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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黑色劲装的人一字排开,齐齐站立,每人身上都爆发出一股子凌厉的气势,若不是他们此刻站在眼前,真的很难相信,之前他们竟是一直都在这里!
“你们到底是何人!”站在沈昀面前的一位老者沉声问道,另一位老者则是将沈昀紧紧扣住。
“阁下好暴躁的脾气,出手这般蛮横!”司信抱着明昭,明昭低着头,也看不清楚什么表情,整张脸都陷在黑暗之中。
司信与其说了几句话,但是她却没有声音,只能感受到她紊乱的气息,前方两名老者内力强横,刚刚那一掌就算是他们离得远都能感受到那深厚的功力。
她虽然厉害,但是内力却是与其差了好远,又在没有防备之下被一掌击飞,怎可能不受伤?!
他的主子,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从小就保护者的主子又怎能这样被人伤害!
“呵!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我沈氏宗族的少主又岂是你们能够伤害的了得?!少主不在意,老夫两个可都是不互会让的!”刚刚那伸手的老者一脸的张狂,他的实力确实很高,但是这也未免太过自大了!
司信的脸一沉,与其中的一名黑衣人对视一眼,整个空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一触即发!
“松开!”沈昀脸色阴沉,他很少生气,每天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对什么好似都不上心一般,但是上次明昭跑路那一次他生过气,可那大多就是对于明昭不把他放在眼中的气结,而现在他是真的打心底里感到生气!
“怎么?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父亲派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指使看管我这个主子!”沈昀第一次这般,从小到大,他都是淡淡的,就算是家族之中作出了等于是剥夺了他自由的事情或是决定他都不会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去做自己的事情,包括身边的两位长老亦是,他们在他身边已经十多年了,从几岁的时候就跟在他的身边。
只是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他如此,此刻的他就像是出鞘的利剑,眼中都燃起了火焰,十多年了,这个从小小孩童渐渐长成小小少年,再从小小少年长成了如今要比他们还要高的青年。
只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他让他们感到陌生!
“少主,属下也只是按照家主的吩咐保护少主,还请少主不要意气用事!”老者皱紧眉头,看着眼前的青年。
沈昀紧紧地盯着他,最后竟是忽然一笑,他从小到大都极少笑,家中有多大的喜事儿亦或是他做了多大的官职,都不会有过多的情绪,有时候他们都会觉得,也许在未来他们这个沈家少主即使登上了家住之位亦或是娶了亲事也不会有过多的情绪。
只是现在却因为一个差点将他杀了的人而这般大的反应?!
两位老者觉着这个世界竟是有些荒唐,他们一直都知道这位少主喜欢习武而且练武成痴,只是他却是懂得事理的,哪里像是现在这般!
“对不住少主了!”听到两位老者的话,沈昀看了他们半晌竟是笑出了声音,他身上原本平稳的气息在此刻竟是隐隐的跳动起来。
这熟悉的波动让得两位老者都是脸色忽地一变,对视一眼之后都是惊诧异常。
“少主?!”沈氏一族的强大,并不是因为她的历史久远,她之所以能够走到今日这一步,成为第一氏族也是有她的道理的!
而且他们沈氏一族的族长家主都会修习一种功夫,而且这种功夫在极其危险的时候都会使用,以用作保命,
这种功夫很是神奇,它能够让沈氏一族延长寿命,并且最高程度据说可以修炼成仙,属于一种神奇的功夫,而且它能是他们一定的时间之内成为一名顶尖高手!虽然这种说法至今都是一个传说,谁也没有证实过,不过这世世代代都被沈家当家人所传承,那么就定是有它的好处!
这种功夫很是奇特,当家人练的属于母系功法,而族内其他人练的则属于子系功法,两种功法相辅相成,也为沈家结成了一个牢固的保护网。
两位老人都是沈家的老人了,对于这种波动他们可是敏感的很!
“我不需要不听话的奴才。”这是他这些年来所对他们说的最严重的一句话!两个人立马意识到了他们此次可能真的是触犯到了他的底限。
“少主?!”一位老者震惊的看着眼前对着他们提剑的青年,他们也是为了保护他啊!
“为我好,我接受你们的好意,但是你们逾越了!若是再阻挡我,休怪我不讲情面!”隐隐的杀气从他的眼底泄露出来,竟然丝毫都不比那屈凜卫的差!
“主子!您……”
“滚!”一声低吼包含着的内力竟是直接将两个老者掀翻了过去,两个老者内力深厚,却被比他们年轻不少、内力也差了许多的青年掀翻了过去,这实在是令人惊讶!只是他们确是知道的,这无非就是因为那母子宫的原因!
