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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心里也明白事情是自己女儿不对,可也要看人!对着的人是魏音姑这个死肥丑猪,还扣了白家那么多银子,说她几句,竟然给她出头!?
之前是料定了家里都嫌恶憎恨魏华音,不会有人出头。没想到白玉染是被鬼迷惑了,他出手打人,一向不多管家中事的公公站出来给她出头。
看白承祖怒沉充火的两眼,丁氏心里莫名一慌。明白过来他不是帮魏华音出头,是怒愤玉梨做事不对,败坏品行,让白家名声不好!
她阴着眼看了眼魏华音,伸手拍着白玉梨哄她,“是你一时糊涂了,说了不该说的话。给你二哥哥道歉!”
白玉梨不干!可是看她使眼色,又看看白玉染冷寒的脸,不想他这样对自己,恨恨的暗瞪了眼魏华音,可怜的哭着跟白玉染道,“二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玉染冷面寒霜,没说原谅的话。
丁氏看他的样子,暗恨的咬牙,做面子就做全套的,“给你堂嫂也道歉!”
白玉梨扭过头,不理会。让她给那个丑猪贱人道歉?绝不可能!
“二婶还是带回去好好教教吧!以后胆敢犯到我手里,我绝不会客气!”白玉染冷寒瞥着丁氏。
丁氏觉的没脸,尤其是有邻里听见这边哭叫,过来问咋回事儿。真要叫魏音姑这个丑猪出去败坏了玉梨的名声,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玉梨!给你堂嫂道歉!”严厉的盯着白玉梨。
白玉梨恨怒的憋着眼泪,哭着抹了把眼泪,转身就跑出去了。
相邻的过来问,“这玉梨是咋了?”
丁氏讪笑着解释,“跟她二堂嫂拌嘴了!小孩子气性大!”
魏华音嗤笑,“我可自始至终都做着哑巴,这当面甩锅的事儿,做了太顺溜了吧?”
丁氏脸色阴沉难看,“音姑!这和小姑子拌嘴哪家都有的事儿,你都大人了,还跟她计较个啥!?”
魏华音和白玉梨是同年的人,白玉梨可一点没小到哪去!
村子里的人看魏华音又是出去采集花草,又是摆摊儿卖花草,打烧饼,回来还张罗做饭。也都知道,白家这家人没有一个对她好的!
就算是她再不好,人心都是偏向弱者,久了也会觉的欺负人!
昨儿个傍晚做晚饭,去采了莼菜,白玉染跟隔壁顾婶儿打招呼,撺掇了魏华音教她做莼菜汤。因为采的多,魏华音就分了她一些,教了两个小窍门。
顾婶儿眼神闪了下,笑着说道,“这好多人家的小姑子和嫂子都不对付!音姑看着就大气,做嫂子的自然不跟小姑子干仗!毕竟玉梨还是小孩子!今年也才十一二吧!”
丁氏刷的一下面沉如水。前不久还有人说亲,她在外说过闺女才十四!还说晚两年,等儿子高中功名再说亲。
“她比华音还大一个月,以后二婶还是好好教教吧!”白玉染冷声说完,看向白承祖,“爷爷!时辰不早,既然要比,自然不止一项,还是早早开始吧!”
“你们这是要比啥啊?”顾婶儿好奇的问。
其他人也都好奇。
赵氏也认为白三郎必赢,直接嘴快的说出来,“二郎要跟三郎比学问呢!谁赢了谁就去念书考功名!输了的就在家干活儿挣钱!”
众人都惊疑了,虽然知道白玉染启过蒙,也识字,可要跟白三郎这个在学堂念过十来年书的人比,只怕比不过吧!?
白承祖本来不想把事情泄露出去,让人知道。毕竟白家自家的私事!而且他觉的二郎的学问也是不差的!如果可能,他的意思是想让两个人都考个试试。可三房都别上了劲儿,非觉的不公平,要比试一场!
看他脸色难看的可以,白方氏也阴沉了脸,“那就去请顾夫子来比吧!”
正好叶夫子到顾夫子家做客,两人都被请了过来。
不过要看白三郎和白玉染比试学问,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倾向于白玉染。如果那两篇文章是他所作,再归置归置,春试可以下场试试,极有高中的可能!白三郎,则还需要再多踏实练练文章。
白三郎不怕人看,村里来的人随便来。他要当众让白二郎丢尽颜面,再不敢提念书科考的事!老老实实在家干活儿挣钱!
所以听到这事儿的村人,呼啦啦来了不少。
顾夫子和叶夫子觉的有些不好,毕竟这也关乎颜面,提醒了一句,“人多有点吵闹了。”
“夫子!自古论学都有旁听,如今人都来了,再把人赶出去也不好!”白三郎笑着朝两人拱手。
赵氏也在底下说,“是啊!这把人都赶出去,总是给乡里乡亲的没脸!”
“我们不吵闹,我们就看看!也看看这有学问的人论学是啥样的!见识见识啊!”
“是啊是啊!我们也见识见识!家里也有孩子想送去念书呢!”
村人你一言我一句,说的也不好再赶他们,只能留他们下来听。
魏华音看着,默默的拿出大姐装给她的南瓜子,等着看戏。白玉染可没看上去的简单,他既然有念书科考的自信,必然是有那个能耐。白三郎只怕打脸啪啪响!
看她嗑起瓜子,白玉染叫她,“给我留点!”
“噗!”魏华音吐了瓜子皮儿,无语的看着他。
白玉染笑了笑,一脸淡然自信的上前去。
顾夫子先考校了两人四书中抽出的部分内容,最简单的就是背诵。
白三郎还想摆出架势,然后再展现自己的学问。
白玉染已经回答完了,“......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白三郎脸色难看,暗暗冷笑,“二哥!科考可不光背背《孟子》这么简单!”
白玉染斜他一眼,“那我今日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哼!那我可拭目以待了!”白三郎冷笑。
两人暗暗较劲儿,谁也不让谁。
白三郎念了十来年书,也不是白念的。
不过考校到后面,《春秋》和《易经》他就明显落了下风。
白玉染依旧从容淡定,侃侃而谈。
白三郎心里有些急起来,“背书只要学过几年都能背!有本事我们比写诗!比书法!文章!”
“好啊!”白玉染点头直接应。
叶夫子出题,“以春为题,你们赋诗一首。”
白三郎早就有一首得意之作,故作高深的走了几步,然后回来提笔写下,边写边吟,“春风慢慢春风入舜韶,绿柳舒叶乱莺调。君王不肯误声色,何用辛勤学舞腰。”
这首诗既写了春,又歌颂赞美了君王,是白三郎琢磨了很久,准备拿去科考之作。
他写完,挺起腰身,面带得意之色。见白玉染还在写,笑着道,“二哥!作诗可不比背书!”
叶夫子和顾夫子细细琢磨,称得上一首佳作,赞赏的点头,“写的不错!”
虽然有拍马屁成分,但这首诗作算是真的不错!
等了半天,白玉染写完,呈给两位夫子看。
叶夫子快速的扫了一遍,书法已是小有所成,而诗句更是绝妙,“妙!实在绝妙至极!”
白三郎脸色微变,叶夫子可是极少夸人。他忍不住上前去看。
顾夫子已经吟诵出来,“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妙极!妙极!”
“单看前两句就已经致胜,更何况还有后面的绝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实在是精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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