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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水也学得很认真，虽然第一节课像游戏，但她慢慢发现，洛辉确实有两把刷子。
“你做得很好。”他夸赞道，“平时你自己多练习，再过几节课，我们就用英语对话。不会说、说错了也没关系，口语就是要大胆地说才能学会。”
苏若水点点头，这时厉朗已经出去忙了，只有她和洛辉在上课。
她把糕点架子推到洛辉那边，好奇地问：“教授，厉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洛辉正在喝拿铁，听到她的话，他从咖啡杯后面探出一只饶有趣味的眼来，“哦，你想知道？”
“我……”我想了解他，苏若水在心里说。
“那孩子以前啊……性格可不像现在这样。”洛辉一边说，一边看着窗外，陷入了回忆，“他的父亲……是一个暴戾而多疑的人，但是他很爱艺术。君庭最恨的是他的父亲，可是他和他一样，也爱极了收藏名画，他们是父子，就算他再恨他，也总有像他的地方。”
所以，才有那样庞大的画廊吗？
他叹息般的笑了笑，对苏若水说：“我第一次跟他讲‘哪吒闹海’的故事，他才五岁。说完了，他很认真地问我，真的有剔骨还父这种事情吗？如果他做了，是不是就能和厉天雄撇清关系？我跟念慈一说，念慈吓得都哭了，一边打他一边哭……”
苏若水很难想象那样的画面，可真的一想，她又忍不住心疼起来。那是怎么样的仇恨，才会让一个懵懂少年产生那样可怕的想法？
“你心疼了？”
洛辉看着苏若水的表情，突然正色起来，“小姑娘，我知道，你是不得已才来的厉家。可是，就算过去的君庭是那样的孩子，现在的他不是了。我劝你，早点离开他，不要对他产生任何感情。”
洛辉的话让苏若水很惊讶，她讷讷说，“为什么……您会这么说？上一次……”
上一次，他还那么开心地让厉君庭和她互动。那样让她害羞的事情，她会记住一辈子。而现在，他却劝她，远离厉君庭？
洛辉的脸色一变，知道自己不应该谈起这个话题，只潦草地带过，“你看到的君庭，只是他的其中一面。望京的权贵喊他‘恶魔’，畏惧他，尊敬他，不是没有道理的。总之，你要是想过上平静的生活，就离他远一点。”
只是他的其中一面吗？苏若水以为，自己见到厉君庭已经很丰富、很立体了。不管是他那似有似无的温柔，还是对待赵莹的残忍狠厉，她都见过了……
可是，她偏偏就爱上了这样一个人。
这一节课很充实，可是洛辉的话像一块大石头，压在苏若水的心上。她忍不住去想，为什么洛辉要这么说？
他从小看着他到大，还是他的启蒙老师，却说出这种话来。也许，厉少听到了，会伤心吧……
接近中午的时候，厉朗带来江敬安的一条口讯，让她这两天跟“女婿”一起回江家看看。
苏若水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