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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徐清卿被吓坏了。
几乎一夜之间,她就由座上宾变成了阶下囚,公爵卫队的副指挥官琼佩斯上尉亲自宣布了对她的羁押命令,瓦氏夫人和俞大猷上校前往求情,也被公爵阁下拒之门外。
这位小公主在被送到地牢里之前,先狠狠挨了一鞭。
军法处也不敢怠慢,毕竟公爵阁下的命令要优先得到执行,甚至他们派去的医生都被拦下。徐清卿于是在畏惧的哀泣声中度过了痛苦而可怕的一夜。
次日,俞大猷被解职遣返阿瓦哈军官学校。
瓦氏夫人的部队同样被一纸调令,回防休达要塞去了。只有这位夫人因为其三位仆从骑士的原故,仍留在马德里,但他们已经被撤销了公主护卫队的身份。瓦氏本人领受了三记皮鞭,处禁闭一日。
至于公主府的所有侍从和奴婢们,统统杖责处分,包括总管太监强雄以内无一赦免。
连汇报者梅诺卡将军本人也被公爵阁下以冰冷刺骨的语言严厉地训斥了一番,理由是他作为一军之将,竟然无法行使自己的职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10月份正是马德里风景最佳的时节。
夏季这里少雨,到秋天就时而倾泻。满城的高大树木,茎叶渐黄,色彩饱满浓郁。百鸟鸣唱在山毛榉、核桃、梧桐及山槐树的枝叉间。成片的草地遍染金黄,在和煦的阳光下显得柔软而温存。古堡屹立山间,晨昏时刻便如披上了霞光的巨人,凸显在周围的景物之间。
即使是这么漂亮诱人的景致,也总有人无福享受。
公国的谈判代表团包括公爵阁下本人在内,在图思穆瑞城堡里一呆就是一周,根本没有任何出来透透气的意思,甚至连西班牙大臣的招待宴会都被骄傲的客人谢绝了。
这个时候根本没人敢去捋老虎的胡须。
塞拉弗在城堡的庭院里,享受着阳光,周围除了两名看得见的卫队成员以外,就只有坐在他对面,高跷着脚假寐的老伯爵。
“他们把那个老家伙放在了米兰,见鬼,还嫌我的麻烦不够多!”
“不要生气了,塞拉弗大人,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意思。”列奥纳多睁开眼,微微笑道,“您瞧,您可以从容享受猎物,却又没有沾上它们的血。”
“你说的太隐晦,我的朋友。”塞拉弗在柔软宽大的椅子上盘起腿来坐着,脸上看不出丝毫开心的表情,“现在我没有力气去杀人了,此外我还得编造一个慌话来哄索尼娅高兴,到底我犯了什么错?”
“想开点。”老伯爵正色说道,“帕维亚战役,我们获得的东西远远超过想像,您应该为您的英明决策而感到兴奋,这是我们走向欧洲的契机,塞拉弗大人!”
“那些事情我根本没多想,该来的自然会来。我只是需要一个能够让自己好好放松的理由!我在两处大洋间奔波来去,整天要处理无数公务,比起刚刚到达新大陆时的悠闲,我现在活得比狗还累。”
他忽然皱起了眉头,“列奥,我的朋友,你还记得吗,我在维多利亚山里当过一天的伐木工,我做了一张巨大的桌子和几把椅子,我还送给过你一把。”
“是的。”老伯爵温和地说道,目光中带有怜悯地望着对方。
“我们还在一起洗过泥浴,在图克里莫克伯爵的营地里,记得吗?”
“是的,我记忆犹新,那是一个礼拜日,天气很晴朗。”
“还有一次我们在海里钓鱼,你差点被一条大鱼拖到海里去。”
“哈哈,那是一条巨大的石斑鱼!后来被蒙彼斯带人拖了上来,口味很粗糙,还不如小鱼好吃!”
塞拉弗嘴角带着笑,但却已经默然无语。良久,他收敛起笑容,嘴里骂了一句什么,“我需要休息了,伯爵。”
列奥纳多听得出他的双关之语,淡淡一笑,站起身,“您有绝对的自由,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塞拉弗大人!”
老伯爵离开了,公爵阁下还在喃喃自语,“绝对的自由?真是狗屁!我全心全意为这个国家服务,到头来自己干了这么一丁点私事都会被设置重重阻挠,还有人因此而忌恨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公爵阁下!”
“唔,瓦恩莫里,有什么事?”刚刚回过神来的塞拉弗说道。
“刘贵妃求见,她已经来了有一会了,我们见您在和伯爵谈话,就没敢打扰。”
塞拉弗心中知道肯定是为了徐清卿的事情,挥了挥手,“让她进来,吩咐埃莲娜……不,找别人吧,弄点吃的来,马上!”
“是。”印第安人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稍顷,美貌的*妇人出现在塞拉弗的眼前,已经有几天没见到她的公爵马上眼前一亮。
这位夫人梳着意大利式的发髻,穿着带束身衣的棕色蓬裙,看起来显得皮肤更加白皙了。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散发出诱人媚惑的光线,小巧而湿润的嘴唇微微张开,看得男人喉头大动。
“王爷。”
“叫我公爵吧,这里不是大明。你的法语说得怎么样?”
“还不行,只会说你好,谢谢,再见。还有一句是脏话。”刘良女很害羞地低下头。
塞拉弗立刻笑了,“没关系,学说外语最先会的必然是脏话。”他指了指自己,“这可是我的经验,宝贝,坐到这边来。”
刘良女躬身谢过之后,搬起一个圆凳,坐在了他的旁边。
塞拉弗毫不客气地揽过她,抚摸着她柔滑如丝质般的皮肤,刘良女微微打了个寒噤。
“找我有事吗?”塞拉弗把她搂在怀里,用手游走在她的肩头和光滑的背部。
“请公爵恕罪,臣妾是,是来为崇清公主讲情的。”
塞拉弗心中一动,“此次我这样罚她,你觉得妥当吗?”
“王爷,您自该体恤女儿,虽然她生性跳脱不羁,但您的天威仍旧令她承受不起啊!”刘良女委婉地劝说着,“当初魏国公多次来求,不欲令女进侍,也是有此担忧。王爷,您……”
塞拉弗手上动作一停,将她推开一臂的距离,冷冷看着她,“那你说,我做的不对啰?”
“不,不,臣妾绝非那个意思!”刘良女*轻颤,便欲跪倒请罪,却被对方抓得牢牢的,动弹不得,“王爷恕罪,臣妾笨口拙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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