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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昊？”她主动跟他打招呼。
“嫂子，早！”向志昊最初来公司的时候，有几分落魄，而且浑身上下有股邪气，这两年来的打磨，倒是历练得精干稳重，中规中矩。
多日不见，她发现向志昊的脸色有些白，关切地询问，“我上一次去见景泉和七爷没有见到你，这段日子去哪里了？也没听景泉提起，生病了吗？脸色有点差。”
向志昊很诚恳地点头，“是，请了一段病假，谢谢嫂子关心。”
“客气了！才康复的话，工作不要太累了！”
“是，谢谢嫂子，我进去见大哥了。”他的表情略微有些严肃，等顾小淼转过身了，才进向元鹰办公室。
向元鹰见是他，脸上显出亲和的意味，虽只点点头，却也见融洽，“回来了？”
“是的，安全回来了。”
“怎么样？我看看。”向元鹰站起身来。
向志昊有些犹豫，捂着衣服不松手。
向元鹰皱了眉头，“捂什么捂？都是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捂的？！”
向志昊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吞吞吐吐说出一句，“就因为是男人，才不给你看……”
向元鹰一时错愕，然后一拳打过去，“你想我还不肯！”可拳头只沾到他衣服边缘便停住了，他不知道向志昊到底伤在哪里，只怕万一打到他伤口。
向志昊笑了，细长的眼睛挑起，如桃花颜色，“我能站在你面前就证明没事了！放心，一切安好，虽然没成功，但我也没成仁！”
向元鹰笑出声来，拥抱了一下他，在他肩头拍了拍，“什么都不说了！都不说了！”
不说了，因为彼此懂得。
“嗯，那我出去做事了。”向志昊现在除了回家赶紧见老婆，其他什么事情都不想。
出了向元鹰办公室，正好碰上顾飘飘泡了两杯碧螺春，准备端进来，见他已出来，不禁道，“哎，志昊哥哥，我正好给您斟茶，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向志昊冷冷的，也不看她一眼，“嗯”了一声就走了。
顾飘飘瞪着他的背影，嘴噘得老高，把两杯茶都端进了向元鹰办公室。
向元鹰抬头瞄了一眼，“两杯？”
“我准备给志昊哥哥一杯的，他走了。”她说话的语气有点垂头丧气。
向元鹰眸光一闪，在顾飘飘面前极难得地笑了，“向志昊？他和邱恺可是爱喝黑咖啡，不过，别说是我说的！”
“呃？”顾飘飘被他的话给震住了：“邱恺怎么会和志昊哥哥一个癖好？”
向元鹰脸上的笑容叫心照不宣，挥了挥说，“都放下，出去吧！”
“哦，是。”顾飘飘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傻傻的，走出向元鹰办公室才反应过来陆总是什么意思，脸顿时变得血红，他怎么看出来的？副总怎么会看出来她的心思？难道她表现得很明显吗？那向志昊知不知道？
思来想去，她溜进了顾小淼办公室。
“你又怎么了？”以顾小淼从小就照顾顾飘飘的经验，知道她又遇到麻烦了。
“哎！人生充满忧伤啊！”顾飘飘在她对面坐下。
顾小淼差点笑出声来，顾飘飘的忧伤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飘飘小姐又看中了哪个牌子的包包没钱买？还是伟大的半月光族族长信用卡刷爆，没钱还呢？”
在过往的二十多年岁月里，顾飘飘总是为此类事情而忧伤，而顾小淼则是她的忘忧草，借钱这类事顾飘飘总是会想到她的。
顾飘飘托着腮，“姐姐，哪里有极品的黑咖啡卖？”
“这个……我不喝黑咖啡的，不清楚哦！怎么？你最近爱上黑咖啡了？”顾小淼诧异地问。
顾飘飘哼了哼，“你嘛，就只会关心哪里有极品碧螺春而已！”
碧螺春？她一笑，这恐怕是她为向元鹰做过的唯一一件事了……
像向元鹰这种人，对茶的嗜好都如此执着，应该算是一个长情的人，真不知这是好还是不好……
心里还是有淡淡的哀楚，要从一个人心里抹去一个影子，会是多么难的一件事……
她轻笑了一声，“怎么了？你就是为买不着极品黑咖啡而烦恼吗？”
顾飘飘盯着她，缓缓吐出一句，“话不投机半句多……”
呃？她和她至少也有十几年感情了吧？她刚嫁人那会飘飘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要什么了，她才发现跟她话不投机半句多？
顾小淼觉得这妞疯了……
摇摇头，“亲爱的，你这模样唯一能让我先到的忧伤就是失恋了，可是顾飘飘小姐，我从来就没听你恋过，何来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