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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心痛得不能呼吸。
韩湛:“我去调查过这个女孩子的资料。她叫织月,你算是她名义上的监护人。”
都均斐重重地一点头,道:“对,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她的父亲是一民警察。我跟他父亲是邻居,关系不错,他当年在执行任务时牺牲了。”
“这丫头没有别的亲人,又是个聋哑人,我便领养了她。”
领养织月的时候,都均斐二十八岁,而织月才十三岁。
“但她在十七岁那年,失踪了对不对?”
“对...”
“织月失踪后,警方寻找了几个月,最后他们在御龙渊大河的下游,找到了织月的书包。”
“而织月,却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当年,警方判定织月死了,是被人杀害,推进了御龙渊大河里沉了尸。而杀人凶手,是你刚娶进门的妻子。”
将自己调查的情况说完,韩湛跟都均斐求证,问道:“我查到的消息,对吗?”
都均斐痛苦地点了点头。
他说:“二十年前,我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导演,我的妻子...”
厌恶地将眉头皱起,都均斐表情阴沉地说道:“我的前妻弦乐,是一名悬疑小说家。她很聪明,也很爱我。”
“我们相爱一年便结了婚,婚后,她与我,以及织月住在一起。”
“织月,她好像爱上了我,而我却没有察觉到她的感情。婚后,我妻子发现了织月对我的感情,两人便两看相厌。”
“我知道我妻子一直都很针对织月,有一次我妻子吃醋了,污蔑我跟织月是那种关系。我那时候特别生气,觉得她污蔑了人家小女孩的清白,一怒之下便打了她一巴掌。”
“后来,我妻子认识到了错误,主动跟我道了歉。我便以为那件事,就那么过去了。可我没想到,女人的嫉妒心跟恨意,竟然能那么深。”
他更没料到,女人狠起来,竟然会那么恶毒。
“织月是在一个下雨天失踪的,因为雨很大,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千禧年那会儿,城内的监控远不如现在这么完善。”
“没有监控,没有线索,警察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查案。我们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找了她两个多月。”
“而那期间,我的妻子还每天宽慰我,给我煮夜宵,劝我安心。”
都均斐回想起那段时光,心里冰凉冰凉的。
“后来我们找到了织月的书包,在织月的书包里面,发现了织月留下的录音笔。警察修复了被水泡过的录音笔,听到录音笔里的内容,我们这才知道,她在失踪前,曾跟我妻子吵过架。”
在那段音频文件中,他温柔体贴的妻子,用尽各种污秽之言污蔑织月。
而织月,她身为一个聋哑人,只能无助地哭。
那份音频文件只能证明并不能定他妻子的罪,警察查了都弦乐许久,也没有查到可疑之处。
最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因为那件事,都均斐跟妻子离了婚。
都均斐用手抹了把脸,他说:“我一直以为,织月死了...”
“沈老师给我照片,让我去找织月的下落,也是想要证实织月是否已经去世。”
若韩湛都找不到织月,那织月一定是死了。
若韩湛找到了,那也是件好事。
都均斐双手颤抖地拿起桌上的照片,望着照片上三十多岁的妇人,都均斐声音哽咽起来。
“她现在在哪里?你刚才说她情况特殊,又是怎么回事?”
韩湛沉默起来。
他的沉默,令都均斐心慌。
“怎么了?”
韩湛按压着太阳穴,叹气说道:“织月不是失踪了,她是被人给卖了,卖到了四川一个大山里面,给一个老光棍做媳妇。”
像是晴天霹雳一样,都均斐彻底傻了眼。
“你说什么?”都均斐气得咬紧了牙关,眼睛都变得血红。
“她被卖给一个老头子做媳妇?”都均斐胸腔里的怒火都要燃烧出体外。
他想杀人!
“韩湛:“嗯,她是被一个老光棍用驴车从外面偷运回来的,老光棍将她锁在屋子,囚禁了一年。”
你想,一个聋哑女孩,被老头子锁在家里。
她不会呼救,她该有多绝望啊!
“后来,老光棍有一天外出务农,家里着了火,乡里乡亲去帮忙救火,打开门,才发现他的床上锁着一个女孩子。”
“那时候,女孩子已经大了肚子,孩子都五个月了。”
“女孩子被民警们解救出来后,民警询问她的身世,地址,她却一律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情。”
“那个孩子,被织月主动要求人流了。现在,织月在一家聋哑人学院当宿管。”
都均斐痛苦地用手盖住脸,肩膀在不停地抖动。
听着都均斐悲痛的哭声,韩湛闭着嘴,一声也不吭。
都均斐的心里,一定很自责,很痛苦。
都均斐哭了几分钟,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用手掌揉着眼睛,头也不抬,用哭音问韩湛:“她失忆了,是吗?”
