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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夏末还想继续问问,可是,实在是太累了,她也就将这事略略的放下了,丢下了五个银币拿了一个房间的钥匙,就上了楼,进了屋,洗了一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夏末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连头发都没有擦干,直接就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睡着之前,夏末还想到关于涨价的事情,她想着等到第二天一定要找弹痕他们问问。
这一觉睡得实在是沉,而在这样的沉沉睡意中,夏末恍惚间好像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奔走的声音从屋子外面的大街上传来,恍惚间又好像听到了慌乱的呼喊声还有刀剑相拼的声音,噼噼啪啪的一片,似乎像是在做梦,又似乎像是真的。夏末真的想起来看看,可是,疲累了多时的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只能继续这样睡着,一直到,她好像听到有一声脆响从楼下传了过来,她才恍然间猛地惊醒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屋子里黑压压的,要不是夏末的夜视能力在那黑洞里锻炼得着实了得,起码根本什么都看不见。这一下子醒过来,她人还没有下床。眼睛却已经在屋子里面扫了一个来回,只看见屋子里还是和她睡下去时候是一样,接着就看了看房门,那房门依旧是好好的锁着。看着似乎是没有人进来过的。不过,夏末却不敢掉以轻心,她连忙检查了一下身上包裹里带着的东西。东西倒是全部都是在的,只是夏末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她翻身下了床,几下就把衣服穿上,然后踮着脚尖走到了门边,贴在了门板上,细细的听了好一会。
果然是听到楼下是有动静的,像是又不少人在说话。嗡嗡的,不过因为有过道、门板隔着,到底听不清楚。
夏末并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可是,心里面总觉得不太对劲。她先是折回了屋子里面,靠在了窗户门口朝着外面看去。只见外面整个平兴镇竟然一片漆黑,就好像是没有月亮的月空一样,黑得让人心惊肉跳,虽然偶尔还是有几盏的灯火,可是,在那样的漆黑一片里,更显得寂寥和清冷。平兴镇虽然并不是像洛水镇那么热闹的镇子,但是也不至于冷清得好像是一座鬼城一般。如今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出了事情了。
她立刻联系了空城和弹痕还有九桑,九桑不知道什么原因联系不上,倒是空城和弹痕在一处,一知道夏末现在居然在镇子里面几乎吓了一跳:“你是怎么回来的!怎么那么快!我们估摸着你不管怎么样都要再有十多天才会回来。”
原来这两人想着夏末是要走路回来,却没有想到他是从驿站骑马回来的。以至于判断有误,却没有想到夏末竟然在这个当口回来了。
“我觉得城里很不对劲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夏末心里已经知道出了事,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而且看见外面的情况就知道这个事情只会是大,绝对不会是小事。
“这事情实在是太复杂,简单的说就是镇长被一群马匪给杀了,然后占了平兴镇镇长的位置,作威作福,然后又呼朋唤友的将自己那一个寨子的马匪都给招来了,所以,趁着前几天这些马匪还不成气候的时候,很多玩家和NPC都搬出城里避难去了,我和和弹哥把李青给接着出了城了,现在我们都在镇子外面二十里的一个山坳里呢。”空城听到夏末回来而且又是平平安安的很是高兴,说起话来很是兴奋,语速快得好像是在打机关枪一样。
说完了自己和弹痕还有李青的安置以后又忍不住问夏末的去向,不过这个事显然他就有点不着调了,一个劲的让夏末快点出来,最后到底是弹痕拦住了他的话,自己跟夏末说了起来。
“听你这么说,那么大批的马匪应该是进城了,而且,城里只怕现在已经空了,现在你想要出城是不可能了,先找个地方藏好,了解一下情况吧,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夏末本来就是打着这个主意的,现在听到弹痕也是这个说法,心里也就更有底了,她应下了弹痕之后就准备挂断联系,却又听到弹痕说:“对了,刚刚李青说,在他的宅子里,里屋的床下面有一个暗格,床上的褥子下面是开暗格的机关,若是你有机会能过去的话,千万不要忘记取出来。”
