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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会这样想?”
“是你的表情告诉我的。”
呃?
她的脸很臭吗?
安宁调整了一下情绪,努力的弯唇,“走吧,咱们今天跟昨天一样,胎菊和白杭菊分开。上午,昨天摘的也可以蒸了,你来帮忙,顺便学一下。”
这些东西,她从未想过瞒着严小茶。
只要严小茶愿意学,她也愿意倾曩相授。
“哦,好。”严小茶扭头看去,忽然睁大了双眼,压低声音,道:“安宁姐,你回头看看,孟公子也跟着来了。”
“何必管他。”
“他是不是不放心你,所以才跟上来?”
“你想太多。”
安宁可不会自作多情往这里想,他顶多就是想出来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严小茶却是很笃定自己的发现,“安宁姐,你想想啊,若是他对你没有一点意思的吧?他为何一直出手帮你,昨天在山上那不经意间的呵护和紧张,我可没有看错。”
“师父关心徒弟,这是应该的。”
“你还真把他当师父?”
“不然咧?”安宁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这个小脑袋瓜子可别胡思乱想,师父就是师父,想太多就是给自己和别人制造困扰。”
严小茶摸摸头。
真的是这样?
不太信啊。
孟晨曦像昨天一样,就在她们的不远处打坐。安宁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不时的看向他,他沐浴在晨光中,静坐不动,竟有几分仙骨,仿佛是依恋尘世美景的嫡仙。
严小茶轻撞了下她的手肘,笑了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安宁姐,你还不承认。”
“快摘吧。”安宁的脸火烧火燎起来,感觉像是做坏事被人抓了个现形。
“呵呵!跟我就不必这样藏着掖着了吧?”
安宁红着脸瞪了她一眼,“快摘,太阳快出来了。”
“好吧,我不说了。”
严小茶知道她脸皮薄,便不多说,低笑不语。
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她们很快就摘了满满的四竹篓,两人相视一笑,“走吧,回去的。”
孟晨曦已站了起来,伸手过去,“你们手中的给我来提。”
安宁和严小茶不客气的把手里提着的竹篓递了过去,下山时,遇到了村民上山摘猴头菇,他们瞧着竹篓里的菊花,好奇的问道:“安宁,这菊花也能入药吗?”
“我是摘来煮菊花茶,不过,它的确能入药。”
“那改天也教教我们吧?”
立刻有人感兴趣。
安宁点点头,这个东西很普通,并不值钱,如果大家想要学,我也是可以教的。的确,这东西与猴头菇比起来,真的不值钱。
“那就说好了,改天有时间了,我们再找你。”
大家都知道,山上的猴头菇是有限的,有别的东西能换钱,他们自然也是不放过的。
安宁颔首,“好!大家小心一点,我先回家吃早饭了。”
“好!我们都不是第一次上山,知道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的。”
沿路不时的遇到村民,大家都问着差不多的问题。
回到家里门口,孟晨曦嘀咕,“你们这村的人,全是财迷。”
“世人哪个嫌钱少?”安宁反驳。
孟晨曦眸光沉厚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平时安静静的院子,今天站了不少暗卫,严东见安宁回来,便笑着迎了上去,“安宁,孟公子的人从山上打了三头野猪,估计十天都不用再去买肉了。”
“野猪?”安宁抬眼看过去,只见地上有两头又大又肥的野猪,水缸旁的木架子上已有一头在褪猪毛,一头就足足有二百斤。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野猪。
“你让他们去打了?”安宁晶眸璀璨的看向孟晨曦。
“总不能让他们白吃白喝吧?”孟晨曦淡淡的道。
正在拾掇野猪的暗卫们听了,不禁满脑黑线。原来在爷的眼里,他们一直在白吃白喝,他们白天建新房,晚上还要保卫这村里的人,一点都不轻松的。
安宁咧嘴笑了,扭头看向严东,“东叔,你会不会编竹筛?或是找几个人帮我编一些竹筛,昨天的那里猴头菇要晒起来。”
“我会啊,咱们村里的人,几乎都会。”严东点点头。
孟晨曦指向后院,“后院有竹筛和晒架,你去看看,如果不够,再让东叔帮忙编一些,以后要用的会越来越多,晒架也是。”
“你已经让人备好了?”安宁惊讶极了。
这个男人,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孟晨曦白了她一眼,“我会像你一样,什么都不准备就带人上山摘猴头菇?你若是不能及时晒制,放坏了,难保你会连我这个师父都亏没了。”
“呵呵!”安宁忍不住的笑了。
瞧着她眉欢眼笑的样子,孟晨曦也微微翘起了嘴角。
安宁发现了他的变化,笑嘻嘻的又道:“他们这么厉害,要不,下午村里人送了猴头菇过来,我问问他们要不要肉?咱们用肉来抵些银两?”