“嗯。”
“她是不记得被拐卖之前的事,还是不记得被拐卖之后的事?”
都均斐希望答案是后者。
可韩湛却说:“她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亲人。她只是忘了你们。”
都均斐心如刀割。
“她现在,在哪里?”
韩湛将那张照片翻了个面。
都均斐看到照片的背面,用钢笔写了一排劲瘦的黑字——
四川省XX市XX县特殊教育学校。
都均斐把照片收进口袋里。
他匆促地擦干眼泪,站起身时,绊倒了身后的椅子。都均斐扶起椅子,抬头时,看到宋瓷脚步轻盈地走了过来。
“二爷,我准备好了,走吧!”
宋瓷看到都均斐眼睛发红,脸上还有泪痕,她顿在了原地。“二爷,你哭了?”
都均斐没脸抬头,匆忙丢下一句:“你们吃,我有点事要做。”就脚步匆匆地走了。
开始步伐只是有些急,后来干脆用跑的。
宋瓷瞠目结舌。
她一脸懵地转过身来,看着韩湛,“韩哥。”
宋瓷指着二爷消失的方向,喃喃问道:“怎么回事?”
韩湛问她:“你知道织月吗?”
宋瓷想了想,不确定地说:“是二爷以前养过的那个孩子吗?”
宋瓷听老师说过,二爷以前养过一个女孩子,但那女孩子落河后下落不明,警方判定她已经死了。
听说,女孩是个聋哑人,是一名警察的遗女。
织月非常聪明,虽然不会说话,但记忆很好,许多书籍,看一遍就能记住。
就算是聋哑人,依照织月的特殊记忆力,以后也能找份不错的工作。
可惜了,年纪轻轻便去世了。
“突然提到织月做什么?”想到刚才二爷失态的反应,宋瓷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韩哥,织月不会是还活着吧?”
韩湛在她头上拍了拍,说:“还没傻透。”
宋瓷被织月还活着这个消息给惊住了,都忘了拿掉韩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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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如果织月还活着,那二爷也能少了一份遗憾。
“嗯。”
去海底餐厅的路上,韩湛跟宋瓷说了织月的遭遇。
宋瓷听得唏嘘不已。
“你说,织月到底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刻意想要忘了二爷?”
“不清楚。”
宋瓷心里惦记着织月跟都均斐的事,到了海底餐厅,坐在透明的玻璃房里,看着海里那些大鱼跟水母,宋瓷都没有赏景的心情。
吃了饭,宋瓷打开微信,将织月还活着的消息,告诉沈渝北。
沈渝北果然还不知道这事。
看样子,都均斐得到准确消息后,急着赶去四川寻找织月,都没顾得上跟老朋友分享这个消息。
沈渝北表示震惊。
织月竟然真的还活着!
去年将织月的照片交给韩湛,托他帮忙寻找织月下落的时候,沈渝北没指望能真的找到织月。
因为织月的失踪,都均斐对婚姻都产生了恐惧。
看到老友对织月的死耿耿于怀,沈渝北就想知道一个准信。
能找到织月,就代表织月没死。
找不到,那就是真的死了。
那都均斐也可以死心了。
倒没想到,织月竟然真的还活着!
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
沈渝北跟宋瓷说了声再聊,便挂了视频,都均斐打了电话。
都均斐的电话显示在关机状态中。
看样子是已经上了飞机。
沈渝北心情有些激动,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好,他情绪激动的时候,只有练琴才能使他安静下来。
沈渝北起身就要上楼去琴房。
他站起来,便看到管家笑盈盈地领着帝蓉蓉进来了。
帝蓉蓉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五十出头的女人了,还爱穿粉红色。
今日,她就穿着粉红色的长风衣,披着亚麻色的头发,妆容很浅但却精致,还抹了桃花色的腮红。
沈渝北望着她,不由问道:“今天来拿什么?”