一听这个话,夏末的心里顿时一跳,立刻明白了,只怕那时李青给自己留下的弹药之类的东西。既然有这样的东西,有机会要去,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去一趟。
收了线,夏末将斗篷穿好,便悄悄的开了门。这过道里也是一片的黑暗,似乎马匪来了,连个油灯都不能点了一样。不过,这样的黑暗倒是极好的,夏末鬼魅一般的出了房门,然后抬眼看了看那高高的房梁几下就爬了上去,顺着客房这边的房梁爬到了柜台那边去了。
整个客栈里面冷清极了,就在大堂的桌子上点了几盏如豆的昏黄灯光,不过,也就只有这几盏点着油灯的桌子还算的上是完整,其他的桌子无不是七零八落,摔得到处都是,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而现在,还有几个穿着宽大袍子的男人站在大堂里,他们的腰间别着牛皮刀鞘的圆刀,头上戴着马匪特有的帽子,前襟的袍子也经被别在了腰带上,露出了灰扑扑的长裤和高高的靴子,虽然在夏末的角度并看不清楚他们脸上具体表情,但是,还是知道他们和这老板起了冲突。
“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说的是只要我们涨价,所涨得钱我们双方是二一添作五平分的!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却是要拿走大半!你们还讲不讲道理!”早上还在跟夏末横鼻子竖眼睛的旅店老板这个时候又跟那几个马匪横鼻子竖眼睛起来,不过,明显气势要弱得多,看起来,夏末他们这些玩家果然是被欺压的底层对象啊。
“道理!什么道理!我跟你说,老子就是道理!老子的刀就是道理!我说是抽八成就是抽八成!我能给你留下两成就已经是对得起你的了!你居然还给我蹬鼻子上脸的说什么道理,你相信不相信……”那为首的一个马匪声音十分的粗犷,他手里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圆刀,正在跟老板大叫着,然后就看见他手里的圆刀一挥,老板面前的柜台上就听到“啪”的一声裂开了一条足有酒盅那么粗的口子,十分的吓人。“你在废话,这桌子就是你的下场!”
原本还很硬气的旅店老板,现在真的是彻底的萎了,刚刚马匪那一刀下来,他已经吓得抱着头尖叫着到处乱窜了,而现在更是所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对于马匪的话也忙不迭的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那还愣着做什么!”马匪大吼一声,那老板又被吓得哆嗦起来,他连忙将塞在衣服里的钱袋子拿出来,哆嗦着手想要把马匪说得那一份给拿出来交给他,却没有想到那马匪直接一把就将那钱袋子抢了过来,塞进了怀里转身就要离去。
那老板大急,连忙大叫一声:“不行!说好的,我有两成的!那剩下的还有我的两成!”
“切,瞧瞧那德行!”为首的马匪白了老板一眼,从那口袋里随便抓出了几个钱直接丢到了老板面前的地上,一边和同伴说着老板的小鼻子小眼睛,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夏末则眯着演讲看着底下捂着那几个钱币的老板嚎啕大哭,她扯了扯嘴角,她就说这个家伙怎么那么硬气呢,原来的时候他可是见谁都点头哈腰的,早上居然敢跟她说话如此利落,原来是抱上了马匪的大腿,不过……现在看来也是吃了亏的。
不想再去管下面的老板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夏末又顺着房梁爬回了自己的屋子门口,开了屋子门口一闪身进去了,然后锁好了门,开了屋子里的窗户,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发现外面静得跟墓地一样,只是偶尔有几个马匪从街道上晃晃悠悠的走过去,除此之外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活人的。她也就不再犹豫,立刻就从窗户里爬了出来,一个利落的翻身,像是猫一样,无声的落在了房顶之上。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一钩下弦月惨淡的挂在天际,将深秋的夜晚渲染得格外的凄惨,衬着这静悄悄暗沉沉的气氛,倒是让人生出了几分寒意森森的气势来。夏末伏在了房顶,让自己的身体尽量和这漆黑的夜与城市融为一体,顺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的状况,她要确认附近是不是埋伏着她应付不了的危险,静静的观察了好一会之后,夏末最终确认自己所在的这个区域实在是太过的偏僻,所以马匪并没有设下多少的兵马,所以,她立刻朝着李青的宅子方向奔去。(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