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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地掉在地上。
发魔被打败了,地上的头发没有魔力的加持,跟普通头发无异。
耿彪彪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着我手中断成两截的木梳子,道:“这就是发魔的真面目吗?竟然是一把梳子。”
我说道:“应该是了,这把梳子给太多的死人梳过头,亡灵的怨气也就集中到了发梳上面,想不到啊,这么一把普通的梳子也能吸收人类怨念成魔。”
“怎么成魔的不重要了,妖魔也不会平白无故找上我们的,关键是找弄清楚,这个发魔是谁安排过来的。”徐成成说道。
李虎虎没有说话,只是兀自地整理因为打斗而被弄乱的院子。
我也是把椅子搬了过来,拿着那断了的木梳子反复看,的确如徐成成所说,发魔不会平白无故地找上这里,可我真的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原本还想把陶白叫醒问一问,可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她,就放弃了这个询问的念头。
怪事接二连三,就算我们极道天师馆是专门处理灵异鬼怪事情的,几次三番的危险接踵而至,也会让人吃不消的。
是左庞吗?不可能,两天前,他才跟我们合力灭掉了强悍的鬼母子,而且还使出了极耗元气的大罗金刚印,没个七八天,元气是恢复不到位的;那是克巴或者吾乃吗?也不会,我和徐成成刚去泰国,斗败了他们,再说了泰国当地的警方还在追捕他们,哪有功夫给我们找事;那就只能是日本人了,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太可能,第一还未谋面,第二我们还没有正式接受挑战;那只有可能是第一降头师赵铁龙了,还是不太可能,虽然,他也是降头师,但却未下战书,应该不会出手……
尽管我的脑子在飞速运转,翻来覆去地思考着到底会是谁给我们出阴招,可惜,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只能郁闷地把红色木梳扔到头发堆里,用火付之一炬。
又扭头看着耿彪彪问道:“黄生,你说这几天你接了四单生意,算不算赵达和这个苏米这两单。”
耿彪彪点了点头,回答道:“算,后面还有两单生意呢?怎么?要不要我推掉?”
我对他摆了摆手道:“先不要,赵达的事是正常的生意,苏米的事情看似是讲个灵异的故事,但却是发魔隐藏在了受害人体内,伺机对付我们。我们先养精蓄锐,等睡醒了以后,再接后面两单生意,没准,后面的这两单生意能摸出点线索来。今天卦主是震位,把鸡血石放在震字位,预防再有邪祟来滋扰。”
“阳生,那么这具尸体还有这个昏迷的女孩呢?”徐成成问道。
“先把女孩弄醒,告诉她真相,然后,地生你叫警察来处理一下吧,毕竟苏米死了,尸体得还给她的家人,这些都是警察该做的,再说了一具尸体留在咱们这,多晦气!”
我回答完了徐成成的话,就不再言语,开始帮着李虎虎收拾这个烂摊子;耿彪彪把陶白扶到了椅子上,用火折子熏醒了她,一边安慰一边把真相告知;至于徐成成,打了个警察局的电话,说了几句后,就站到天师馆的大门外,等着。
直到两辆警车和一辆运尸车过来,给我们几个人做了一份简短的笔录,把尸体拉走以后,才算完事。
折腾了半天,大家都累了,回到房间都是倒头就睡,那三个人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就跟震颤大地的闷雷一样,而我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最让我感到奇怪的事情,不是我这些天的特殊经历,而是接踵而来的危机和挑战。
师傅在世的时候,我也跟着他四处游走,强力的山精野怪也对付过不少,但是,从来没有这么凶险过。
从师傅去世到现在快三个月了,这八十多天的经历,比我之前二三十年的经历还要惊心动魄,先是遇上了鬼妓、薛凯丽这样强大的恶鬼,它们俩让我数次犯险,几乎丧命;后来又连续破了几次克巴和他徒弟的降头,特别是在林峯别墅那次力战尸巫,真是凶险万分;再后来,我又破了邱八的子午聚阴局,也差点被蛇魂给报销了;再然后就是去泰国艰难地斗过了吾乃的三个杀手锏;现在我回来了还不得安宁……这是上天对我的历练吗?
想到这里,我又联想到了中学时期学到的一篇古文,孟子著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笑了,觉得自己好惨,又觉得自己自命不凡,想想和邓婉婉缠绵的那一夜,不由得春心荡漾。算了,不去想了,睡觉。
第二天醒来,我刚打算去趟卫生间,解决下大号问题,就见张小斯穿着一身运动装坐在了院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于是就问:“张队长,你怎么来了?”
他没回话,刚好回来的耿彪彪开口了,“张队长也是我接下的一单生意。”
我心中为之一颤,搞不明白了,有什么事,张小斯不是可以直接找我的吗?怎么会找上我师弟?他这第三单生意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