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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投下,在本就不平静的湖面上激荡起层层叠叠的波涛,浪花怒吼,久不平息,一如在场众人心中惊骇的程度。
饶是众人都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大人物,此时此刻也都受到了强烈的惊吓。
先是爆出顾小小不是顾毅君的孩子,马上又被证实那是一场乌龙,就在众人以为这不过是顾家父子的一场擂台赛时,好嘛,婚礼的女主角粉墨登场,还牵扯出了方家的惊天内幕。
众人骇然的目光落在面色已经不能用异常难看这四个字来形容的方何脸上,他脸色铁青,双目似有沼泽林里的瘴气弥漫,透着无边的危险气息,他死死的盯着照片上拥吻的两人。
那是他的妻子和他妻子的姐夫!
毫无疑问,方何不是个小角色,甚至可以说,在B市,若说最有危险的人中,排行榜第一名绝对是他,他心机诡诈,又擅长阴谋之术,一生在权谋里倾轧,在风雨里厮杀,才成就了如今的地位。
他擅长隐忍,如毒蛇般蛰伏在暗处,准备随时给敌人致命一击,他向来是面不改色的伪君子,真小人,可现在他却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的妻子,目光中涌动着悲愤和痛苦的情绪,似被打中了七寸,带着奄奄一息的挣扎痛楚。
众人看到他似要泣血的眼眸,眸光顿时转为同情,仿佛在他那即将要秃顶的脑袋上看到了一顶光鲜又华丽,又绿的发亮的帽子。
在名门望族里,这些富贵的门庭依旧延续着古老家族的传统,男人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可女人却只能安分守己的相夫教子,因此男人在外面养女人就算被发现了,也不算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可若是他们的老婆养汉子,红杏出墙,若是一旦传言出去,那丢人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更何况,老婆还和外面的男人生下了孩子,还把这个孩子带回了家,让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帮她养她和奸夫的孩子。
喜当爹,大概就是如此。
天底下最大的丑闻,不外如是。
众人听到了森森的磨牙声,那是方何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强忍着怒气所发出的声音,众人也听到了牙齿打颤的声响,那是向凤栖和孟邵东压制不住心里的恐惧,上下两排牙齿发出敲击的声音。
一时间,会场的气氛安静,压抑到了极点,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只剩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观察着事态中心最关键的几个人物。
顾毅君抱着顾小小,高大挺拔的身形似秀挺的松竹,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众人只能觑到他侧脸分明的轮廓线条,目光移动到她怀里的顾小小脸上,忍不住的唏嘘。
谁能想到,原本是在怀疑顾小小是不是顾总裁亲生儿子的事情,最后却衍变成了方柔不是方何亲生女儿的意外?
今天这场婚礼,还真是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啊。
方柔早在方何的身体变得僵硬时就退离了他的怀抱,目光瞥见那张照片,又听到顾景涛犹如下判决的声音,她顿时整个人都懵掉了,脸色刹那间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嘴唇苍白的翁动着,“不,不,不…”
她似乎只会说这个字了一般,不断的摇着头,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似在空中摇晃的一片落叶。
她的声音落入到了方何的耳朵里,终于拉回了他一丝丝的神智,他双目充血的猛然回头,死死的盯着向凤栖,目光含着无边无际的杀意,似一把实质的刀子,要把她碎尸万段!
心胆俱裂的向凤栖被他杀人般的眸光骇的倒退三步,此刻的她理智全无,只有下意识的求饶,“老公,你听我解释,这些照片不是真的,我…”
方何突然动了,他大步向前,伸出铁钳般的双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在众人此起彼伏的惊讶声中,他死死的盯着向凤栖,声音沙哑,似带着刻骨的仇恨,“说!方柔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向凤栖张大了嘴巴,困难的想要呼吸着新鲜空气,可随着方何手中力道不断的加紧,她感觉肺部残留的空气一点一点的被挤压出来,因为太过痛苦,眼泪不自觉的滚落,糊花了她精致的妆容,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啊!’方柔嘴里突然爆出一声尖叫,她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抱住方何的大腿,泪如雨下,“父亲!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本来就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怀疑我,怀疑母亲呢?!”
方何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方柔,目光闪过一丝犹豫,他人到中年,就和妻子生了这一个宝贝疙瘩,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疼爱,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方柔有可能不是他亲生女儿,就像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子会背叛他,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可是那些照片…
依他的观察力,那些照片是不是人工合成的一目了然,既然妻子已经背叛他出轨了,那方柔的血脉也值得质疑!
