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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于是她笑了:“忘了以前在村里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你这人,拈轻怕重,既想好事尽揽,又没有豁出去的决心。就一个小小的硫酸池子都瞻前顾后。”
“我以为这么重要的机缘,哪怕是赤身淌过去,区区痛苦也是在所不惜的。”
说完还看了展瑶一眼:“说实话,我对你很失望。原本期待值就不高,但你依旧能让我失望。”
“也不知道跟你交易的人是以什么标准选中你的,看中你的蠢吗?”
“够了!你休想再羞辱我。”展瑶尖声道:“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你也只不过占了穿越的便宜而已。”
“你不过是运气好传成女主,所有大气运都在你这里,你——”
话说到一半,展瑶自己都停下来了。
不对,这家伙不知道剧情,这是她已经确认过的。
从一开始她无所事事的苦等三年,这人已经开始偷学起步。从本该是屠村之夜的命运,到这人手里的彻底逆转。
还有原本她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时机。
展瑶不相信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她就被传送到这附近,而且听她话中的潜台词,也透露出监视着自己的意思。
呵呵!事了,这才是这人的一贯套路。
她阴险狡猾,即便不知道剧情,但只要知道她知道剧情,便可以将她当做寻宝犬,她所做得努力全在为这贱人做嫁衣。
想必是早就在她身上动了手脚,可她当时身边有分神期得带队长老,这贱人是怎么——
极端起伏的情绪让展瑶这一刻才意识到不对,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确认好才惊觉这贱人哪里是什么金丹中期,原来在外面是压制了修为,显然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而已。
展瑶这会儿才明白自己再一次一败涂地,她自暴自弃的冷笑道:“你说我,你又有几分豁出去得能耐?”
祝央不再理会她,身体变成人鱼的姿态,操纵鳞片包裹住全身。
然后伸手下水试探一番,果然滋滋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阵灼痛敢,不过在她强大的修复力前,倒是还能忍耐。
祝央于是祝央脱下衣服,冲展瑶妹子笑了笑:“不用穿你穿过的衣服真是太好了。”
说着就下了水,秉着气忍着疼痛一路来到果实旁,全程花费不到十秒。
不过这水银湖确实厉害,要知道祝央的鳞片坚硬度以及防御程度早已堪比高级法器,这会儿已经变得黯淡不已。
在她摘下果子得那刻,腐蚀才停止下来,祝央上岸,将原本就属于她的机缘彻底捏在了手里。
展瑶看着眼睛都红了,可又无可奈何,心里恨毒了祝央,却也明白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善茬。
当初连杀数十魔教门人,并且残酷的虐/尸来激怒对方,对于自己想必别指望什么同为穿越女的情谊的。
展瑶这会儿不光是恨,还得庆幸这家伙或许还要留着她占剧情的好处,所以才不会杀她。
备受打击的展瑶以为这已经算完了,可没想到对方这么不要脸,把她当寻宝犬之后,还要当包身工使唤。
第二天在一场空地之中看见被捆得密密麻麻得修士的时候,展瑶是懵逼的。
她数了数,这里的人数恐怕要占此次总人数的七成了,这还不排除那些已经干脆利落去干活的识时务者。
整个空地上乱成一团,正道和散修被捆得结实,魔教门人一旁嘻嘻哈哈,嘚瑟无比。
有点骨气的人便对魔教妖人破口大骂,魔教自然也不会罢休。
“呸!瞅你那倭瓜样儿,要不是少主有禁令,早把你头盖骨掀开当尿盆子了,还敢狂。”
然而这都不是最让展瑶崩溃的,毕竟她自己错失了大好机缘,这点小事已经无法让她心情有多大波澜了。
原本她只在打量祝央身边那只凤凰,见那颜色如太阳鎏金般的凤凰黏着祝央不放,心里又妒又气即便没有剧情先知,她居然也这么快找到这般逆天的机缘。
那可是凤凰啊!
正嫉妒发狂,就看到在混乱中维持秩序的男主——林飞羽。
他将一个想要暴起反抗得修士打了下来,声音冷厉道:“老实点,被祝姑娘召集是尔等荣幸,好事落自己头上还不知感恩,果然人心不古。”
展瑶都他妈懵了,要不是没那实力,也跟男主没那么熟,早就冲上去抓住他的肩膀小马哥式咆哮着晃他脑子里的水了。
男主知道你在干什么不?你他妈知道你在干什么不?
说好性格高冷,理智善良的高岭之花呢?说好的对魔道中人不屑一顾呢?
你他妈现在在做什么土匪头子下的二当家的勾当?
