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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角落处,那一尊灵堂像小型的宫殿一般,奢侈豪华,最上主是一张年轻女子的图片,瓜子脸,杨柳眉,饱洁额,傲挺的鼻子,嘴唇娇艳欲滴,微厚的唇角勾着甜美的笑容,干净的脸颊泛着青春的气息,不惊艳,却自有一种让人看了舍不得移开视线的韵味。
照片下方,两旁各自摆着三盏孔明灯,雕刻精美的图案印在灯罩上,案前摆了一排排鲜花蔬果,阵阵香味扑来……她看到旁边放了三根香火,却没有点燃。
“把她点上,跪下瞌头。”杨炳焕说。
小陌看着那一张照片——确实有些熟悉,她们的鼻子,嘴确实很像很像,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
她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点起香插入香庐内,香烟在她的眼前渺渺上升,眼前那一张大大的图片也在视线里模糊不清……
她依言跪着瞌了三个响头。
杨炳焕却说,“喊妈妈。”
“妈妈。您好生安息!”小陌一板一眼地说,极为认真。
杨炳焕欣慰的点点头,示意一旁的属下放了樊樊,他拉着樊樊到自己的怀里,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来,“孙子,这是爷爷送给你的见面礼,好生收着!”
这时小陌却一把把信封夺过来,扔在地上。“好了,我拜也拜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你说什么?”显然这是杨炳焕没有遇料到的结果,他以为……有种受骗的感觉,“你……居然敢骗我?”杨炳焕十指紧握着,耳里清晰的听着骨头‘咯咯’直响。
“母亲我可以认,你——不行!”小陌声音洪量,铿铿有力,拉过樊樊就往门口走去,自然地被人拦了下来。
“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放她出去!”杨炳焕突然间脸色煞白,怒气填胸,对着手下咆哮道。
小陌没有震惊,这只是在意料之中而已!既然来了,他又怎么会轻易地放她走呢?
既然无力反抗,那也只有接受了,跟随着他们走进‘牢房’。
屋子很宽敞明亮,并无多余的装饰,一张床一个柜子一沙发,仅此而已,连台电视都没有,墙壁刷得亮白,阳光冲破云层射过来,印在墙壁上,刺眼至极!
“老妈,这下好了吧!哼!出也出不去了,也不知道老爸知不知道我们被关起来了。”樊樊百无聊赖的爬在狭窄的床上,一又乌溜溜的大眼上下晃动着,为这个音调的房间增加了一份眩丽。
“他一定会知道!”小陌把握十足的说。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留了字条。”
樊樊顿时睁大美眸看着妈妈,里面发出崇拜的眼神,“老妈,你第一次变聪明了。”
“是不是找的啊,嗯?”小陌抡起拳头在樊樊的眼前晃悠着。
“呃,我错了!”樊樊举起放在额头,尔后从上而下抹着脸,本睁着大大的眼睛在手掌滑过之后,已紧紧闭上。
“小子,干什么呢!你知不知道这动作代表什么意思?”小陌一惊,她是中国人,尽管是个开放年代,可还是有些信佛的。
“知道,就是人死不冥目,就用这个动作嘛!”
“你知道,你知道还这样?”
“老妈,你可真是个‘传统’地妇女!这能代表什么,就是玩玩而已!放心,老妈没事的哈!”樊樊以一种大惊小怪的眼神看着小陌。
“总之,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小陌出声警告着,这种动作总是让人看了不舒服的。
“好吧!我们就在这睡一觉,看爸爸会不会来救我们!”
“好的!”小陌躺在儿子的身边,把他搂在怀里,两人沉沉睡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一阵震耳欲聋的吵杂声响来,吵醒了睡梦中的俩人。
“妈妈,爸爸来救我们了,走,快出去!”樊樊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却被小陌一把给拽到了床上。
“笨蛋,你说这门会那样简单的就让我们给开开吗?肯定得上锁。”
“那可不一定!”樊樊憋了小陌一眼后,径自走向门口,手刚碰向门框,门‘吱’地一声开了。
樊樊机警地后退一步,瞪着门口的人,待看清楚时……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扬起灿烂的笑走到他面前,“俞叔叔,您来了!”
小陌在听到这一声呼叫后,猛地从床上座起来,是他?他怎么会来?
俞越彬像是没看见她,蹲下身抱起樊樊,“哟,小日子过得不错嘛!最近又长胖了吧!”那愉悦的声音像从天外飞来,听在小陌的耳里,好像那么遥远,那么的——愰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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