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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睛休息。
汤芫也得空想想自己的事情。
周末丫丫不用上课,日间也不用到袁可莹家去上礼仪课,于是一起床就变成了汤芫的小尾巴。
汤祖经已经有小半个月没开张,汤芫每天还是坚持把所有餐桌都抹一遍。
她依然坚持每天做菜。
当然了,民以食为天,就算她店子不开张,饭,依然还是要吃的。
那天做的煎饼果子,奖励了两千块。
她对着这个价格瞠目结舌了足中半分钟——要知道学校周边的煎饼果子两块钱一只,加蛋三块,医院门口最贵也就五块钱一只。
可是她那晚自己做的煎饼果子,“菜谱”奖励了两千块!
这可煎饼果子是会上天不是?
所以后来做的一品锅奖励了三千块,她就淡定了。
“菜单”新增了一项“药膳”项,点进去只有孤零零的两味菜——煎饼果子、一品锅。
煎饼果子:3000汤币
一品锅:3000汤币。
宿主所处位面24小时内每道菜限买一份。
折合回软妹币,就是软妹币三块钱一份。
这让汤芫感受了一下汇率带来的兴奋感!
一天只能买一份也没什么,毕竟她现在也没人排着队等着吃她的药膳。
这两份药膳都是有特别效果的,吃下很快就见效,而且效果比之前做的菜更明显。
现在除了宁菲和何意还吃着她做的美容菜之外,邱绮妮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邱盛的情况汤芫不太清楚,虽然她说了如果邱绮妮相信她,她就替邱绮妮治疗她爸。
然而汤芫觉得,邱绮妮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她,也没跟她汤芫合作的打算。
那就这样吧,我又不是救世主,汤芫拎着一袋面粉对空气露出一抹苦笑,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林建成一家暂住的地方是林家提供的,位置就离林烊那小别墅不远,占地面积挺大,有个院子,两层。
不过这幢别墅是记在庄时泽名下的,因为平时他在学校,那幢房子其实只是林烊这边请工人过去每天打扫,一直都没人住。
庄时泽自己一个人也不想住在那儿,当初想让汤芫过来住的,但是汤芫早有打算,而且赢了学校侧门的租赁权,所以他也没提。
庄时泽十分清楚汤芫的性格,他就算提了,汤芫也不会肯过来住的。
他觉得她吧,这种千奇百怪的小原则摞起来都能出一本书了。
所以最后,庄时泽这幢别墅就先借给林建成一家住。
汤芫家只有顶楼有房,爸妈和丫丫都在住着,她自己都住的宿舍,二楼一楼摆着饭桌,她又不想委屈了舅舅一家。
权衡之下,她答应了庄时泽的提议。
她跟汪琪说:“以后我每星期都给林家三兄弟做顿药膳,也麻烦你跟着,听听他们家有没有什么东西不应该吃。庄时泽吃的东西我全部负责,你也帮忙把把关。”
汪琪先是点点头,继而那种“怪怪的”感觉又袭上心头。
林建成一家千恩万谢,心急已经着急想快点找到房子,别总是麻烦人家。
庄时泽家的别墅都是偏欧式的装修,林建成一家放下行李先是去洗个澡。
汤芫在厨房里准备午饭,虽然现在的时间正好赶上米帝的brunch时间,早不早晚不晚,但其实大家也不怎么饱。
“我还是按着早餐给大家做点儿吃的吧。”汤芫从竹篮子里往外拿食材。
出门前揉好的面团一直盖着湿纱布醒着,现在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她先淘米,把白粥煮上,这别墅里没有土灶,汤芫就直接上汽炉煮。
丫丫自从每天吃着营养充足的饭菜之后,头发也不黄了,皮也不干了,皮肤不至于水灵,但是看着也不黑了,挺自然好看。
丫丫对新环境适应得特别快,用她礼仪老师洛佩兹女士的话来说——汤莹已经长成一个活泼的小淑女啦~
虽然这话有矛盾,不过倒也说得中肯。
丫丫在陌生人前特别斯文淑女,在家里就特别野,跟大家熟了,就像家人一样,啥话都敢讲。
于是姓汤名莹字丫丫小淑女就说了:“姐,你这面粉让我想起我们学校的音乐老师,同学都她每天都往脸上抹几斤面粉来上课。”
汤芫往她鼻子上狠狠捏一下:“汤莹小朋友能耐了啊,看着点儿粥,开了就拿勺子搅一下,调小火。”
“姐,老师说我喝歌唱不成她那样,天生五音不全,这辈子也别指望唱好歌了。”丫丫看着她姐熟练地把面团揉戾,摸了摸鼻子,“你说我这噪子能练好不?”
