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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站在一起,才有现在的安宁,不至于像那些大臣,真的很不识时务。”落落谈谈的说道。
“王爷!”冷少惊恐的喊道,怎么感觉王爷说的话语怪怪的?
“行了,你暗下让所有大臣都站向二皇子,再暗中保护兰轩太子,只要三日后他若是还活着,就让他穿着黄袍等着就行,其他的事,本王等云侍卫回来再说!”落落不耐烦的说完后,便折回清凉院。
冷少愣了愣,不明白王爷是怎么想的。但还是选择相信王爷。便吩咐手下将金茧放出,又吩咐人暗中保护兰轩太子。自己又带着大批的侍卫往府外走去。
落落回了清凉院,直接进屋,看着白小彩酣睡不醒的样子,长长的睫毛轻轻盖在眼睛上,从外面透进来一缕薄阳落在她的脸上,使得眼睫下投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上好似还有没干透的汗珠,一点点在薄阳下散发着雾色星光。鼻尖下是一张微微红肿的嘴唇,轻轻的翘起,时不时因为身子不适嘴里会呢喃两声,随后又沉寂在睡意中。
白皙的脸上还有因为彻夜被催情丹折磨留下的绯红,虽然现在催情丹的药性已经解除了。但是*丹的药性却又压了上来,导致她一直昏迷不醒。
幸亏白小彩的身子一直都很强硬,没有被这些至毒的药物伤了根基,只是经过这样的事后,只怕身子会弱了很多。
落落上前帮白小彩盖好薄被,捏好被角,又在一旁倚下,才轻声喃喃道:“你这样的单纯性子该吃多少亏才会明白人心险恶?我又该怎么讲给你听,你才会在意我日日在你耳边说的每一句话?让你牢记,你却次次疏忽忘记,或者根本是当做耳边风!”
“你到底满了我什么?你明知道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可是你却从来不告诉我,甚至故意隐瞒,你可有在乎过我?”
落落说着说着也闭上了眼睛,渐渐睡去了。
金茧刚被放出来就往清凉院冲过来,却被清凉院外面的白桃拦住。
“金姑娘请慎进,王妃还没有起床,若是被吵到了,王爷该怪罪奴婢了。”
“放心,不会,我就进去看看!”金茧绕开白桃就要往里走去。
梦仪也拦住说道:“金姑娘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就连大管家都不敢靠近王爷的住处,金姑娘还是不要去了。“
“让开,哪来那么多理由,我只要看见姐姐平安我就出来。”金茧说完就往里冲去。
“小茧......”
正在金茧往里面冲的时候,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大喊,金茧转头看去,看见南宫绝尘着急的往这边跑来,便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急?”
“不好了,惜鸯公主跳湖了,在湖上发现了她的衣服!”南宫绝尘着急的说道。
“什么?”金茧顿时惊的喊道,又问道:“在哪里?快带我去!”
南宫绝尘随即拉起金茧的小手往府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说道:“是冷少的手下瞧见的,现在冷侍卫已经带着人去湖面上捞人了!”
金茧顿时气得大骂:“我就说冷少是个小人,逼得惜鸯公主跳湖,现在好了,王府可算是要栽在他的手上了!”
南宫绝尘眼神微闪,看着金茧焦急的样子,愧疚之色一闪而过,说道:“还是先去看看吧!”
金茧不多言,也没有注意到南宫绝尘的神色变化,往府门外跑去。
因为路程远,金茧又与南宫绝尘坐了马车。
马车里,金茧累的靠在南宫绝尘的背上,喘着气问道:“你觉的惜鸯公主是怎样的人?”
“不知道,她贵为公主,而我只是一个俗人,怎么能评价呢?”
“唉,我觉得惜鸯公主还是挺好的一个女子,长得又漂亮,人还很善良,她能跳湖,估计就是被逼的,或者是被吓的。你说说这么好的一个公主,怎么就让冷少的手下说成恶毒的女人了?我看定是他们窥探惜鸯公主的美色,才栽赃嫁祸的。”金茧分析着说道。
南宫绝尘只是蹙眉不语。
“要我说,若是皇上追究下来,定要抄了冷少的九族,应该与王爷关系不大吧!不然我姐姐肯定会生气的,一旦生气,她......”金茧闭了嘴,想了想,又说道:“唉,惜鸯公主可惜了,昨晚凭空消失,今早就跳湖,冷少的手下还说没看见人,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做的?把惜鸯公主强~奸了,才扔到了湖里?”金茧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来了兴致,扭头问向南宫绝尘。
南宫绝尘好似心思没有放在金茧的话上,有点走神,神色飘忽,半响都没有回答。
金茧不满的推了推他,说道:“想什么呢?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不是,我在想惜鸯公主跳河是不是因为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若是被天王抓回去审问,还不如跳湖来的干脆,至少不用受罪。”南宫绝尘推测道.
