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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当年这对兄弟犯了事的时候是赵军长这个堂姑夫保了他们一命,还帮他们办了移民送出国,所以赵生河对着他们时总有一股优越感。
兄弟俩知道这一点,但也从不说什么,自从出了国之后做点小买卖,过得倒也挺好的。要是没有赵生河这次惹下的麻烦,他们可能就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国了,但事实是,他们不但回国了,还从赵军长那儿领了任务。
赵军长的意思很简单,他说:“只要把陈源或者陆惜杰其中一个抓到就行,其它的就不用你们管了。等办完这件事情之后你们就再回国外,你妈那儿我也会让她一起跟过去,你们以后也不用总惦记她。”
被提到母亲的时候,刘风眼里闪过一抹异色,但成功地掩藏住了,并且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法推脱。于是他应了声“行”,之后便找了个日子去看赵生河。至于他弟弟刘月,则一直隐在暗处,并没有真正跟赵家人接触。
这几天赵生河已经瘦得没人形,乍一看就跟个鬼似的,刘风看到他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他们出国前赵生河这小子多牛气?成天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四处吃喝,谁曾想如今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其实现在的赵生河已经算是好的了,因为实在是受不了他发疯,又加上怕他二次受伤,所以在身上的伤完全长好前,赵婷婷还是想办法给弟弟弄了些杜冷丁,所以至少这个时候,赵生河在精神上还算凑和,起码他不大喊大叫要杀人又要放火的了,他只是显得有些情绪高涨,有些兴奋,并且在看着自己的党兄弟时脸上总是莫明带着股欲-望。
刘风不知道赵生河是个同性恋,因为以前他们跟赵生河一起玩的时候也没见赵生河有这方面的倾向,主要也是那会儿赵生河年纪小,因此他一时也没往那儿多想。
赵生河拉着刘风的手说“兄弟,这事你千万得帮我,反正我家里也知道,只是我姐不方便出面而已。”
刘风一副犹豫不决的表情,“这哪行?万一姑夫要是知道了我可就麻烦了。”
赵生河说:“不让他知道就好了啊!”杜冷丁的劲儿实在是太小,他只能得到片刻安慰,所以他必须要弄点别的才行,他见赵婷婷还没回来,抓紧时间告诉刘风,“你就按我说的地址去找我朋友,告诉他我就在这儿,他肯定能想办法给我送过来。你就跑个腿行不行?我发誓以后少不了你好处。”
刘风:“这……”
赵生河气极,“你还是不是我兄弟!”要不是因为他的手机被没收了他又没记住电话号,他至于这样么!
刘风只好喏喏应下来。
赵生河总算舒了心,却不知这才只是个毁灭的开始。
陆惜杰在icu病房里住了四天就出来了,现在转到了普通病房,不过却也是整个爱凌医院里设施最好的,除去不是无菌外,其它方面简直比icu强好几倍。用陆惜杰的话说,这一病还住上总统套房了。
方静最是哭笑不得,从家里拿来存折,结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见有人来打扫,问了才知道孩子住的病房都是每日千元起跳,更别说像icu这样的病房了,如果加上治疗费跟医药费还有手术费什么的,她那存折上的钱用不上两三天就能花干净。
陆惜杰觉得有点太奢侈,但是都已经住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懒得再换了,而且这里窗明几净,光照又好,能驱散他心里的阴霾。
他也不知道是这次被下的制幻剂有后遗症还是真的那天的遭遇让他受影响,他总是会时不时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这让他休息得不是太好。但是他又不可能主动让陈源陪着他,虽然陈源可能巴不得他说这种话,但是他觉得这么屁大点事都要依赖人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陈源轻轻将床摇起来,去打开窗子让屋里换换气。这个时间方静回去喂多多跟萌萌,所以病房里只有他跟陆惜杰。
陆惜杰已经可以吃些流食,刘巧云亲自熬的小米粥,陈源把上头最有营养的那层米油给弄了下来,然后又盛了些米汤跟熬得烂烂的米粒加蔬菜。陆惜杰现在就把这当主食,而且也不能吃太多。这大概是陆惜杰现在最郁闷的事情之一了,因为吃不多身体就没力气,但是吃多了他的胃负荷不了,每到这时他就说:“等我好了我要吃水煮鱼,还有海鲜,还有松仁玉米最好放很多糖的那中。”
陈源听着心里疼得不行,心说这得是多馋啊,结果还不能吃,他就跟陆惜杰说:“行,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什么。”说完他想了想,摸了摸兜里的糖,又告诉陆惜杰:“你把这碗米汤喝完,我给你糖吃。”
陆惜杰左手端着碗,“真的假的?”
