐漂亮多了。”
被点到名的王大人一愣,随即,心下一动,心思也活络起来。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从二品大员,他的女儿确实也跻身燕都城贵女之列。
就算景王喜欢的是临小姐,那他女儿去当个侧妃,也够格吧?
动心思的,自然也不止他一个。经过那位大人的提醒,很多人都如同醍醐灌顶。国丈不好当,难道,王爷的岳父还不好当吗?
陛下都要看王爷脸色,他们若是能攀上景王这颗大树,日后女儿再得宠,为王爷诞下子嗣,他们做岳父的,岂不是也能步步高升,平步青云了?
当然,也有人考虑到景王能不能生的问题。万一不能,那可是葬送了自家女儿的一辈子啊!于是,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要直接送个不受宠的庶女去王府做妾。
高门妾,虽然不好当,当好了却也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儿啊!
就算什么都得不到,可也好歹有个人在景王府,外人,多多少少会看景王的面子吧。
夙郁流景和临晚镜二人还不知道,就他们俩今日这一出,竟然就让那么多大臣看到了平步青云的希望。并且,从此以后,到王府送礼,甚至,拐弯儿抹角送到临晚镜跟前的不计其数。
景王不收是吧?
没关系!我们把人送给临小姐,就当给她送个解闷儿的还不行么?
更有人,直接上奏皇上。景王年纪不小了,该娶妻了。然后,又把自家女儿里里外外夸了个遍。自请,把女儿嫁给景王为妃。人家还不求正妃之位,只求能当个侧妃就好。
还有搞笑的,竟然昧着良心说自家女儿对景王倾慕已久,愿侍奉其左右,不求名分。
啧啧,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而另一边,皇上单独叫二人留下来是何意?还不是因为传闻,还有一种浓浓的八卦之意。
在这之前,他已经先问过了右相,在得知自家臣子身体确实没有大碍的时候,也是非常高兴。没想到,镜儿丫头才回燕都城不久,这几男争妻的戏码就要上演了。
但是,说实在的,觞帝并不赞同自家皇弟与临晚镜在一起。
“流景,你怎的今日想起与镜儿这丫头一起进宫了?”第一句话,还是问的自家弟弟。
“一时无事。”他面不改色地回答。
觞帝看着他,对他的回答显然很不满意。
一时无事?你什么时候又有事过?朕之前不论怎么好说歹说你都不来,这一传唤镜儿入宫面圣,你就巴巴地跟来了。用这样的理由搪塞朕,真的好吗?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忍了忍,他继续问。
“散心。”
噗……夙郁流觞嘴里的茶毫无意外的喷了出来,景王与他面对面坐着,似乎有预感一般。自己按动了轮椅的机关,退出三步之外,这才幸免于难。
这借口找的,你也不怕被天打雷劈么?这么烂的借口,确定不会降低你的档次么?
放弃了问自家弟弟,觞帝又把目光转向临晚镜。
“镜儿丫头,听说,你昨晚去逛红袖招了?”
以前也逛,只是逛小倌儿馆,如今男女都不忌讳了么?何况,那时候她还年纪小,即便逛青楼,也做不了什么。所以,他并没有太在意这个问题。可如今都快行及笄礼了,成大姑娘了,怎么能还经常出入那种地方?这丫头,就不怕被人说三道四么?就算要去,也别这么明目张胆不是?
就算这么明目张胆,也不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啊。不然,就算他再想偏心她,也总有一不小心的时候。
特别是,在这个谣言就能杀死人的时代。就如同她自己刚才在殿堂上所说。如果不是她有足够多的承受力,就李清誉那样辱骂她,就足够让一个女子羞得跳河自杀了。
“陛下不是都知道了么。”整个燕都城都传遍了临家大小姐昨晚在红袖招拍下魅儿姑娘初夜,并与其*一度之事,她就不信,身为皇帝,夙郁流觞的消息还能比别人慢。
只怕,她昨夜刚踏进红袖招的大门,皇帝陛下也知道了吧。她如今是侯府唯一的嫡女,还是一个特别受宠的嫡女。作为上位者,她可不信眼前人不会派人时刻关注着自己。就算不是时刻关注,那秘卫也会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及时上报的吧?
就算她再不受关注,后面不是还有景王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坚信,夙郁流觞一定了解自家弟弟的一言一行。
恐怕景王才刚出王府,觞帝就已经得知他要去的地方是红袖招了。这才是上位者该有的手段。
当然,以他们兄弟俩的关系,不应该是监视,而是关心。
“朕只想说,你一个女儿家,好歹也注意点形象。那女子的初夜,你拍下作甚?”她又不能那什么,难道还像他那个不肖五皇子一样,男女通吃吗?
“臣女也是好心,不想让魅儿姑娘遭景王毒手。”嗯,她是好心,善良,天下人都知道。
“你假好心个什么劲儿!别告诉朕,流景去红袖招不是因你而起!”自家皇弟长这么大,除了皇宫和王府,几乎没去过别的地方。
这第一次例外,竟然就是红袖招,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咳咳,谁说是因臣女而起的,景王明明就是去*的!”他还和自己抢魅儿初夜来着,她不拍下,魅儿可就惨遭景王毒手了。某女如是想。
“镜儿,讲话要凭良心。”景王看她一眼,目光柔和,带着淡淡的无奈。
临晚镜瞪他一眼,自己怎么没凭良心了?她可记得这人还与自家抬价来着!(咳咳,你确定你不是恶人先告状么?)
