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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向元鹰看着她因着急而微微发红的脸，轻轻摇了摇头说到：“别逼我。”
“我逼你？你也知道这些年江家和向家面和心不合了，江家根本不可能出面帮你。招标案的事情，我私底下说了多少好话，做了多少保证，都是为了你，事到如今，你说我逼你？笑话，就凭王源这么恨你，他会让你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文静听他这么不咸不淡的话，早已急了，再不得许多，倒豆子般一顿噼里啪啦，怒气说到。
“咚”向元鹰一记拳头落在办公桌上，人反射性地就站了起来：“我最错的就是不该把这两件事牵扯到一起，别拿向家来压我，我他妈全都不在乎了，顾小淼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姓王的全家陪着。包括你。”
“你敢！”文静尖声叫道。
“你看我敢不敢！文静！”向元鹰几近吼出，
“你是铁了心要她不要向氏了是么？”文静死命压了压心里横冲直撞的冲天怒气，收起尖声喊叫，一字一句问到。
“是！是！是！我要定她了，肯定的，铁定的，就是那个叫顾小淼的女人，我保定她了，娶定她了，文静，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要定顾小淼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家一起玩完。”向元鹰再也忍不住了，连日来的积怒喷薄出来，到后来已经是嘶吼出声。
文静的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漂亮的长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半晌，才飘着声音说到：“好啊，那就看是她命大？还是我心狠？”说完，拂袖而去。
这些天向元鹰夜夜失眠，睁眼闭眼间全是顾小淼，过去的点滴滴滴，她笑、她哭、她甜滋滋叫着他“元鹰”话里却满是小女孩的娇俏滋味，还有一次又一次，自己让她伤心难过的过往，向元鹰只觉得自己怎么昏了头，到底是爱她爱到昏了头？
还是伤她的事情做到昏了头？他自己也说不清。
只要一想到她独自被关在那样的小黑屋子了，劈头盖脑只是凶神恶煞间的审讯，向元鹰就觉得心里一阵抽搐，他有点不敢想，不敢想那双清澈澄净的眼到底会流多少眼泪，不敢想那张副温柔细腻的眉还会不会舒展开来，那颗剔透可人的心是不是已经支离破碎？
向元鹰内心纠结愧疚，面上却是不敢表现出一分。
*
蒋行知进家门看刘于蓝还在客厅里捧着零食看电视，无奈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说：“快去睡觉，都几点了？”
刘于蓝盯着电视没有理他，蒋行知苦笑一声，进了书房。他拿出牛皮袋中的一摞资料，翻来覆去又看了好一阵，才想了想拿起了电话。
“元鹰，东西我这搞齐了，你真决定现在动手？向叔叔还有几天选举要见分晓，不要现在惹出麻烦。”
“……没事，你发给我吧……传真吧。”那边向元鹰语气疲惫，低着声音说到。
“……好，等下就发给你。XX省的Z集团果然贱卖资产给一个港资企业，跟你估计的一样，这个港资企业不过是个空壳，当中的牵线人就是XX省的知名企业，受益人就是王源……，呵呵，我本来是替人做嫁衣裳的，这拆别人衣裳的事情，还真是第一次做。”蒋行知无奈笑笑，说到。
“谢字就不说了，等这件事情处理完了，咱们见面再谈。”
向元鹰看着传真机里源源不断冒出来的纸，一张又一张整整一摞，向元鹰把他们整理弄齐，一张一张翻看过去，眼里的色彩就越来越浓。
手里的这叠东西，往小了整可以让王源好一阵头痛，往大了整，估计一缸看似清澈的水底立马就能翻出大泡泡，如果无形的大手再有意地翻云覆雨一下，恐怕王家这棵大树枝枝蔓蔓要被砍掉不少，王源的好日子到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向元鹰把眼镜重新戴上，拿出抽屉里的一摞东西，和这些传真纸一起放进大号档案袋，就出了书房。
*
江茂看了看敲了门不请自进的来人，对坐在办公桌前汇报工作的人说到：“刘部长，这个事回头去省里再研究一下。”中年男子看有人来访，立下就起身跟江茂打了招呼，从向元鹰身边出了办公室。
“呵呵，看来，我们部门口的武警对于你来说形同虚设啊。”江茂看了看向元鹰，笑着说道，拿起电话按了串小号：“泡杯咖啡来。”
向元鹰在江叔叔面前坐下，还没开口，门就响了起来，进来的却不是自己的秘书，而是邱恺，邱恺把沏好的茶放在向元鹰面前，一带而过地看了向元鹰一眼，才对江茂恭敬地说：“省长，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