“你也觉得惜鸯公主是坏的?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长得漂亮有罪吗?那姐姐可比惜鸯公主美多了,你难道还要说她也是罪孽深重吗?再说我也很美啊,那你怎么还要跟我待在一起?你不怕我把你杀了啊?”金茧很是不服气。
“唉,我怎么感觉你对惜鸯公主很是喜爱?你除了这样帮着你姐姐,可是很少这样为人家说话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知道吗?你可没看见惜鸯公主哭的时候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啊!哭得我心都痛了,恨不得立马我帮她哭。我又没见过姐姐哭过,哪知道绝色美人哭起来这么挠人的心啊!”金茧好像还在回想昨晚惜鸯公主哭泣的样子,当真是喜爱的紧。
“你怎么不看看好的?我见有人喜欢人笑的样子、喜欢人说话的样子、喜欢人发呆的样子、喜欢人一本正经的样子,你倒是喜欢别人哭的样子,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南宫绝尘满是笑意的说道,驱散了不少车中金茧带来的急迫气息。
金茧看着南宫绝尘眼中掩不住的笑意,顿时有点囧,以为南宫绝尘想多了。毕竟听闻很多人有那种将人弄哭的恶习,整日里看哭脸过日子。她可没有那种怪癖好。“那是因为美人哭,我心垂怜好吗?真是胡乱想!不跟你说了,我得休息一会。昨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晕倒了,现在我脑瓜仁还晕晕的呢!”金茧说着也揉起了太阳穴,脑袋也渐渐放松了很多。
南宫绝尘眼中带笑的看着金茧,没有多言。
又过了大约三盏茶的时间,终于到了京郊道路上。
由于京郊碧湖在捞尸体,所以方圆百里全部被官兵拦住了。
金茧迫使提前下了马车,往京郊碧湖跑去。
侍卫见是王妃的妹妹,便没有阻挡,谁知金茧跑向湖边看见冷少就上去踹了一脚,却不想冷少迅速躲开了,金茧一脚踹空,又开始踹第二脚。
接连几脚都踹空了,金茧狠狠的瞪着冷少,喘着气,双手叉腰放话道:“你给我等着,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说完,抬头又看了看太阳。见太阳已经升到了当空,再过两个时辰,她的法术就恢复了,看冷少还怎么躲!便对着冷少诡异一笑,往湖中望去。
冷少无语的小声低语骂了一句:“真是个疯女人!”
金茧只顾着看京郊碧湖,根本没有注意到冷少看着她嫌恶的神色。
南宫绝尘也来到湖边,看着湖上大船小船来来往往,都使劲的在湖中打捞着人,眸光没有任何变化,好似也在期盼着能捞出什么。
金茧见日头大了,晒得她头晕晕的,便找了一个凉亭坐在里面看着湖上打捞的众人。
不一会,京郊碧湖又赶来了一些人,冷少看见便下令撤回湖上的人。唐将军带着皇家侍卫的人急忙赶到,看着冷少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便挥了挥手,立马来了一批皇家侍卫往湖上涌去,看样子是得知公主跳湖的消息了。
金茧也在唐将军带着人抵达京郊碧湖时,猛地走出凉亭站在凉亭口,心里也清楚,现在可不是她逞能的时候,来的这位将军可是带了少说也有百人,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她不为冷少着想,也要为自己现在脆弱的身子着想,所以金茧想明白了,便站在凉亭口细细打量着这些打捞公主的皇家侍卫。