温润如玉,清冷如月,这是夙郁流景的两个极端的印象。
在外人面前,他清冷如月,在她面前,却又能做到温润如玉。也不知道是他善变,还是她太惹人爱。
艾玛,肯定是后者啦。
看着两人如此互动,夙郁流觞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这样下去真的好吗?最后,他只得让临晚镜先回去,留下了自家皇弟。
等临晚镜一走,夙郁流觞才真正严肃起来。
“流景,你到底想做什么?”这般与镜儿暧昧地在一起,对两人都没有好处。
“皇兄,臣弟喜欢镜儿。”也只想要她,他今日进宫,还有个目的便是与皇兄说明。镜儿,是他这一生唯一认定的女人。
“流景,你可知母后与定国侯一直不睦,她若是得知此事,绝不会同意你与镜儿那丫头在一起。”就连他,也不想呢。
镜儿若是嫁给流景,岂不是就与他们同辈了。明明是晚辈,突然成为同辈,怎么想怎么觉得过不去。关键是,他与那人本来就疏远的关系,就变得更遥远了。
何况,皇弟如今这副身子,就算他们皇家同意了,定国侯那里也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就算是母后,也不能阻止臣弟。”他决心已下,任何人,都休想阻拦他与镜儿在一起。否则,不要怪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即便是母后,也不例外!
这才是真正的夙郁流景,冷酷无情的男人。比月光更清冷,比冰山更无情。即使血脉亲情,对他来说,都很淡薄。
“流景,你以为你们之间的阻碍只有母后吗?你有没有想过,定国侯,或许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自从镜儿丫头回燕都,定国侯先后联系了云破月,属意了纪醒空,连右相也成了他挑女婿的人选。可独独,不会有景王。
一,他是皇家子,这一向是定国侯的忌讳。还有临家有一条家规,宁为寒门妻,不为皇家妇。临家人可以效忠皇家,却唯独,不会允许皇家人插手他们的婚事。这也是当年的先祖,与临家定下的规矩。
流景与镜儿想要打破这个规矩,也许,会受到两个家族的阻碍,甚至更多。
“定国侯那里……”夙郁流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了。
定国侯确实很难搞定,但是,若镜儿对他,一心一意。定国侯到最后,不还是得同意他们在一起么?
见自家皇弟说不出话来,甚至眼神都黯淡了下去,夙郁流觞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流景其实很优秀的,他一直都知道。他曾经听父皇暗叹过,若是流景不是受胎毒影响,将会成为比他更出色的帝王。
而且,父皇曾经问过流景,愿不愿意为帝,被流景拒绝了。
从那时候起,他便明白,或许,父皇更属意的继承人从来都是皇弟,而非他这个太子。
可是最后,他问弥留之际的父皇为何会让他为帝之时。父皇却说:你比景儿更合适这个位置。
他听了,当时心里只觉得五味陈杂。更适合啊,却不是更优秀。说不嫉妒吧,那是假的。可转念一想,那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当年若不是他的出生,或许自己连这个太子之位都坐不稳。又何须计较那么多?
再后来,查到一些事,让他对流景更加愧疚起来。然后,便是对他没完没了地纵容。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便好。
这也许只是寻常百姓家最普通的期望。但是,对于身为皇家人的他们来说,却是最难实现的。
先不说流景体内的余毒,就说他如今喜欢上了镜儿丫头,便注定了他命途多舛。他们将来,要面临的阻挠只怕是不少啊。
“皇兄虽然不赞同你与镜儿在一起,但也不会反对。一切看你自己,只是定国侯那里,只怕皇兄也帮不了你。”
谁让,定国侯那么固执,还握有空白诏书呢?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拿着诏书来和皇家提要求的。
“只要皇兄不阻止便好。”
他知道皇兄担心的是什么,也知道定国侯嫌弃自己什么。不过,为了镜儿,任何困难,他都可以克服。
“流景,现如今,镜儿在为你祛除体内余毒,有效果了吗?”关切地看着眼前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幼弟。若是他的毒能彻底清除,他还能再站起来,想必,得到定国侯认可的机会就更大一些吧。
“有。”
“看来,镜儿丫头的针灸之术,确实不错啊。”就是不知道,这身本事是跑到哪里去学的。定国侯也是蛮得紧,连他这个当皇帝的都不知道他这三年把女儿送去哪里了。
“她很厉害。”这一点,夙郁流景绝对不会否认。
正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的优秀,才会担心,在没有确定之前,她会被人抢走。与她接触之后,不会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她的好。
“哈哈,朕看你是喜欢她,觉得她什么都好吧?话说,你就一定不在意,燕都里对镜儿的那些传言?”
那丫头言行大胆,传言虽然言过其实,却也有几分是真的。三年前他就知道,不过三年后回燕都的镜儿确实收敛了许多。多半,是有人故意在传谣。
可好歹作为一个女儿家,被说成不知廉耻什么的,也有损闺誉。皇弟会喜欢上镜儿,在他的期望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
那样的少女,不管站在哪里,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得到万众瞩目。一如定国侯与月弥夫人。
“臣弟喜欢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的名声。”他只希望所有人都相信传言,远离那丫头,然后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
夙郁流觞无言以对,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觉得,流景与镜儿丫头或许真的如同传言中的那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他们原本相谈甚欢,却被一声尖细的声音打断。
“太后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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