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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坐牢了。”
“我不,我不信,那不是他,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沈薇说着,就要冲过去。
萨卡怎么能眼看着她伤害自己的孩子,抬腿就把她给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沈薇摔在地上,地上刚好有她刚才打碎的一个玻璃杯,碎片扎到了她的膝盖里。
跪着吧,再也不用起来,用你的血清洗你犯下的罪恶。
李欣看着她,木然的看着她膝下一片血红,却冷漠不管。
这是她冒死生下的女儿呀,其实也没那么亲。
沈良夜回头,忽然叫了一声,“沈薇。”
沈薇抬起头,目中露出了希望。
她以为沈良夜终究会念着往日一起长大的情分,放了她。
可是她怎么就没想过,她害人的时候还曾想过那些情分?
沈良夜自然是看透了她,他不屑的说:“其实要是你不做这些,我一直会以为你是迟迟的母亲。所以不管怎样,属于你那份的财产一分都不会少,却没有想到你贪的更多。所以,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说完,沈良夜懒得再看他们一眼,伸手对萨卡招招手,“过来。”
萨卡快步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大手里。
门关上,也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斩断了,从此,都好自为之。
沈薇因为他最后的话,懊悔的想要杀死自己。
回了另外一间病房,萨卡冲过去把迟迟抱在怀里。
孩子,她的孩子。
沈良夜也走过去,把他们俩个抱住。
“萨卡,玥玥,别哭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迟迟被他们抱在中间,没有任何表情。
原来,这一切都是沈良夜的将计就计。
这里是我华夏土地,是海城,纵然邪虎提前布置,可怎么又抵的上强大的“国家武器。”
出事后,警队一方面配合沈良夜布置营救,却另有一只神秘的队伍把海城角角落落翻了个底儿朝天。
就在庄周牵着沈良夜的鼻子把下马山逛遍了的时候,警方也在海城南城的一个酒吧地下室找到了泡在玻璃鱼缸里的迟迟。
庄周一帮人心黑手辣,那鱼缸通着注水的水管子,水不停的往里面灌,虽然注水的速度很慢,但只要没有人发现,总会漫过迟迟的口鼻,把小小的孩子给淹死。
警察到的时候水已经到了他的下巴,要是再晚一点,他就没命了。
不过当时沈良夜已经上了桥,没法接受消息,只能靠着两手准备的叶子菱。
叶子菱可以救迟迟,也可以攻击假扮迟迟的人,这要是真的萨卡是万万做不到的。
这里面当然还有一个人的功劳,就是当年给明玥化妆的首席化妆师,他完全把叶子菱改造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个当年清淡美貌却转瞬成了一缕芳魂的女人。
叶子菱一举拿下邪虎成员河童,特警也攻入了山洞射杀了其余成员,唯有那个庄周,明明监控全场却又不见踪影。
但是他已经不足为患,警方拉网式搜查,一定让他有来无回。
在有惊无险之后,沈良夜却临时想出了这场大戏,很多不解之谜让他窒息难受,也都一起了解好了。
人在什么时候能露出真面目?一是以为掌控了全局得意忘形的时候,一是穷途末路求助无门的时候。
他假装要死立下遗嘱,最终逼着沈薇铤而走险,不但说出了他生母的真像,还说出了迟迟的身世。
后来沈文坤的那出,是沈良夜临时加的,他总觉得自己的老爹知道什么。
事实证明,他想的没错,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他也看透了他这些家庭成员的真面目。
怪不得他有妈妈,却要爷爷带在身边从小抚养,也怪不得爷爷从小对他那样的教育,大概是从他自己和爸爸身上得到的教训,不想这样的悲剧再发生在沈良夜身上。
可是他们种下的因,这个果却必须要沈良夜来承受。
魏老太的各种报复虽然有魏诚然的原因,但究其结果是因为爷爷;而李欣的所做所为,更是对沈文坤的隐形报复。
他太累了,心力交瘁之下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擭住了身体,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良夜,良夜,沈良夜。”一声声焦急的呼唤似近还远,渐渐模糊过去。
萨卡抱着他倒下的高大身躯,撕心裂肺的喊:“沈良夜。”
白景誉立刻冲过去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得出的结论还是情绪起伏太大造成的晕厥,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让他和迟迟躺在一张病房上,白景誉把萨卡叫了出去。
在顶楼他的办公室里,他冲泡了一杯浓浓的咖啡递给她,“先喝口,这里有些小点心,是心柔做的,你吃点。”
萨卡看着放在盒子里做成小熊抱果子的精致小曲奇,不由得柔柔笑开,捻起一块塞到嘴里,“好吃,心柔嫂子真是手巧。”
“她呀,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喜欢捣鼓点吃的,什么黑森林蛋糕樱花蛋糕,有空你带着丸子去吃。”
他的话带着浓浓的骄傲感,可以看出来他和蓝心柔的感情很好。
丸子现在就住在他家里由蓝心柔照看,所以萨卡说:“嗯,我一定上门跟嫂子讨教,景誉哥。”
她叫出这个称呼,白景誉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就泼出一点点茶水。
他忙扯了纸巾去擦,等再抬起头的时候,眼圈儿却红了。
景誉哥,这个称呼他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了,那个清朗如月的女孩子他也以为再也看不到了。
“你,你记起来了?”
