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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珍异宝所用。”
岑薇似懂非懂地听着,心想,既然如此珍贵,给她干吗?她又没有什么奇珍异宝所装,能保鲜的功能倒是不错,可惜她又没有多余的钱买好吃的,所以不知给她一个这种盒子做什么,难道里面又是有什么东西是给她的?
想着,她伸手就要去揭那盒子的盖子,惊得雷永昌急忙上前阻止,“姑娘莫开,这盒子需按对密码方可打开,否则其内所置之毒液不仅会将盒内所存之物化为毒水,更会喷出毒物射杀开盒之人!将军给姑娘的密函上所记正是开盒之密码!请姑娘记好之后,速将信毁之!”
岑薇的手僵硬在盒盖,一头黑线,惊出一身冷汗来,小心地缩回手,将信上所画之符号与盒盖方块上所标记的符号对应,一一按下,盒盖应声而开,里面以上好锦锻铺底,却是空无一物!
岑薇拿起盒子,倒扣着向下倒倒,不见有物掉出,再伸出手在盒内细细地摸按,没发现有暗格之类,望着这空盒,岑薇皱起了眉头,这封力安搞什么飞机?
“姑娘,这是将军让姑娘盛信所用!姑娘将写给将军的信放在盒内,封好后,放到岑亭石桌上,自有人会取走送给将军,将军的回信也会盛在盒内放至岑亭,姑娘自行取看即可。”雷永昌轻轻地解释道。
岑薇听罢,顿时感觉头上飞过千百只乌鸦,令她恼得想发飙!这个封力安是不是大脑不正常?竟用这么珍贵的盒子来装信,还有专人给他送信?这人工就这么不值钱?还有,她什么时候答应给他写信了?他怎么这么独断专行!
她“啪”地一声将那盒子扔到桌上,气恼地堵气道:“这盒子你拿回去!我没空给他写什么信!我不识字!”
“不识字画个画儿也行!将军下令,今天就请姑娘修书一封装入盒中,令老奴带回交于送信之人,否则,老奴不必回将军府,那送信之人也不必再见到明日的太阳!”雷永昌依旧一副不急不徐的模样,却有着一种“不达目的我就不走了”的沉稳,令岑薇更是气得抓狂,却又是无奈。
当下,抓起一张纸来,拿起笔蘸蘸墨,“噌噌”几下,在纸上画了几个大叉叉,将它胡乱地一叠,塞进盒中,“啪”地一声重重地合上盖,交于雷永昌,没好气地道:“好了,你可以交差了!您还请回吧!我这儿地儿小,容不下您的尊体!”
雷永昌对岑薇连讽带刺的话也不以为意,接过岑薇递过来的木盒,小心地捧着,向岑薇施礼后这才告辞。
岑薇看着他出了门,气得将桌上放着的木簪连簪带盒扔到了墙角。半晌,叹口气,又将那木簪捡回,擦去沾上的灰尘,小心地放到枕头下藏好,而后躺下,望着房顶生着闷气。
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心中又气又痛,气的是岑薇总是将他当成孩子,不懂他的心意,痛的是她竟将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这令他气苦,却又说不出口。他的心如同被剜了个大洞,嗖嗖地向里灌着冷风,令他在这已进入闷热的天气里冻得浑身冰凉。
当今天早上见她没有一如既往地起床出门,心中担心她是不是生了病?这几日见她夜夜晚归,是否是府中活计难做,太过劳累?加上她不再去他家搭伙,总是吃些残羹冷饭,她那么瘦弱,身体怎能吃得消?因此,待家里人都出门后,他又悄悄返回,精心煮了米粥,将母亲平时舍不得吃的红枣、花生、桂圆抓了些放进粥里煮,一直温在火上,待她醒来给她送去,却被她拒绝。
当看到她额头上的伤时,顿时痛得根本无法呼吸,只想将那个伤害她的人狠狠地揍上一顿,为她出出气,却被她厌烦。这也还罢了,委屈也好,伤心也罢,终究心里还是热的,可是她却对他说不用对她好,她还不了,仿佛她接受了他对她的好,就会一辈子缠上了她似的,这令他心中充满了冰冷的绝望。他在她的眼里就是那么的不堪吗?她就那么地厌烦他?
夜幕渐渐降临,范霖栋如同游魂般没有丝毫生气地向城内荡去,进城后,在路过一家小酒铺时,犹豫了一下,踏了进去。
岑薇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不愿动弹,心中烦躁地要命,头脑中乱糟糟地一团浆糊。
这几天以来接蹱而至发生的事情令她难以消化,首先是范霖栋异样的态度,以及对她的辱骂;其次是封力安那个妖孽忽冷忽热的态度,令她的神经也是跟着忽起忽落的,如同在坐过山车;然后是那妖孽有些孩子气的、霸道的做事方式令她头痛不已;最后是今天早上范霖栋那受伤的眼神始终在她眼前晃着,令她心里难以安静。
还有想了几天说要给柯梦龙写信的,却因为这几天的事,给耽搁下来了,啊呀,对了,既然封力安都奔赴前线了,那柯梦龙是不是也跟着要去了呢?她的心顿时又吊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