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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做，都只是张家兄妹的奴才。
她握了握拳，知道自己力量微薄，没办法跟他们抗衡。“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吧。”
“嗯，你最近表现都不错，大哥那边你也抓紧点儿，凭你这样貌，若不赶紧生个儿子出来，等日后家里进了新人，我又不在家，可就没人给你当靠山了。”
“我知道了，多谢大小姐。”
张永仙看她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嗤笑一声，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墨羽将周群给的五千两银票，交到了陆知暖手里。陆知暖托着下巴看着账本，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萧元璟看她那郁闷的小模样，也觉得十分好笑。
“都有这么多钱了，作甚还唉声叹气的。”
陆知暖摇摇头。“早先有好多东西想买，可惜没钱。如今有了钱了，想买的东西却买不到了。啧啧，人人都说钱是好东西，可有钱却花不出去，那这钱，与废纸有什么分别。”
“还在为地的事儿烦恼？”
“是啊，我就是觉得奇怪的很。墨风查了一大圈，根本就查不到柳义这个人。可清水镇附近几个村子，约么有上千亩地都在这个柳义的名下，没有主家在，那地却仍是被人打理的好好的。”
“墨风找过那片地的管事，可那管事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说每年到了收租子的时候，会有人过来跟他沟通，就是那人是谁，家在哪儿，他一概不知。不过就是个地主，又不是什么天潢贵胄，至于这么藏着掖着么。”
萧元璟伸手抚平她蹙起的秀眉，说道：“我曾说过，苏家屯那片山虽然是张家名下，可在镇志中却并未记载。也就是说，有人想瞒天过海，将那片山地私吞。”
“既然墨风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到柳义这个人，那就只能说明一点。”
“什么？”
“就是，根本就没有柳义这个人。”
陆知暖咬牙思索，豁然间茅塞顿开。“我知道了，‘柳义’其实也是一个幌子，他名下的地，一定是清水镇某个家族的。按照胡地保所说，我大概估算了一下，除却各村大小地主之外，这清水镇有小半的地都在张家名下，另外一半的地，都在这柳义名下。”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猜测，这个‘柳义’没准儿就是张家凭空捏造的。张家与黄德中那是一条船上的人。镇志上能把苏家屯的山划去，那伪造一个柳家地契，也不是什么难事。”
萧元璟满意的点了点头。“暖暖就是聪明。”
陆知暖抬头看他一脸笑意，又道：“你早就怀疑了？”
萧元璟挑眉。“难道你没怀疑过？那张永真为了一张脸，二话不说就拿出了一万两黄金。单凭张家明面上的生意，你觉得这钱，他拿得出？”
陆知暖猛一拍桌子。“所以，张家的真正财产，其实是清水镇的土地！若按之前所说，这清水镇八成的土地，都是张家名下的。”
萧元璟点了点头。“这事儿，我已经叫墨清去求证了。”
大燕朝自太祖建朝以来，关于土地便有明文规定。每家拥有的土地，不得超过其所在城镇的五成以上。
故而，有人钻空子，将土地划归到别人名下，也不是不可能。
“怪不得，那赵家明知张家茶楼生意受损，明知张永仙心思不在赵怀远身上，还要结这门亲。看来，那赵家是看上张家的地了。”陆知暖深以为然。
“赵家看上张家的地，张家对赵家，也不是没有图谋。”萧元璟道。
陆知暖觉得有些乱。
“好了，这些事儿你不必操心，拿下了张家，很多事情自然就水落石出了。”萧元璟摸了摸她的头，又捏了捏她的鼻子，不大会儿功夫，那秀挺的鼻子就被他捏的红了。
红红的鼻尖，配上一张白皙的略带委屈的小脸，萧元璟差点儿就把持不住了。
陆知暖还是觉得郁闷，原以为张家不过就是个商户，没想到，竟是块难啃的骨头。
张家背后害了萧元璟的人还没找到不说，这会儿想买些地，也买不到。陆知暖甚至在怀疑，这清水镇上的商铺，会不会也有一大半都是他张家的。
她坑来的这点儿钱，没准儿人家张家根本就看不上呢。
哎，郁闷。
“阿璟，我要吃紫苏鱼。”
陆知暖不开心了，她要吃好多好吃的来弥补她受伤的小心灵。
萧元璟闷笑两声。“好。”
想起这个紫苏鱼，陆知暖又郁闷了。“哎，我还以为只有我才会做紫苏鱼呢，没想到那个天下第一楼的厨子也会。”
陆知暖旋即又蹙眉，他狐疑的看了眼萧元璟。“阿璟，我发现，你做菜的味道跟天下第一楼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然了，你做的肯定比他们好吃嘛。”
又想到家里厨房的摆设，她有些阴谋论的问道：“阿璟，天下第一楼的东家，该不会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