萨卡摇摇头,其实从她要打算承认自己是明玥的时候,当然明玥在海城的人际关系她要多了解一下。眼前这个眉眼清淡神情柔和的男人是明玥妈妈闺中密友的儿子,比明玥大好几岁,从小拿她当亲妹妹一样呵护有加,更是为了她曾经跟沈良夜翻脸。
她不由得有些嫉妒明玥,她不但有个深爱自己的男人,还有白景誉晏名扬这样的好哥哥,她应该很幸福吧。
她眼底的苦涩一闪而过,随即谴责自己的无聊,她就是明玥,明玥就是她,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纠结?
“没有,我没有想起来,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叫你。”
她这话说的很含糊,不知道是因为明玥这样叫她才这样叫,还是发自本能的这样叫。
白景誉虽然也很希望她能想起以前的事,却不能逼迫她,便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我叫你上来是想要谈谈良夜的事。”
萨卡一听心就纠起来,她已经看到过沈良夜两次晕倒了。
眉头皱起,脸上也露出慌乱的表情,“他怎么了?不是没事吗?难道你瞒着他?”
白景誉没放过她脸上的关切,便莞尔一笑,“你别急,他没有病。我这样说也不太对,不能说没病,他的身体底子不太好,这些年他几乎要废了。”
“这心悸的毛病跟情绪其实有很大的关系,四年前他也有过,我记得那次是得知玥玥怀孕了,当时他为了保护玥玥腰间受了枪伤,下肢不能动躺在床上,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下去……”
萨卡的心不断收紧,她想起那晚看到他腰间的伤疤,又想起他浑身是血把自己护在身下的样子,这都是属于明玥的记忆吧。
只听白景誉的声音继续响起,“其实我一直觉得良夜的身体是从那次后受了严重的损伤没有恢复过来,所以才有心悸晕倒的现象,后期调养好是可以完全恢复的。可是没想到,就在你们结婚那天发生了桥隆湾爆炸的事情,他这四年生不如死,曾经自杀……”
“什么?”
萨卡的手差点捧不住咖啡,要不是白景誉手疾眼快接下,估计要打翻在衣服上。
她脸色瞬间白了,手也在发抖,“你说……他曾经自杀过?”
“嗯,就在玥玥的葬礼后,他吞服了大量的安眠药。”
萨卡这些已经听不清楚了,她脑子里全是沈良夜冷峻精致的脸,这个坚强的男人怎么会自杀?
像是看透了她所想,白景誉说:“一夜之间喜事变丧事,他同时失去了妻子和俩个孩子,那种心痛的滋味旁边虽然能明白却又替不了他半分,只能看着他一天天消瘦。这些年他吃的少也不从轮椅上站起来,却拼命的工作。那片桥隆湾,曾经是一片滩涂,是他日以继夜的奋战,才有了现在的模样,可他却已经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咬着下唇,却忍不住泪水的崩落,萨卡蜷缩身体抱住肩膀,“景誉哥,你别说了,我觉得这都是我给他带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