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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
“有……倒是有。”对面的人犹豫了下。
“怎么？有聚会就不去打扰了。”诏时还是很懂他的，虽然对成堆的聚会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恰好相反，我正想找你。”对面的人确实在某场舞会上，背景音悠扬，压低声音，“有人把给你的‘通知’送来了。”
诏时微微一愣。
所谓的“通知”是一张纸条，被信息员亲手送到“林鸟”的总部。
“林鸟”这个称呼，在城中只有少数知情者知道，但知道的人，都知道“林鸟”的势力有多强大。
覆盖全市，甚至在全国都有些分支。以收集、贩卖信息为主，堪称最大的信息汇聚地。
不知那位购买了死神能力的人是从哪里获得的渠道，联系到了“林鸟”，送来一纸文书。
他押得对，如果直接追踪过来根本就是大海寻沙。
“函数？”
左右也是红灯，诏时百无聊赖，翻动着阿文发来的图片。
那张纸上列满了函数算式。打眼望过去就知道要分段解出，还很麻烦。
“还有时限，你看到了吗。”电话那端提示。
“在看。”
诏时扫视过去，下面附着留言内容。
给另一位死神：
你喜欢游戏？那就玩个痛快。我会让你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时限从7月9日凌晨起算，三日内没能抓住我，你将失去一名珍视的人。
谜题随纸附上。通过关卡会再给你提示。尽情享受吧。
“你……怎么看。”对面的声音有些担忧。
“怎么看？”诏时笑了，顺手打趣，“也只能请你老实呆在‘林鸟’三天了，别喝水，别吃饭，小心意外事件？”
“不用担心我。”对面也听出他的调侃，颇为无奈地笑笑，“‘珍视之人’，大概另有所指。”
“随便。”诏时缓缓跟着车流，“就怕他找不到。”
看到这句话时，诏时就几乎被逗笑了。珍视之人？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在这世界上他还看重谁。
好友阿文，亲人般存在的五叔，也只有这二人。可惜想对这二人出手，光凭三分之一“死神”能力，他还差得远。
许久之前也许还有他人。但也是许久之前了。
“是，是。我会告诫寝室里的人也小心出行。”诏时的语气完全在应付。
“其实还有在意的事。”对面的人轻声，“你有没有感觉他的语气，就像对你很了解。”
诏时沉默。
这点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感觉是那个人在虚张声势。
游客A也好，续命师也好，几乎没在世间留下什么痕迹。如果说有纰漏也只有那一个，昨天已经修正。
脑海中闪过那位高中生夺门而出的身影，诏时笑笑，将画面跳了过去。
“你要接吗？”对面轻声询问。
“接，为什么不。”诏时凝望前方车的尾灯，像看着要追逐的身影，“函数帮我解了，多谢。”
“但……”
“没什么‘但是’。别忘了，正巧我也要找他。送上门反而更简单。”
诏时按下挂机键，漫不经心望了眼手机。
又是夜晚。九点已过，咖啡书店也该打烊了。
那位高中生经过昨天的严训，多半会抹着眼泪给“游客A”发信息，抱怨什么吧。只是一切已和他无关。
诏时加速行进，绕过拐角换了个方向。
现在的他更感兴趣的，是这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