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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茶有些凉了,你去打壶打水来!”薛莹又嘱咐。
“是!”玉容的脸如往常般,项元奂和白千幻坐回原位,好像刚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窗外的树枝轻扫过窗子,发出沙沙的声响。
屋内静默了一会儿,项元奂看着窗外树影的若隐若现:“母妃,你就当真相信那个丫鬟?”
薛莹瞥他一眼。
“如果我不答应,不就不利于你后面的计划了吗?”
“知我者莫若母妃呀!”项元奂笑着冲薛莹眨了眨眼:“母妃,您现在的演技也是越来越好了。”
“这还不是跟你学的?”
白千幻坐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
“我好像刚刚一直在这里,你们两个在说什么?”白千幻不耻下问。
项元奂喝掉了杯中的茶,拉着白千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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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我和幻妹妹先回松园去用午膳了。”
“好,去吧。”
项元奂一路拉着白千幻回松园。
刚回到松园,画眉就匆忙的迎了上来。
“唉呀,世子爷,大小姐,你们总算回来了,刚刚牛光回来,告诉我说你们两个在外面遇了刺客,你们没有哪里受伤吧?”
“受伤还能站在这里?午膳呢?准备好了吗?”项元奂打断了她的话。
“已经备好了。”
“你就在外面守着,我与幻妹妹有些话要说,记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就说是爷我的命令。”项元奂命令道。
“是!”
画眉听话的在门外守着。
内厅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项元奂拉了白千幻坐下。
“幻妹妹,来先坐!”
等坐下后,白千幻忍了一路的话终于忍不住的问了出来:“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项元奂把筷子递到白千幻手里,白千幻机械的接过,再把项元奂夹到她碗中的菜吃下。
看她吃下东西,项元奂才不慌不忙的开口:“我们府里,定不止她一个人,利用她可以牵出另一个,另外……”
“另外什么?”
项元奂夹了块鱼肉放进她的碗里。
闻着鱼肉的味道有些腥,她便把鱼肉又夹了出去,注意力仍被项元奂的话吸引着。
看她不吃鱼肉,他重新夹进了自己的碗里。
“能在项亲王府里安插侍卫这么多年,而且一心想要处死我们的,就只有一个人!”项元奂轻描淡写的道。
“太子或是六皇子?”
“他们背后的人!”
不是太子或六皇子,他们背后的人,这两个人的级别已经够大,他们背后的那个人,就只能是……
白千幻惊的睁大双眼,心里是抑制确住的惊讶:“你说的……难道是当今皇上?”
“太子没那个本事,六皇子六七年前也仅仅是个刚满十岁的孩子而已,他们两个都做不出来。”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日子还是一样过。”项元奂继续为她夹菜:“还有,努力在你的肚子里放一个胖娃娃。”
她的脸红了一下,啐道:“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
“我这说的就是正经的!”邪魅的眸子眨了眨:“一会儿咱们午觉的时候,不如也努力一下吧!”
白千幻脸一白,拿起一个包子将他的嘴塞住,堵住他要继续说话的嘴。
项元奂笑着把包子从嘴里拿了出来,看着低头吃东西的白千幻,他低沉着声音认真的看着她道:“你放心,就算拼了性命,我也一定会保你安全!”
白千幻蓦地抬头,看进项元奂认真的黑眸中,她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你必须得好好活着,只有你能好好活着,才能保我的安全!”
项元奂咧嘴一笑。
“为夫遵命,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你好好的养着身体就是我最大的帮助了。”项元奂又往她的碗里堆了好些菜。
白千幻苦着脸望着碗里小山高的菜。
“你当是喂猪呢?”
“猪吃了还长肉呢,你吃还是瘦,所以得多吃一点,为夫相信,你与猪比起来,你一定会比它更厉害!”
如果说她没猪厉害,那是连猪也不如,如果说她比猪厉害,那……
“……”
俩人斗嘴间,项元奂脸上一闪而过一丝阴鸷。
这一次,对方已经开始瞄准母妃了,如果他当时没察觉茶叶店的人有问题,现在死的恐怕就是母妃了。
※
两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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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元奂派人去查玉容老家的事宜,很快就有了结果,那原来的县令,虽然现在已经变成了地方太守,可他趋炎附势、贪赃枉法的事仍然干了不少。
仅花了一天的时间,项元奂就将他的资料全部调齐,并且将他呈给了大理寺审理。
在审理当天,项元奂、白千幻和玉容都去了后堂。
这是玉容要求的,她一定要亲眼看到自己的仇人得到应得的报应,否则她无法安心,所以,项元奂和白千幻二人便带了玉容来到大理寺堂审的后堂旁听。
当大理寺正宣布那名太守因贪赃枉法等罪名,判处死刑,当年玉容的父亲为无罪时,玉容在后堂激动的痛哭不已。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七年,终于,在七年后,她的父亲总算摆脱了罪名。
这一天,太来之不易了。
哭过之后,玉容朝着项元奂和白千幻两人跪了下去,连嗑三个响头。
“玉容在这里谢过世子爷、世子妃还有王妃娘娘的大恩,玉容这一生都无以为报,只能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的恩情了!”