沈昀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直奔那女子的身旁,可是还未等靠近那数名黑衣人就已经挡在了眼前。
“让我过去。”沈昀皱眉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男子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湛着精光的眸子。
“沈公子,您还是请回吧,不然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黑衣人当然也是看到了沈昀对着两位老者的作为,也没有想要难为他,只是后面的数道身影在下一刻向着那两位老者包抄了过去。
沈昀眉眼一动,但是却没有动弹,不远处传来了交手的声音,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沈昀却是与这黑衣人直直对视着,黑衣人分毫不让,直到后方响起女子清冷的声音。
“住手。”沈昀望了过去,却看到那女子还是依靠在司信的怀中。
刚刚那一掌已经打醒了明昭,只是现在因为喝了就还是有些昏沉的疼痛,以及胸口的闷痛。
屈凜卫接到命令迅速收手,回到了女子的身旁,沈昀望过去,竟是发现黑衣人没有丝毫的损伤,而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老者竟有一人断了手臂!
沈昀心中划过丝丝的惊骇,这两位老者的实力他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就算是族中也没有几人能将他们怎么样,但是现在跟随在明昭身边的这支神秘队伍却将他们弄的这般狼狈不堪?!
这也同时让沈昀越来越惊疑,为何明昭会有这般精锐的队伍?一支庞大的杀手队伍,几乎可以说是所向披靡了!
“明昭,我……”
“将他们留下,你走吧。”听到这个话,沈昀皱眉,看向明昭却是知道她的意思。
“明昭,他们是我的属下,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们一次?”沈昀说道,明昭抬头,看向了那对面的青年,同时也让得对面的青年看清了她脸上的血痕!
心中大为震惊,她的脸?
“沈昀,这已经是我给你最大的宽限了,刚刚是我过分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能够如此的放肆,我明昭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若是你敢拦我,我不介意继续刚刚的切磋!”明昭站直了身子,又恢复了之前的那镇静的一面,也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沈昀两条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明昭,不要为难我,他们是我的族人。”他们是我的族人,听到句话,明昭微微一顿,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昀,又看了一眼那两个人半晌没有说话。
“沈昀,我明昭从来不吃哑巴亏。”女子的声音清清冷冷,只是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那一掌的缘故还是喝了就得缘故,竟是多了几分的沙哑。
脸上的伤口貌似流了许多的血,还在往下滴落,沈昀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懊悔。
回身转向了那两位老者,沈昀又恢复了之前那满眼无波面无表情的模样。
“你们自裁吧。”沈昀说道,两位老者好似没有听懂一般看着沈昀久久不动,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少主,属下们都是为了您呐!这妖女刚刚差点就杀了您了!”
“强词夺理,明明知道错在哪里还这般狡辩,不要忘了,我是沈氏一族的接班人!”他有着足可以报名的能力,可笑他们却还是这般强词夺理,不知所谓!
“不从主命,你们可服?”沈昀声音不变,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情绪,看着两个老者的眼神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
两位老者瞬间沉默,对视一眼,看着沈昀的眼中竟也出现了一抹嘲笑。
沈昀眉眼深沉,看着他们,直接提前前去,两个老者站起身来,竟是没有了丝毫的低伏之意。
可是下一刻那长剑入体,血色喷涌的时候,他们的眼中的不屈永远定格,沈昀收剑,转身看向了那女子,却见那女子转身离去的背影,最后带着一队黑衣人消失在他的眼前。
沈昀皱眉,低头看了一眼那地上的死尸,转身离去,又是两道身影闪出,也不知将什么东西洒在了两具尸体之上,那两具尸体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最后竟然是连衣角就不剩下,只有一滩脓水在这冬夜里结成冰。
“主子?”感受到怀中人的不正常的温度,司信一惊,忙忙呼唤着明昭,可是明昭却是没有给他任何的应答,只是迷迷糊糊的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甚至还不知道叫着谁的名字。
司信皱眉,想带着她回到将军府去,可是走到半路,怀中的女子却忽然又清醒了。
“这是去哪?”声音越来越嘶哑,听到她的问话,司信如实回答。
“回将军府。”不想刚刚说出这话,却看到女子摇头。
“不能回去,祖父他们今日都在家中,会被发现的。”府中人多眼杂,又有着祖父的还有父亲的眼线,她这般被人抱着回去怎么可能不会被发现?
“可是不回将军府又去哪里?”司信听从她的话停了下来,将怀中的女子紧紧地搂住。
“去……”苏潜默那里定是不能去了,只是又能去哪呢?任颜等人那里更是不用说了,那她又能去哪呢?