帝蓉蓉直接走到沈渝北家客厅后面那堵墙的置物架上,从架子上取下一个迷你保温杯。
她握住保温杯,回头对沈渝北说:“上次走的时候,忘记拿走保温杯了。”
最近几月,他们总在玩‘忘东西’的游戏。
沈渝北盯着那保温杯,说:“这次可别丢东西了。”
帝蓉蓉:“好啊。”
说完那话,趁沈渝北不注意,帝蓉蓉便将包上的吊坠取了下来,偷偷地丢在椅子腿下面。
管家睁眼看着这一幕,选择暂时性失明。
他什么都没看到。
沈渝北没搭理帝蓉蓉,直接上楼去了。
帝蓉蓉就跟逛自己家一样,追着沈渝北跑到楼上。
沈渝北打开琴房,走进去练琴,却没有关门。
帝蓉蓉见沈渝北脱了鞋,她也脱了鞋。
踩着琴房的木地板,帝蓉蓉说:“你这琴房很大嘛。”
沈渝北提起了琴,走到窗户边,张开腿,摆正了姿势准备拉琴。
他举起琴弦,刚拉了一个前奏,腰便被帝蓉蓉从后面搂住。
琴声戛然而止。
沈渝北愕然地低头,看着帝蓉蓉那双白净的手。
“沈渝北。”
帝蓉蓉踮起脚,亲吻沈渝北的后脖颈。
沈渝北像是被电击中了,一动也不敢动。
帝蓉蓉并没有得寸进尺,她脸贴着沈渝北的肩膀,对他说:“渝北,听说桃林的花开了。”
“我买了票,两张。”
帝蓉蓉抓了抓沈渝北的腰,问他:“去吗?”
沈渝北深吸一口气。
“你为什么抱我?”沈渝北更在乎这个答案。
帝蓉蓉:“我喜欢你啊。”
沈渝北无奈放下琴,他将琴靠着玻璃窗放下。
沈渝北站起来,转过身,盯着风韵犹存的帝蓉蓉,他问:“几点钟?”
帝蓉蓉:“随时都可以。”
“下午太阳更大,适合外出。”至于上午...
沈渝北突然走近帝蓉蓉,他右手伸到帝蓉蓉的脖颈,将她披着的发抓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沈渝北盯着帝蓉蓉脖子,他舔了舔唇,圆圆的脸蛋上,竟然也有了一些刚强之意。
“帝蓉蓉。”
帝蓉蓉在沈渝北的掌心下心跳如雷。
“嗯?”
沈渝北弯了腰,他说:“你要不要跟我去结婚?”
帝蓉蓉已经做好了跟沈渝北滚床单的准备,但沈渝北竟然跟她求了婚!
帝蓉蓉刚跳出婚姻的沼泽,又要一脚陷入第二段婚姻的泥潭,她有些犹豫。
沈渝北说:“如果你一直忘不掉那个孩子,我们可以不生孩子,让她成为你心里的独一无二。”
“但帝蓉蓉,你不能因为霍静安伤了你,就区别对待我。他找年轻女人,我不找。他把前程功名当毕生追求,而你是我的毕生追求。”
“我再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去结婚。”
沈渝北的气场变得霸道起来。
只要帝蓉蓉点头,他立马带她去领证。
若她不同意...
沈渝北并不乐意再跟她继续玩‘忘东西’的游戏了。
帝蓉蓉品出了沈渝北话里的意思。
他给她出了一道选择题。
帝蓉蓉不禁问道:“若我不同意...”
“帝蓉蓉,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人是你。说追求我的人也是你。怎么,真要结婚,你又怕了?”
“耍我好玩吗?”
“帝蓉蓉,你真渣!”
沈渝北目光冷了下来。
他松开帝蓉蓉的手,擦过她的肩往门口走。
错身而过时,他的手臂突然被拽住。
沈渝北没回头,他听到帝蓉蓉小声地说:“结婚可以,沈渝北,我们不要孩子。”
沈渝北莞尔一笑。
“好!”
两个小时候,帝蓉蓉荣升为沈夫人。
二婚成功,帝蓉蓉内心有点儿感慨。她把结婚证拍下来,发给两个好姐妹,又发给了前夫和干儿子。
收到图片,众人反应各有不同。
金洛兰与墨谣直接发来红包,以示庆贺。
韩湛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打电话给帝蓉蓉盘问详情。
而霍静安,直接在办公室里发了脾气,砸了满桌的摆饰品与文案。
听到动静,秘书长走进来。
“霍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霍静安双手撑着桌面,气得胸口发抖。
秘书长赶紧蹲在地上,将满地的纸张跟摆件捡了起来。
“哎呀!”秘书长拿起地上的钢笔,有些惋惜地说道:“这支钢笔的笔尖折断了。”
秘书长将折断笔尖的钢笔放在霍静安的手边。
霍静安低头看着那只钢笔。
那是恋爱时,帝蓉蓉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派克牌子的钢笔,在那时算是昂贵品了。
这支笔,陪着霍静安过了二十多年。若是保养得好,它本可以陪他过完这辈子的。
帝蓉蓉另嫁他人,就连她送他的笔,也跟着走了。
霍静安挺直的背突然塌下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