“父亲,你快放开母亲!她快被你掐死了!”方柔哭哭啼啼的惊叫声仍在继续,嚎叫声几乎掀破房顶。
方何目光定格在她柔美的脸上,心头终究是有些不忍心,缓缓的松开了快要断气,已经在翻白眼的向凤栖,随着他收回手的动作,向凤栖的身体顿时如一块破麻袋软软的瘫软在了地上。
顾小小刚刚看到了她那双倒三角眼翻白眼的动作,不由幸灾乐祸的在戚晓耳畔感慨,“老妈,那个女人翻白眼太有艺术性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谁翻白眼能翻到她那种惨不忍睹的情况的,老妈翻的白眼若跟她一比较,无疑美到了极点啊。”
戚晓收回复杂的目光,毫不客气的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仿佛在敲一只坚果一样,“别乱说!再胡言乱语,小心我马上就带你离开。”
“不要,老妈,我保证不说了,我还要留下来看热闹呢。”顾小小捂着额头,连忙保证。
顾毅君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平直的唇角忍不住的勾出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方何顾不得这满堂的宾客正在看他的笑话,他现在只想迫切的得到一个答案,不管答案是好是坏,他总要知道事实真相。
“顾老二,你有什么证据?!若这是你的猜测,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我方某人告你一个污蔑,和无中生有的罪名还是绰绰有余的!”他看向好整以暇的顾景涛,恨恨的质问。
蜷缩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向凤栖喘着粗气,闻言,黯然的眸光里射出一抹乞求的神色,凄楚的也看向顾景涛。
没有人比她更知晓真相,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心虚,才会害怕。
“顾二公子,还请你直言!我也想知道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向凤鸣也阴沉沉的开口了,她阴晴不定的眸光自瑟瑟发抖的孟邵东脸上扫过,见他目光躲闪,连直视自己都不敢,一颗心顿时坠到了悬崖。
顾景涛轻轻一笑,他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样子和这两人焦急,愤怒的姿态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不急不慢的开口,“照片的原件在我手里,是真实发生的还是人工合成的,到时候你们可以亲自检查,至于岳父想要的证据嘛…就在这里。”
他又从文件袋里掏出一张纸,同样的亮给众人看了一圈,“不好意思,在给大哥和小小做亲子鉴定的时候,我顺便把你们DNA也拿出检测了一下,只是结果嘛…”
他把亲子鉴定递给了方何,笑的意味深长,“不如人意就是了。”
方何攥了一下拳头,把亲子鉴定的检测书接了过来,一目十行的扫下去,再看到最后一行,‘经坚定,方柔和方何不可能是亲生’这句话时,他的眸光陡然凝滞,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
方柔原本笃定的表情在看到他异样的反应后,不由心里一沉,整个人都变得十分的恐慌,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缓缓的浮上心头。
难道她真的不是父亲的女儿?而是母亲和姨夫偷生下来的孩子?
这个念头不啻于是晴天霹雳,方柔被炸的目光呆滞,两耳发鸣,柔弱的身子顿时如筛糠一般的发着抖。
正如顾小小的想法一样,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不是方何亲生,在她有记忆里,她的父亲就只是方何,而她是高高在上的方家唯一的大小姐。
若是失去了这个光环…她还剩下什么?
这个消息的打击比顾小小查证是顾总裁亲子的事情更让她难以接受,她几乎不敢想象,若是她不再是方何的女儿,她的人生会变成怎样一副凄惨的境地!
她面如土色,下意识的看向方凤栖,想从对方那里得到回答来否认她心里难以启齿的猜测,可才看过去,却见她刚刚才站稳的身体砰的一声再次栽倒在铺着红毯的地上。
如此做贼心虚的反应,有些东西,已经呼之欲出!
方柔倏然睁大眼睛,脚步踉跄着,却不想踩到了婚纱的裙摆,身形立即不稳,眼看就要一头倒在地上。
冷不丁一条手臂伸了过来,将她稳稳的抱在怀里,她抬起眼睫毛,映入眼帘的是顾景涛俊美温和的笑脸,“怎么这么不小心?今天可是我们的婚礼,你这个新娘子若是摔倒了,岂不是不吉利?”