陈源说:“你喝完就知道了。”
陆惜杰用比平时更快的速度喝,看得陈源吓得赶紧拦着,“慢点慢点,你现在可不能吃得太急。”于是陆惜杰又慢了点,然后问:“糖呢?”
陈源说等他把碗刷完回来就给。
陆惜杰心说你就忽悠我吧,结果没一会儿陈源回来的时候他一看,果然什么都没有,不过陈源突然坐到了床边,然后轻轻揽住了他,“干嘛?”他问。
陈源轻轻一笑,吻就像蜻蜓点水一样,先是小心地碰了几下,之后才渐渐变得密不可分。
陆惜杰舔着陈源的唇,发现上面是橙子味的糖果味道,酸酸甜甜的。这小子一定是偷偷吃了糖!
陆惜杰爱上了这种亲密的感觉,两人抱在一起,陈源的手不太敢用力,所以便轻轻搭在陆惜杰的腰间,而陆惜杰则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抱着陈源的背,就像缺水的鱼一样把陈源的嘴巴吸了又吸,吮了又吮。
陈源很快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侧开头,轻轻喘着在陆惜杰耳边问:“味道好不好?”
陆惜杰意犹未尽,但是也知道不能吃太多,只能咽咽口水说:“欲罢不能。”
陈源轻咳一声但是没起来,因为裤子里明显“有起色”。陆惜杰看着也不同情,因为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最后他就当没看见。陈源这时为了掩示尴尬,赶紧找了个新话题,“我听阿姨说你这是第一次做手术,那是不是感觉术后这段时间过得很慢?”
陆惜杰想了想说:“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以前也做过一次手术,虽然比较小。”
陈源问:“什么手术?”
陆惜杰靠在床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切包皮……”
陈源:“==#”
陆惜杰又忍不住去看小源源了,见它好像胀得更厉害,赶紧把目光移开,“怎么,你没做过?”
陈源:“没。”说着自己就忍不住先笑出声来,“我说你怎么什么都说?”当然他其实是为此感到高兴的。能这样把私密的事情告诉对方这本身就是一种亲近跟信任的表现吧。
陆惜杰大大咧咧地看着陈源,“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是事实么。而且我觉得你现在最好去洗手间解决一下,要不一会儿被人看见你这一世英明就毁于小弟身上了。”
陈源看着陆惜杰能说笑话,心里确实挺开心的,但是让他就这样进洗手间里在陆惜杰知道的情况下自渎他也做不来。虽然他也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可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反正以后总会有机会真正享受情侣间亲密的快感不是么。
再后来陈源就去吸烟,没再看陆惜杰也不跟他说话,这样静一下,*慢慢消退也就好了。
陆惜杰看了看陈源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稍稍散了些,几乎是醒来后首次问:“陈源,赵生河那边怎么样了?”他现在知道,陈源跟贺驭东他们关系不错,所以也应该有些背景,但是他不确定跟赵家比起来又是什么样,毕竟就他所知,贺驭东只是个商人。
陈源直接在窗口把烟熄灭,其实说起来也就抽了三两口而已,他拿着烟灰缸去倒掉,回来坐在陆惜杰旁边,“赵生河现在也在住院,我听说毒瘾犯了,从陆军总院转出来了。不过出院之后大概也就没机会去戒毒。他这些年杖着他爹有些权力做了不少违法的事,最近我朋友一直在收集这些犯罪证据,等再过些日子赵生河应该有机会去尝尝坐牢的滋味。至于他爹……”陈源意味深长地弯了弯嘴角。
陆惜杰怔怔地看着陈源,有那么一瞬间,感觉陈源比外头的阳光都要明亮温暖。
陈源说:“对了,你现在还不能太累,再躺下休息一会儿,等你醒了给你个惊喜。”
陆惜杰确实有些乏了,自从这次失血过多之后他的体力一直就恢复不上来。虽然这也跟他饮食还不能步入正轨有关,但是不得不说,伤了元气这四个字也能用到他身上了。好在他身体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
陈源趁着陆惜杰睡觉的功夫把最近耽误的学习内容抓紧补上,又伏地上做了五百下伏地挺身消耗一下过盛的体力,之后才去洗把脸给母亲发短信,让晚上做吃的再把小米熬得更烂一些,而且里面不加蔬菜了,给加点苹果,陆惜杰吃着好歹能有些酸甜味。
刘巧云那边回复说知道了,这边陈源刚看完信息,敲门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来人捧着一盆姬玉露,悄然握上了怀里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