唐帧看着面前的冷少,大笑了一瞬,说道:“冷侍卫,咋们还真是有缘分,几次办案可都撞在一起了,一看见本将军就怂了?立马撤退你的手下,看来本将军在你面前表现的实在是太好了,竟让你这般害怕退让,本将军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唐将军断案神人都无法比拟,小的只是小小侍卫,当然不敢走在将军前面。只要将军不要将此事闹大就好了,毕竟这有损皇家颜面。”冷少微微低头说道。
“你说的也有理,只是本将军倒是好奇为什么惜鸯公主跳湖你这里消息如此灵通?就连本将军也是刚刚才得知,你的密探果然厉害,本将军都佩服了。”唐帧冷哼一声,满是不屑。
“只是属下的手下刚好撞见而已,哪有那般厉害的密探!属下的密探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唐将军安排在皇上跟前的密探。就连王爷也会常常夸奖唐将军的密探如此之多,连王爷都不敢随意大胆出行了。”
什么?竟然知道了?唐帧顿时咬牙看向冷少,他那般谨慎的安排密探,安王都不知道,天王又是如何得知的?不可能,这秘密只有他知道,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人知道?除非是那密探自己招供了,但是这种可能绝对不会。
“哼!满口胡言,皇上如今已经生死垂危了,也容你这般信口雌黄?二皇子下令了,若是寻不到惜鸯公主的尸首,定要查出是谁将惜鸯公主带出了宫,还逼的惜鸯公主跳湖!只要有一点关联的,立马抄九族!”唐帧狠狠的说道,说完怒瞪了一眼冷少,往一边的侍卫那里走去,吩咐事情去了。
金茧只看到唐帧对着那皇家侍卫吩咐了两句,皇家侍卫立马骑马往京城中奔去。
看见唐将军站在湖边看着打捞惜鸯公主,心里有股冲动想要将这一切的事情全部告诉唐将军,好让唐将军抄了冷少的九族。但是想到唐将军说了只要关联此事的就都要抄九族,那么王爷还有姐姐,以及小凡子好像都参与其中,就连自己也是差点伤了惜鸯公主的。若是一旦全部说出来,那不是连她也不放过了?
她可不能因为冷少一个人害死全部的人啊!所以金茧硬生生的止住脚步,不看向京郊碧湖,又走进凉亭,为自己倒上一杯茶。
“一个人生闷气?”
一阵笑声让金茧心情缓和了不少,看着南宫绝尘好看的面孔,带着笑意,就连暑气都好似带走了不少,叹了一口气说道:“讨厌的人不能弄他,真是活着无聊啊!”
“这大千世界你可还没有走完,怎么就说活着无聊了?”南宫绝尘也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
“不想走了,就单单这一个地方我都不想多待了,只要等姐姐和王爷办完婚事,我就立马让小凡子带我离开,或者我自己离开。”金茧烦闷的说道。
“怎么不说让我带你离开?我是商人,走过的地方肯定很多,也知道哪些地方是你喜欢久待的,我也可以跟着你的喜好转换地方。”
南宫绝尘话语带着暖暖笑意,声音很柔,神色好似看着金茧也柔了几分。
金茧看着这样的南宫绝尘有点痴了,待反应过来,脸颊刹那间绯红,像两朵天边的红云,飘飘忽忽的睡在了她的脸上。金茧好像发现了自己的窘态,立马低头小声道:“我以为你要在这里长住,要是你愿意,我也愿意。”声音越说越低,说到最后话语都有股娇柔。
南宫绝尘爽朗的笑了笑,抬手摸上金茧低着头,笑道:“还真是可爱的小......茧!”
金茧头低的更低了,都快要贴在桌面上了。
忽然亭子外面一阵嘈杂,金茧扭头看去,发现云千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冷少的旁边正看着她,而他身边还站着唐帧,以及两个侍卫。
金茧顿时一惊,云千凡好了吗?便不好意思的捏住南宫绝尘的手从头上拉下,娇羞的说道:“我先去看看小凡子身体有没有好。”
南宫绝尘立马反手拉住金茧,神色认真的问道:“我若是愿意陪你走出这里,你愿意去吗?”
