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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黑豆岂不是浪费了。”
拓跋焘挠挠脑袋,“难不成不是在地弗池?”
这邀雨就不确定了,柔然的草原如此广大,野马群估计到处都是,他们守在地弗池,也只是因为地弗池是距离栗水最近的一处野马聚集地。至于柔然人究竟会不会来,谁也不能打包票。
又过了两日,柔然人没来。北魏的伏兵却被狼群袭击了,死伤了不少精锐的士兵。拓跋焘得知后,顿时烦躁不安,心火难平,入夜后在床榻上翻来倒去地折腾了一整晚也没睡着。
第二日,邀雨被传召到拓跋焘的帅帐时,拓跋焘正在营帐内烦躁地来回踱步。见邀雨来了,立刻挥退了旁人,连墨曜都被赶了出去。
邀雨望着拓跋焘,觉得他比往日似乎更加心浮气躁,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好的揣测,试探着问道,“可是陆真那儿出了什么事儿?”
拓跋焘点头,又拼命摇头。
邀雨不解,“难不成是宫里有什么变故?”邀雨想着拓跋焘一直在前线打仗,宫里若是有状况也不奇怪。
可拓跋焘依旧摇头。
邀雨这才发觉从她进入帅帐,拓跋焘就一言不发。
“陛下您怎么不说话?”
拓跋焘狠狠地拍了下帅帐的中柱,有些焦急地望向邀雨,又指指自己的嗓子。见邀雨依旧满脸不解,拓跋焘似是认命般张口道,“朕的声音——”
他这一开口,吓了邀雨一跳。拓跋焘的声音又粗又哑,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又像是谁在用钝锯锯木头,每个字说出来后,还带着尖利的尾音,说不出的奇怪!
邀雨忍住想要嘲笑拓跋焘的冲动,憋着气问道,“陛下是着凉了?可让太医看过?”
拓跋焘操着他类似内监们的嗓音道,“不是病……”
邀雨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陛下,您该不会是现在才变声吧?”
拓跋焘一阵尴尬,最后才不情愿地点了下头。
邀雨忍不住打量拓跋焘。他不久前刚在军中草草地过了寿诞,虽说才十六岁,可人生得高大,总给旁人一种成年男子的压迫感。而且邀雨此前在魏皇宫时曾见过拓跋焘左拥右抱,所以很早就默认他已经成人了。没想到拓跋焘竟然现在才开始变声。
邀雨记得在地宫时,子墨变了声。当时田叔还说子墨是懂事,所以成人得早。那时子墨的声音也这么奇怪来的吗?邀雨记不得了。好像子墨那时变得更不爱说话了。以至于现在还是如此。
“既然只是变声。陛下就不用太过焦虑。自然而然就会恢复的。”
“朕不能等!”拓跋焘尖着嗓子道,“朕这样的声音,哪儿还有威严之感!大战在即,难不成你让朕用这种声音去号令三军!”
邀雨的脑海里突然想象到拓跋焘在阵前掐着嗓子尖叫“冲啊~~”的样子,忙深吸了一口气才把笑意给憋回去。
“檀邀雨!”拓跋焘看着努力抿着嘴角忍笑的檀邀雨顿时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