不知为何脑中闪过一张脸,明昭沉默半晌,轻轻吐出两个字。
“进宫。”皇宫中的守卫虽然森严,但是有着屈凜卫的掩饰她想要偷偷潜入还是不成问题的,皇帝那里要是知道了就知道吧,顶多她就装成醉酒的样子也就罢了。
只是现在不知为何就是想要见到那个人,迷迷糊糊之中竟是又沉睡过去,司信一顿,看向怀中的女子,没有犹豫,下一刻就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明昭感觉自己好似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一般,忽冷忽热。
又好似躺在了竖满了针的地方,后背好似有着千万根针扎一般,她想要离开这里却是浑身无力,醒也醒不过来,迷迷糊糊之中,忽感背上一阵清凉。
只是正当她想要舒服的叹一口气时,胸口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真的是让她浑身都难受至极,感到呼吸不上来。
看着大床上沉睡着又双眉紧皱的女子,洛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司信,司信顿了顿,将今晚的事情大略的说了一遍,听到最后洛初竟也是皱起了眉头,看了司信一眼。
司信对上洛初的眼睛,随即又看了一眼那大床上的女子,自觉的走了出去。
自从明昭回来之后,他就发现了,自己的主子与这位楚国质子之间并不简单,而且他也发现了自己的主子对这位质子是不一般的,既然主子信任他,他会遵从主子的决断。
洛初走到床边,鼻翼之间隐隐的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及不明显,就是从这女子身上传来的。
看到她的脸,洛初上前看了看,伤口并不深只是伤到了表层皮肉,只是伤及了血管而已。
处理过后却发现女子的眉头还是紧紧皱起,好似背后极不舒服?背后?洛初赶紧上前将女子轻轻翻过来,褪去她的衣衫,雪白的玉背出现在顿时映入眼帘,同样入眼的还有那道道狰狞的鞭伤!
血肉翻飞,竟是比当初刚刚受伤时的模样更令人发毛,血水混着脓水已然浸透了衣裳,只是那衣裳乃是黑色完全看不出来,只是摸在手上很快就变凉。
有些伤口依然快要愈合,只是有些伤口却被无情睁开,道道不完整的血痂在这玉背之上竟是如此的狰狞!
怪不得,怪不得会搞成这副鬼样子,本就受了重伤,不好好养伤不说还喝了酒,最后竟然还叫人拍了一掌!
就这么折腾,不要说发高烧了,没丢了小命儿都算是她捡着了!
眼中浮现一抹怒气,但是看大女子那痛苦的模样,洛初无法坐视不管,只好挽了袖子,亲自为她上药,包扎,又为她轻轻盖上被子,她现在无法穿衣,只能这般趴俯在床上。
对待她好似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一般,为她忙活着,动作轻柔至极,只是当修长的手指碰到她手腕柔嫩的肌肤时,那扎眼的亲紫色赫然暴露在空气当中,顿了顿,眼底神色变得幽深。
又扫了扫那放在衣物旁边的小瓷瓶儿,随手拿起小瓷瓶顺着窗子扔到了外面去,外面的巡风看着地上的瓷瓶而一愣,又往房间里面望了望,贱贱的拿了回来,打开瓶子闻了闻竟然是上好的药膏。
不禁感叹道自己的主子真的是越来越败家了,连这么好的药膏都扔,想着,巡风就直接将这药膏塞到了怀中。
司信则是看着房中若有所思,现在他还是很关注自己的主子如何了,交在一个男人的手中也实在是令他不放心!
两个侍卫的心理活动,身为主子的两人当然是不知道的,房间之中可是要比外面更安静。
抬眸看向沉睡中的小小女子,洛初的大手抚上她的脸,将她脸上的碎发向着一旁顺去,露出一张白皙干净的小脸儿。
房间之中安静异常,只有偶尔火盆里发出一声诈响,洛初看了她许久,眼底的颜色渐浓渐沉,忽而从怀中掏出来一物,拉着女子另一只手臂就戴了上去,继而烂灿一笑,就连眼底的深沉之色都已经被抹去了几分。
“既然及笄了,就该低调一些,人不大,烂桃花不少,你这样为难的可是我,现在好了,别想跑了。”
那是一只晶莹剔透又温润细腻的白玉镯子,里面有着丝丝红色,深似血色,有一种一样的妖娆之美,虽然简单,但别致的很,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女子久久没有应答,洛初看了半晌,感觉很是满意,脸上的笑容温柔的好似都能滴出水来,就连眼睛都溢满了笑意。
若是巡风在此,一定会在心中安安吐槽他家主子无耻!
人家姑娘还昏迷着呢,他家主子竟然就这般霸道的给人家姑娘定下了,人家醒来能不能干还是一回事儿了!
到了后半夜,床上原本安静的女子忽然说起了胡话,在这安静的房间之中竟是有几分的诡异。
“我会杀了你们!”
“南赢赋、司玉!我会杀了你们!”听到这两个名字,洛初皱眉,她怎么会奖这两个人牵扯在一起?杀了他们?什么意思?
“司凯锋!司凯锋!爹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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