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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气血毒发？
这一点，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脑海里懵了一下，愣在原地。
北宫陌垂眸，替秦言落将她身上微微敞开的九尾衣袍掖好，也不看周嫔，语气冰冷道：
“往皇后娘娘饮食里加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按谋害皇嗣处理！”
周嫔不愧是在后宫多年的嫔妃，在皇上丢下这一句话之间，瞬间与翠竹和翠梅使了使眼色。
翠竹与翠梅望了望殿外被大理寺诸人控制的李清芷，心领神会。
周嫔抬起头，愤愤不平的直摇头道：“皇上！妾身没有要谋害皇嗣啊！这一切……”
周嫔瞪大双眼看着地上洒落的桃胶茯苓羹，忙道：“这一切明明是……李清芷做的！她嫁祸给我！翠竹！你说，是不是李清芷让你做的！说实话！事到如今，本宫也包庇不了你了！”
李清芷如今深受鸾蝶褪粉散之害，神志不清，根本没办法出来与她对峙，周嫔十分放心，直接将脏水泼到她身上。
翠竹咬紧牙关，上前一步，砰砰砰地磕头，磕出一道道血痕，道：“皇上，这些都是李清芷和奴婢一人所为，药是她亲自给我的，白姑姑挖出来的药，也是奴婢藏好的，李清芷说是为了周嫔娘娘好，撺掇我去害皇后娘娘！奴婢……罪该万死！”
翠梅也上前帮腔，道：“皇上！这一切都与周嫔娘娘无关！是翠竹她……我亲眼看见翠竹她和李清芷私底下偷偷传递什么东西，况且，这不干净的药宫里哪里寻得？周嫔娘娘有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众多太医也都站出来为周嫔作证：“太医院断断不会有这些个不干不净的药，周嫔娘娘要想得到这些药，实在是难得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周嫔谋害皇嗣的脏水，全都往殿外那没办法为自己的辩解的李清芷身上泼去。
“周以端，留给你处置！”
北宫陌淡淡撂下这句话，便不想再与这些人过多纠缠，绕过大扇锦挂屏风，扯着不情不愿的秦言落就往主殿里间去了。
周以端道：“是！微臣定当秉公处理！”
众人在其后跪下，高声道：“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目送帝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眼前。
周可悦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了一天的身子瘫软下来。
浑身无力一般，靠着翠竹的肩膀，强行撑着翠梅的手，用尽游丝般的力气，虚浮地起身。
她抬头凝神望了望周以端，嘴角扯出单薄的苦笑：
“弟弟，莫要为难，我好歹是皇上妃嫔，此事秦言落并没有拿捏到我谋害皇嗣的实证，最多降下我的位份，我在宫里吃些苦头而已，你前途要紧！”
“我知道，姐姐……”
周以端欲言又止，白姑姑从周嫔宫里发现鸾蝶褪粉散的时候开始，他就预感到不好了。
本就是一件宫闱藏媚药的小事，却借机闹得这么大，肯定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的。
是秦言落？还是……皇上？
周以端不知，他宁愿相信是皇上。
他沉默一番，对一旁的白露和承牧道：“你们先回去，我去陪陪我姐姐！”
“那李二小姐李清芷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