汤芫早就利落地加好水,一听丫丫这话,手上停顿,特别认真地说:“唱不好歌有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顺拐呢,这叫特别。”
这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丫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然后她看着她姐把面团搓成长条,一手拿把刀把长条切成一只只圆形的剂子,边切边说:“那我也可以用这样浮夸的塌天语气跟你音乐老师说,你切面团切不成我这样,天生厨艺不精,这辈子也别指望做好菜了。”
丫丫看着她姐那摇光晃脑的样子,“噗”的一声笑了。
肉馅是事先就调好的,大家都不喜欢吃肥肉,汤芫就选了梅花肉,剁成肉末,再虾皮末,加酱油、绵白糖、绍酒、姜末和葱末,加清水,再把猪皮冻剁末、最后芝麻油搅匀,制成的馅心。
汤芫快速地把剂子擀平,左手托着,右手捏着勺柄飞快一从盆里把肉馅一挖再往左手捧着的面皮里一搭,勺子甩回肉馅盆里,右手拇指食指捏着面皮边儿,左手配合着快速转动,很快一只顶部铺蔳褶子的包子就在纤长的手指间成形。
最后在包尖上洒芝麻和制咸的葱末。
林家的三兄弟都被叫了过来,大家在厅里十分健康跟个老干部似地喝茶聊天。
汤芫这边大号的平底深锅上炉,下花生油,双手持柄,手腕微动轻轻转个几圈,花生油就服服贴贴地刷满了锅底,一圈圈地往里放包子。
慢慢煎着,直到淡淡的芝麻香和葱香烘起,底边“见焦”泛着微黄的时候,汤芫加入温水。
温水堪堪没过包子底部,汤芫就把水壶放下,盖上盖子。
有些地方的做法喜欢在包子出锅后再撒芝麻和葱花,但是汤芫喜欢在生包坯的时候就撒上,这样蒸过之后,包尖上的芝麻香和咸葱香就会更加入味。
就像她喜欢遇见过有人吃方便面的时候是先把面用开水泡了,然后再撒配料拌了吃。但是她就跟普罗大众一样,喜欢先放面,再撒上调料,最后加开水,这样面条就会更入味。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刚才汤芫就一直煮着开水,她把已经剥好壳挑了虾线的活虾拿个网筛兜着,下开水里涮个几分钟,看着虾身蜷曲,由透明变成了淡红,鲜味飘起,就拎起筛子,控干水,拿筷子摆好在骨瓷盆子里。
这时丫丫拿只竹勺挑点米粒过来,带着一身的谷物香:“姐,粥好了。”
汤芫点点头:“关火,别盖盖子,把粥勺进那只大冰块里泡着的大玻璃盆里,慢慢来,不急。”
十几分钟后,在林烊家的佣人的帮助下,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碗粥。
生煎包就着锅端上桌,一揭盖就钻出被禁锢在里面十几分钟的白烟妖精,妖精们扭着腰扑向桌边的人,桌边的人顿时都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
生煎包散发着浓郁的芝麻香和葱香,面皮的味道夹在其中,闻着就觉得心里特别宁静,一如置身于大家扱着拖鞋睁着矇眬睡眼拿着饭缸先打了豆浆,排队等着包子包头生煎出炉的小街细巷里。
平淡,朴实,满满的幸福感。
大家都是陵镇人,先就着碗吸一口“粥饮”,夹起底部煎得金黄色香气扑鼻的生煎,沾点儿醋,一口咬下去。
包子皮薄馅足,大家一边缩着舌以免被里面的汤汁烫着,一边咬着又酥又脆的底皮,满嘴汤汁中嚼着吸饱汤汁香而厚实的肉。
生煎的皮儿薄而不焦,底黄而脆,面儿白而软松,肉馅鲜嫩,卤汁包裹着紧实的肉团,芝麻和葱香味和汤汁味满口,越吃越开胃。
虾肉鲜甜弹牙,点着加了蒜米的酱油吃,虾肉鲜甜弹牙,特别下粥。
冬日里,早餐当然是一碗冒着白烟的粥,配些小菜,暖胃又开胃。
杨教授和他太太刚把几碟小菜摆上桌,门就被敲响。
他正跟太太拌着嘴,笑走过去打开门,顿时那笑就僵在门外呼啸的寒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