展瑶表情如二傻子一样恍惚的看着男主走了一圈,又回到祝央身上,只觉得自己想要依靠剧情采取便利实在太天真了。
剧情算他妈什么玩意儿?再强悍的剧情都拼不过这玩意儿得邪性啊,她把整个故事线造成什么样了?
然后祝央就登上高处,咳了两声开口了:“对于没有到场的人呢,我深表遗憾,既然在场的各位来到这里,就说明选择相信我祝某人。”
“放心,我祝某也绝不是吝啬之辈,大家赏脸,我也一定带好这个头,争取伤亡最小化,利益最大化。”
啪啪啪啪啪!!!
林飞羽一脸感动的率先鼓掌,魔教的人一看不能被外人比下去了,立马挥手整齐划一的喊着舔狗口号——
“少主!少主!少主!”
展瑶已经没力气给出表情了,可有精神的人还是不少的——
“放屁,少他妈说得冠冕堂皇,明明是你们这些妖人把我们绑来的,亏你说得出口。”
祝央便笑了:“这位道友,看着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大人的说话方式就不用事事挑明了吧?”
“你们遭遇了我,被打败,按照规矩,我等魔教妖人早就取你们性命了,然而你们还全须全尾的活着。”
“不杀之恩难不成在你们眼里是这么轻飘飘掠过的事吗?本就该是死人得你们,这七天之内为我们所用,不算是太亏本的交易吧?”
“为了有更好的协作达到最高的工作效率,我把话说得好听一点,大伙儿面子上都过得去,你们却非要撕开遮羞布,是觉得自己因为实力不济受制于人很值得骄傲吗?”
一番话把所有修士说得面红耳赤,虽说这番羞辱,但到底对大部分人来说比丢了性命强。
活着才有未来可言,但自然也有脾气硬得臭石头。
尤其是三大宗门的人,自然不愿轻易像魔教低头,否则就是出去他们也没脸见人。
于是啐道:“不肖你假惺惺,我等就是死也不会受魔教妖人所驱使。”
祝央叹气:“何必呢?你们一死倒是痛快,自以为能博个刚直不屈的名声。”
“可实际上在场诸位不到三十就筑基甚至金丹以上得修为,在哪个门派都属精英子弟。”
“宗门培养你们耗费无数心血,父母亲人寄托巨大期望,你们不少人甚至是自己家门或者宗主唯一的希望。”
“数十年一代的精英苗子,在一次探宝活动中全灭,我想再财大气粗的宗门也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吧?”
“你们倒是一死了之,干净无比,可有没有想过,宗门很可能因此人才断层,青黄不接。”
“而我们魔教是最擅长抓住机遇的,肯定会选择在对方充满颓势之际大举进攻,不要太小看自己的作用,有可能贵宗的溃败就出自这一环。”
“死当然容易,难得的是抱着难以忍受得耻辱也要为了家族希望和宗门荣耀活下去,为了宗门的延续,胯/下/之辱尚且不值一提,何况只是区区合作。”
祝央一番说辞,灌了一肚子廉价鸡汤,说得那叫个冠冕堂皇,但在场的人总有被戳中的点。
尤其求生本就是人的本能,在这前提下稍微给点理由便能自我说服。
于是在场人不免松动起来,有一个散修突然道:“你就是说出一朵花来我也不会和魔修合作。”
说完对方指着一个魔宗男子,眼里满是仇恨道:“五年前,他抢走我胞妹,并将她凌/辱/至死,我与魔教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嗯?”祝央沿着对方所指看了一眼,发现是个长得膈应的。
也是,长得好通常哪里用得着强迫,那家伙见魔教现在压倒性的优势,眼高于顶的正道精英们全成了阶下囚。
得意洋洋道:“能侍奉我是你妹妹的荣幸,不过看你的样子,你妹妹长得也该不怎么样,我都没印象——”
话没说完,所有人就看见这人脑袋想被砸开的西瓜一样爆炸,失去头颅得身体软软倒地,整个刚才还张狂无比的人就这么死了。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在场人都被吓了一跳,那散修更是有些懵。
回头就看见祝央慢悠悠的伸回手:“早说嘛!害我的队伍里让这么个没格调的低级蛆虫占了个名额。”
祝央抬头,深邃的眼睛仿若看进所有人心里——
“你们弄错了一点,此次使唤你们的人,是我祝央,不是所谓的魔宗联盟,比起宗门的策划,我的命令才是绝对的。”
“所以你们的念头和纠纷与我无关,但如果有严重不符合我美学得渣滓,也不配帮我做事,说出来倒也无妨。”
这一连串的连消带打恩威并施晓之以情灌之以鸡汤,倒是让在场所有人被带进沟了。
林飞羽一脸果然不出所料,这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女孩儿得样子看着祝央。
而展瑶——展瑶表示已经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