孟晨曦伸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还真是财迷。”
“我这叫会过日子,我没银了啊。”安宁摸着脑门,噘着嘴,那样子像极是在撒娇。
“随你!”孟晨曦去洗了手就进屋了。
安宁怔了怔,忽的笑了。
她扭头看向严东,“东叔,你先忙,我去看看后院有多少竹筛。”
“好!你忙去吧,我去帮他们杀猪。”
“小茶,咱们把菊花拿到后院阴凉处去晾起来。昨天的那些,也可以搬去厨房了,吃了早饭,咱们就开始蒸。”
“好的,安宁姐。”
两人提着竹篓去后院,昨天还空空的后院,如今已经放满了东西,排列着几十个四层晒架,晒架上已摆好了相应的竹筛,一旁还垒放着几十个竹筛。
“哇,真多啊?这些都是怎么变出来的?”
严小茶惊讶看着满后院的东西。
安宁也是一脸惊讶,她也没想到有这么多。
“咱们把菊花晾起来吧。”
“哦,好。”
两人把竹篓里的菊花摊开晾着,端到了阴凉处。
“走,咱们把昨天摘的端去厨房。”安宁端起已晾干表面水分的菊花,朝严小茶努了努嘴,昨天就摘了两竹筛,晒出来应该也就两三斤。
严小茶点头,“欸,好。”
李氏和孙婆婆见她们端着菊花进来,便问:“这花要怎么弄?”
“蒸一下,然后,晒干就好。”安宁把竹筛放在灶台上,“这个我和小茶来弄,你们不用忙。现在咱们先吃早饭,晚一点,我和小茶把菊花蒸了晒上,然后把猪下水拿去河里洗。”
“安宁姐,我能不能不洗那个臭哄哄的东西?”严小茶皱紧了眉头。
安宁笑了下,“不行!昨天是谁说,我说一,绝不说二的?”
“她!严小茶。”孙婆婆和李氏指着严小茶,齐声道。
严小茶苦着脸,“大家都欺负我。”
“猪下水也是好东西,你学会了,将来一定念我的好。”安宁出了厨房,冲院子里的人,喊道:“大家都洗手,吃了早饭再干活。”
“哦,好。”大伙放下手中的活,洗手,帮忙摆桌子。
“安宁,把我的早饭端进来。”
屋里,孟晨曦已出声吩咐。
暗卫们把早饭抬到了新房那里,李氏她们就在厨房里吃,安宁陪着顾氏在房里吃,似乎没有人在院子里吃,事后,安宁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院子里异味太浓。
吃了早饭,安宁和严小茶就开始蒸菊花,她家的蒸筛多,摘的菊花少,一次就蒸完了。两人再菊花晒在院子里,担着猪下水就去河边清洗。
“哎哟,这是什么味啊?”路过施大富家,施静从院子里冲了出来,看着安宁和严小茶提着的猪下水,一脸恶心,捏着鼻子怪声怪气的道:“安宁,不是说你家日子过好了吗?怎么还吃这种连狗都不吃的猪下水啊?”
“你怎么说话的?”严小茶呵道。
安宁推了她一下,“走吧!别试图跟狗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