“你也是受害者,好了,快起来吧!”白千幻扶了玉容起来。
“多谢世子妃,现在我也该兑现我的承诺了。”
“那个人你可以不必说,我都已经查过了。”
“您都知道了?”玉容惊讶。
项元奂凑到玉容的耳边说了几个字,玉容的眼睛倏的瞠大。
“您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
项元奂耸了耸肩。
“谁让我母妃爱多管闲事的,现在你的事情也了了,你可以走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多谢世子爷!”没想到局势骤然转变,玉容高兴的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
玉容刚要转身离开,想了一下蓦地回头:“世子爷,其实……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事?”
玉容看了一眼白千幻,然后才道:“其实,清茹姑娘临死之前,我曾经见过她!”
“你说什么?”项元奂的情绪突然变的怪异起来:“你说……你在清茹临死之前见过她,在哪里见过的?”
“就在城西的石桥边,她说要在那里等什么人,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就听说她遇害,抛尸荒野的事。”
五年前的事情,如片断般的在项元奂的脑中划过。
犹记得李清茹与他约定在城西石桥边见面,可是,那时他却爽约了,再后来,就听到了她遇害的消息。
听了这话,项元奂窗从后堂的后门奔了出去,留下不知所谓的白千幻。
“李清茹是谁?”白千幻眯眼问向玉容,她直觉这个女人不一般。
“这个……”玉容为难的看着她:“看来世子爷并没有告诉过您关于她的事情,今儿是我唐突了,不该提这件事,如果世子妃想知道关于李清茹的事情,还是亲自问世子爷的好!”
白千幻的脸上有些异色。
※
山城城西·石桥边
曾经的石桥,因为桥下的水干涸之后,如今已经变做了废桥,来往的人所走都是桥边的大路。
石桥的边上长满了杂草,石桥的石头已经有一部分断裂。
项元奂走到了石桥边,看着昔日人来人往的石桥,现在变成废桥的狼藉模样,不禁有些感叹。
因为李清茹的事,他已经多久没有到这里来了。
曾经,他跟李清茹约在这里见面,约定的时间过后不久,她就出了事。
原本,他以为李清茹爽约了,因为他出现的地点并不是在城西,而是在城东。
五年了,五年后的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她并没有爽约,而是在这里出现过。
现在才听到事实,让他平静的心又起波澜。
五年了,现在阖上眼睛仔细的回想一下,竟连她的身影都有些看的不甚清楚了。
※
白千幻自大理
寺出来就直接回了项亲王府。
牛光拿了修好的簪子,准备去大学士府还给刘珊珊,刚要出去,就与白千幻碰上。
一看到牛光,白千幻就立马拉住了他的手腕。
“牛光,我有一件事要问你!”白千幻的脸色格外凝重。
“世子妃,您有什么话要问?”牛光愣了一下,看着白千幻的脸上,直觉有什么事,他看了一眼白千幻身后不远的白天和黑影,以眼神询问他们,他们纷纷冲他摇了摇头。
“我问你,你跟着项元奂已经有多久了?”
“已经有七年了!”牛光如实回答。
“七年了!”白千幻低头喃喃着,然后抬头继续又问:“你跟着他这么长时间,你应当知道李清茹这个人吧?”
李清茹!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人的?
牛光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您不如直接问世子爷吧!”
“一听到她的事情,他就直接跑了,我只想知道,李清茹是什么人,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女人接近我的丈夫!”
牛光松了口气,安慰她:“世子妃这一点可以放心,那个李清茹在五年前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白千幻皱眉。
“对,已经死了,当时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所以,您不用担心她是个威胁!”
“她跟元奂是什么关系?”即使她已经死了,可是,项元奂听闻到她的名字还是会跑出去,这绝对不正常。
“这些话,您还是问世子爷吧!”
“到底我是你的主子,还是他是你的主子?”白千幻怒了。
口口声声都是让她问项元奂,可是,他现在连个人影也不见,她到哪里问去?
不一会儿,突然一人来到她的身后。
“你不必逼牛光了,想知道她的事情,我来告诉你!”一阵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回头一看,身后的人居然是项元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