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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还要帮你搓个背洗个澡呀,王爷?”楼池月扯了下他的头发,看他疼得呲牙咧嘴,梳子敲敲他的脑门,“三日不打,上房揭瓦。”
李再兴抱着臂在门口看热闹,此时悠悠道:“池月,后山有个泥龙潭,往里面一扔,包准王爷白白嫩嫩的出来,那里水蛇多呀,王爷一准洗痛快了。”
“这主意好象不错。”楼池月撇撇嘴,忍着笑。
“李再兴。”云风差点跳起来,但转眼看到楼池月眼里的笑意,一颗心就象泡进了温泉,暖暖的,很舒服,他也笑了,“池月,你就是我心中的月亮,我对你的仰慕之情,就如那滔滔之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那高高之群山,重重叠叠,上刀山,下油锅,不会皱眉,我这小身板,全凭你做主了。”
楼池月早放开他的头发,哈哈大笑,“这笑话我教你的?”
云风点头,眼里亮晶晶的,我会比二哥更宠你。
李再兴抖抖自己一身鸡皮疙瘩,这小子脸皮比城墙厚呀,完了完了,跟云风比起来,自己就是个正人君子呀,怎么斗得过这个坏小子。
用过早膳,梳洗过的云风眉眼朗朗,一身紫光锦袍,显出几分沉静肃穆的贵气。
楼池月瞧了,点点头,走过他身边,错身时低声赞道:“英姿勃发,有王者之气。”
云风强自压住心头的喜悦,绷着脸,一挥手,大声喝令道:“出发。”
云风带着五百亲兵,连胜山耿大当家一齐下了山,在山脚下的官道上,摆了个长蛇阵,也就是所有亲兵躲在树荫底下,这就是个毫无防备找死的阵法。
一骑打马而来,看了一眼这边的情景,又原路转了回去,不一会儿,十几骑人马不紧不慢地过来,后面跟着步兵方阵,足有上千人。
云风一人独座在一棵大树下,太师椅轻轻摇着,眯着眼半睡半醒的。
十几骑还未到近前,和顺大喝一声:“来者下马,闲亲王在此,若有造次,杀无赦。”
那十几人下马,步兵方阵止步。一人跑上前来拜见,和顺亮出云风的亲王令牌,那人立即跪下,恭敬地磕了头,这才退下,回去通报。那十几人中有一人,此人身材瘦长,双手极大,一柄大刀悬于腰间,看来是个擅用重刀的力气之士。
“瑾州府总兵马明山拜见闲亲王殿下。”马明山单膝跪下,行的是军礼。
“马总兵请起,本王也不废话,这连胜山的流民本王招安了,这位是耿大当家,本王已许给他的承诺,马总兵要行个方便。”耿大当家将王爷拟好的通告呈给马总兵。
马总兵快速扫了一眼,都是些寻常的条议,自然应下。
“如此,马总兵,今日你回去通告全城,明日此时,来此接收连胜山的流民。”云风起身,似要离开。
“王爷,您不与卑下一同回城吗?也好检阅一下府兵,鼓舞一下将士们的士气,”马总兵满心期盼地看着云风。
云风犹豫了下,“既如此,明日此事了了之后,本王与你回城一趟。今日便不去了,还是山上凉爽些,此地风景也好。马总兵,先说好了,一切从简,明日酉时之前,本王要回关山。”
“明日卑下前来恭迎王爷。”马总兵神情似有些激动。
云风由亲卫抬着椅子上山去了。看那些亲卫队伍虽然齐整,但神情松懈,垂着头,躬着身的马总兵脸上全是嘲讽之色。这样的王爷,果然当得一个闲字,又怎能领兵?
云风一行回了山,云风立马去了楼池月的房间。“池月,我事办完一半了,有没有奖赏呀?”
“水果冰沙。”楼池月端了两小碗出来,一人一碗。
“还有那许多,留给谁吃?”云风眼尖,瞧见了,话里泛着酸味。
“云卫一,李再兴,和顺,还有水袖。”楼池月随口答道:“叫和顺进来吃,放久了味道不好。”
云风将门口的和顺唤进来,和顺笑眯眯地谢过楼池月,“还是楼小姐会疼人,爷,奴才跟着你这许久,可没见你赏过奴才吃的,原来好吃的全进了爷一人的肚子。”
“你家王爷就是只馋嘴的猫儿,你算是跟错人喽。”楼池月打趣道。
“是呀,是呀,跟错人喽。好在王爷还有一个优点,就是眼睛雪亮,一眼就看中了楼小姐这神仙般的人物,奴才这才沾点光。”和顺笑眯眯地附和道。
云风听了心里暗乐,可惜楼池月全然没有听出这话外之音,反而想起了一事:“顺公公,你家王爷怎么就跑去战场了,你看不住他?”
和顺瞟了一眼云风,见他一个劲地摆手。和顺叹了口气,“王爷进了精锐营,脱了一层皮,武功大有长进,奴才一时不查,居然下手轻了,被王爷装晕骗了过去,他就跟着精锐营去了草原,回来时,被一千突厥骑兵围困,真是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被卫大将军接了回来。楼小姐,真不敢再有下次了。”
“真是好胆色啊。”楼池月放下碗,向云风走去,“顺公公,你去外头慢慢品尝,把门给我带上了。”
和顺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池月,真不敢有下次了。你昨儿不是已经教训过了?”云风缩着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楼池月。
“还想有下次。”楼池月柳眉倒竖,“不让你尝尝十大酷刑,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将鞋子脱了。”
求饶声和惨笑声不绝于耳。和顺贴着门听着,脸一抽一抽的忍得好辛苦。
“把衣服脱了。”一个声音冷冷的不容置疑。“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精忠报国。”
“啊,啊。”一声声惨叫,听得和顺眉开眼笑,“太凶惨了,太凶惨了。”
“把裤子脱了。”冷冷的声音里带着器张的笑声:“今儿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作恨不生为女儿身。”
“不要啊。救命呀。”云风叫得那叫一个凄厉宛转。
过了约摸一刻钟,里面终于没了声音,楼池月施施然出来了。看着和顺端着碗站在门口,一副脸抽筋的模样,楼池月摇摇头,似是很不满意自己,“可惜,我还是心太软。”
和顺一溜烟地跑进去,见云风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他吓了一跳,不会真吓着了。却听云风似悲似喜地喃喃,“池月,我都被你看光光了,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啊。”
和顺看他明明穿着里衣,翻翻白眼,也施施然出去了,点点头:“的确,还是心太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