金茧愣了愣,看着南宫绝尘握着她的手,心里有种怪异微妙的感觉,想到姐姐好似也经常被公子这样牵着,他们是那么相爱。她现在是不是也是呢?随即更是不好意思了,点点头说道:“我先去看看小凡子。”便挣脱开手,往云千凡方向走去。
云千凡看着金茧流露出少女般的娇羞,神色暗了暗,掩在衣袖下的双手也不自觉的紧攥,触碰到伤口也不自知。
见金茧走过来,脸上还挂着红云,顿时觉得刺眼,立马折开眼睛不看向金茧。
金茧好似还沉浸在刚刚南宫绝尘认真温柔的眸光中,走向云千凡笑了笑,忽然忘记自己该说什么了。
发现云千凡竟然转开头不看向她,顿时脸上的笑容也开始扭曲,黑着脸打了一下云千凡,恼道:“小凡子,没必要对我这么见外吧?人家好不容易想要关心你一次,就被你这么无情的拒绝了?我还不想问你呢!”金茧嘴巴翘的老高。
忽然一声大笑传来,金茧扭头看去,原来是唐将军。
“哈哈哈,云侍卫,原来你也有儿女情长的时候,本将军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心,除了天王,脸色从来不变呢!现在才发现一个小姑娘竟然将你逼得黑了脸,本将军倒对这姑娘产生了兴趣!”唐帧一边说着一边打量金茧,又说道:“当真是水灵,虽然小了点,但还能做个小姨太太......”
“唐帧,别忘了你的身份!如今皇上还在病榻上,你倒是想要办喜事,可是想要做忤逆圣上的事?”云千凡脸更黑了,狠狠盯着唐帧说道。
唐帧没想到云千凡忽然会变得这么凌冽,心里忽升胆怯,但还是硬撑着说道:“哼!如今这凤岚国想办喜事的可不止本将军,听闻天王府早就开始筹划迎娶天王妃,一部分金银都流出去了,难道你这忠臣的侍卫还不知道?”
“这消息恐怕都传遍了凤岚国,唐将军听闻了也不奇怪。天王与天王妃的婚事乃是皇上亲赐,你还想阻挠不成?这才是大大的忤逆!此地若还有有心人,估计不出几日,唐将军你的脑袋就该不在脖子上了。”云千凡很有深意的说道,恐怕这里的有心人也只有他了。
唐帧顿时噎的一句话说不出,只能狠狠的瞪着云千凡。
“你们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什么呢?姐姐和王爷的婚事不是早就在办了吗?怎么还扯到了皇上那里?皇上中毒估计不会活了,难道他死了姐姐和王爷就不能成婚了吗?”金茧微气的疑惑问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天王妃的妹妹金姑娘啊!看看这一嘴的不长心,若是有心人在这里,估计两天不到,这姑娘的头也不在脖子上了。”唐帧终于找到说话的缝隙立马冲了进去。金茧进皇宫当日,他带着军队守在储秀宫外,也没有见过天王妃的妹妹,直到金茧一口一个姐姐,他才恍然大悟。
云千凡瞪了一眼金茧,眼中全是恼怒,又对着唐帧说道:“她的事我管不着,她自有她的姐姐天王妃会管。若是金姑娘不会说话,你去找天王妃理论去,我不喜欢和闲杂人等理论。”云千凡说完就往碧湖边走去。
金茧瞪了一眼云千凡离去的背影,又转过头狠狠瞪了一眼唐帧,威胁道:“你敢咒我死!还想给我姐姐告状!你完了,等着吧!”
说完就要转身回凉亭,低头的一瞬忽然看见地上的血迹,奇怪的左右看了看。只见唐帧不屑的看着她,而一边的冷少也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顿时气得跺脚,心想一会定要将他们两个好好收拾一番!
但是看见地上的血迹,心里有股很怪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随着血迹往前看去,是云千凡站在碧湖边。
金茧不知道为何心里忽然狠狠一紧,想到云千凡受伤的胳膊,立马跑上前抓起云千凡的手腕捞起衣袖,嘴里也不忍说道:“你胳膊是不是流血了?”看见白色布条上侵出来的鲜血,顿时刺的心里一痛,“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没有好就不要出来,我们都在这里,你还担心我们这么多人捞不到惜鸯公主吗?”
云千凡有点呆愣的看着金茧忽如其来的怒气与动作,有点不知所措的收回手臂,将衣服盖好。才说道:“一点小伤而已,流点血没什么大不了。”
金茧顿时气了,“你对你都这么不在意,我爷爷算是看错了眼,还以为你是多么细心的一个人,才将我托付给你。看来这段时间我没有受伤是万幸,更是姐姐保护的好,跟你有屁关系!所以,等你把自己保护好了,再来保护我!我还不需要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凡人来保护我!”
金茧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往碧湖外跑去,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忽然动那么大的气。心里莫名的想哭,感觉好似有股气压在心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憋的极其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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