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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隽蹲在石台,万分苦恼,与爆裂符后重新出现在洞口的穿山甲,两两相望。穿山甲时不时抽动鼻子,嗅着空气里游走的血腥味,牧隽能看出它的坐立不安,却又不舍得离开,眼巴巴望着石台的角落。难道这里有什么是它特别想要之物?
不能布下灵植阵,牧隽便不能隐藏自己的行踪,她悻悻的回了原来的石台,顺带着把那只穿山甲给提了回来。穿山甲对此毫无抗拒,仿佛它也知晓自己抵抗不了,在牧隽的手中始终作假死状态。
两天过去,穿山甲除了偶尔抽动的小脚外,依然作死装,牧隽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强穿山甲之难,便放了它离去。看着从洞口一溜烟消失的身影,牧隽除了抿紧嘴角,神识分出一缕依然跟随它。
穿山甲果然回到了隔壁的石台,沿着石台转了一圈,便重新回到洞中,继续它的挖洞事业。牧隽疑惑不已,难道石台上吸引它的东西不在了?
牧隽神识携带着灵植飞往石台,两息后灵植发芽抽藤,三息后,灵植阵成。牧隽悚然一惊,那是不是说明,前几日在那个石台上是有人或者物,难道在此修炼?牧隽纠结了几日,考虑到若真有人或物,既然悄无声息的离去,便是不想被打扰,虽有些低落,也好过遇上不善之辈。
一天月夜,牧隽的神识沿着藤蔓满山遍野的转悠,平静多年的深谷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牧隽看着盘膝静坐在深潭边的人,默默的说了一句:久违了,二师兄!
二师兄盘膝在深潭边一坐就是一个月,牧隽初见他时,心头还隐有点雀跃,心中打了千篇腹稿,怎么与他相识,怎么向他借取心头血……踌躇几日,才慢慢想起自己与他也算是生死仇敌,便熄了心思。
半年过去,一日黄昏,深潭上空风云汇聚电闪雷鸣,久坐不动的二师兄,抽出背后长刀,柱刀而立。牧隽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这厮到此是来渡劫,牧隽很想朝他竖中指。牧隽估算了劫云的范围,发现自己勉强在被屠的范围之外,为了不惊动二师兄,她决定忍了。
深夜时,劫云堆积,无数闪电游走在劫云之中,照亮幽谧的深谷。第一道劫雷劈下来,瞬间便把二师兄劈成了*,其实那么瞬间牧隽想笑来着,但是在下一瞬间,她看见二师兄摇晃的身体,就警觉不对……
当第三道雷劈下来时,二师兄趴在地上,牧隽才确定,他应该是用了强行提升修为的秘法,所以凝婴才会如此艰难。在第四道雷劫下来时,趴在地上的二师兄翻身起来,朝石壁这边跑来。牧隽后知后觉的想要闭上眼睛,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一个黑溜溜的条状物在空中甩来甩去,实在是太污……
许是二师兄的逃避惹恼了劫云,第四道劫云化成数道,围堵二师兄,最后细数劈在他的身上,牧隽就这样看着二师兄赤条条的倒在离石壁三丈远的地方。
牧隽望着天空蓄势待发的第五道劫雷,她算了一下自己现在飞出去被劈几率,与自己老实呆在原地的几率是一样。她识相的解封灵脉,心中祈祷劫雷的准点率。
第五道劫雷劈在地上的黑炭上,牧隽被小范围的波及到,一小柱劫雷劈在她的身上,瞬间让她成了焦炭,她本想朝劫云表达一下鄙视之情,便发觉体内的灵力游走好似顺畅了一分,伤口血肉的融化也减缓不少。
牧隽心中一动,戾气本是凶煞之物,而劫雷却是世间阳正之物,正好两两相克,所以这劫雷是可以化解戾神之气?牧隽按耐着心中的激动,那怕万分之一的可能她都要试试。在此等候多年,这是唯一的希望,她怎会放过!
当然去挨元婴的雷劈,牧隽有*成几率被劈成灰,但是比起整日坐在此地生不如死,牧隽宁愿赌一把,若不成功她也认了。牧隽显出身形,她在离二师兄两丈远的地方盘膝而坐,双手捏诀,金丹灵力暴戾的游走在周身。
第六道劫雷劈了下来,似乎有一息停顿,劫雷分化成两道,一道劈向地上挺尸的二师兄,一道劈向抬头望天呆愣的牧隽,她不会想到这劫雷还能复制粘贴,那道紫色劫雷在牧隽的眼中化成一个慢动作,她意识的最后一幕,便是漫天的紫色电光……
劫雷尽职尽责的劈完九道劫雷,地上两道大坑终于合成一个,两具焦黑的尸体,各占据深坑的一边。天空劫云散去,朝阳从天边浮现,照亮这黎明前的黑夜。
牧隽隐身的石台一角,显出一个玄色红襟盘膝而坐的男子,他睁开眼盯着大坑中的两具人形焦炭,默然良久。身形一闪立在大坑边沿,层层叠叠的玄色衣摆,垂在泥土上,却不沾染半分尘埃。
深坑中二师兄的尸碳飞了出来,后面跟着一把摇摇晃晃的长刀,男子摸出一条绢帕,朝空中的尸碳一抛,绢帕瞬间变大裹住尸碳。那把长刀迟疑两息,飞到男子的身边,男子斜了一眼,微有嫌弃的朝它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弹,长刀乖觉的飞到绢帕上,朝上面一滚,把自己跟尸碳裹在一起。男子一挥袖子,便把绢帕裹住的二师兄收在袖中。
男子视线落在脚下坑中的尸碳上,淡漠的眼神似墨般浓稠,伸出手指悬在坑上顿了两息。手终究挥下,周围的泥土开始移动,不到五息便把牧隽的尸碳埋在了坑中,地面恢复平整,青草迅速在新土上蔓延。半刻后,与周围古木交相辉映,丝毫看不出前一夜被雷劈过的痕迹。
抬头看着藤蔓交错的石台,手一挥石台被利落的切下一块,悬浮在空中,三息后便成一块藤蔓交错的石碑,缓缓立在深坑之上。男子站在石碑前,神识化成利刃,在石碑上刻画出一位身着云衣广袖的女子盘膝而坐的模样,缺了半块肩膀,衣襟上藤蔓交错栩栩如生。碑文刻着‘蹭雷失败的无名女修’,男子望着石碑上的女子,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微有缱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