他说话令人如沐春风,可落在方柔的耳朵里,却只觉不寒而栗,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部复苏,她在他的怀里颤抖,惊恐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笑容,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不,你不是人,顾景涛!你不是人啊!”她疯狂的在他怀里挣扎,哭天抢地的喊叫着,满脸的泪水,声音凄厉让人不忍听闻。
她是他的妻子啊,虽然她不喜欢他,但他们也已经领了结婚证,今天又是他们的婚礼,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这太残忍了!
顾景涛眼底闪过一抹冷意,见她挣扎的厉害,他索性如她所愿的放开了她,只听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响,方柔的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贱人!”伴随着方柔绝望的抽泣声,方何猛地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魂不守舍的向凤栖脸上,力道之大,使得她保养得宜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了鲜红的五指印!
和方何同时行动的还有向凤鸣,她霍然转头,见她的丈夫孟邵东脸冒虚汗,双腿打颤,一副东窗事发惶恐无助的样子,她扬起手臂,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同样打了他一巴掌!
孟邵东本就惶惶,全部的思绪被恐慌占据,冷不丁被打,竟被打的倒退了几步!
“孟邵东!你还是不是人呐!你怎么可以和我妹妹?!你们…还要不要脸啊!”她如一匹被激怒的野兽,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对他又踢又打,又挠,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孟邵东儒雅的脸孔就被她抓的满是血印子!
婚礼台上乱成一锅粥,方何不间断的用手打着向凤鸣,向凤栖则拼命的挠着孟邵东。
孟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在嘈杂的环境里,更添了一份心烦意乱的烦躁感。
方柔趴在冰冷的地上,看了一眼被方何抓着头发踢打的母亲,又看了一眼疯狂的姨妈,心里的恐惧和慌张上升到了顶点,湮灭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只觉眼前一黑,承受不住打击的晕了过去。
她完了,这是她昏过去之前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她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这一回,她完了!
戚晓注视着台上犹如菜市场一般的吵闹情形,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虽然这个惊天的内幕在最初的确让她震撼了半响,也诧异于向凤栖竟然能和自己的姐夫做出这等暗度陈仓的事儿来,但说到底,这些跟她没有关系。
看一看觉得热闹,看多了便觉得乏味。
她目光定格在即便是受惊过度昏迷了过去依旧愁眉不展的方柔脸上,暗暗叹息,想起在军区大院,她得意洋洋又盛气凌人的对自己说,‘她马上就要一无所有,身败名裂’,可不过是短短两个小时的光景,她对她的预言却变成了她自己的下场。
该说是罪有应得,还是报应不爽?
方家一贯横行霸道,不小心惹怒了他们一点点就换来毁灭性的打击,B市不知道有多少人暗恨着他们的,如今看到这场好戏,面上虽然做出一副同情,唏嘘的姿态,心里却不约而同的在幸灾乐祸着。
人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睁大眼睛,严阵以待的关注事情接下来的发展,既然证实了方柔不是方何亲生,而是小姨子和姐夫的产物,那方何会怎么惩罚这几个人?
估计恨不得将他们扒皮抽筋,鞭尸一万遍才能泄恨吧?
戚晓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顾小小,有些无奈的将他从顾毅君怀里抱过来,“走了!”
顾小小扒着顾毅君的西装外套,坚决不肯离开,“老妈,让我再看一会,再看一眼!”
“有什么好看的!”戚晓没好气的把他强硬拖过来,“走了!”事情已成定局,方柔两母女还有孟邵东的结局已经注定。
“我和你们一起走。”顾毅君转身,和戚晓并肩慢慢的走出了会场。
还没走出,戚晓就听到方何怒不可遏又也死死忍着怒气的压抑声音响彻全场,“今天的婚礼到此为止,让各位见笑了,各位先行离开,改日方某必定一一登门拜访道歉!”
这是他不准备继续让人看笑话,打算私下底解决了。
戚晓脚步都没有顿一下,继续往前走,在一片乱哄哄的嘈杂声里,她依稀听到了顾景涛慢吞吞的回答,“岳父,今天可是我和方柔的婚礼,你怎么能就此打住呢,宾客来观礼,婚礼还没结婚,他们不能走啊。”
戚晓无语的笑了一下,新娘子都晕倒了,这婚礼还怎么继续。
趴在戚晓肩头的顾小小一直看着后面的情形,突然他一惊一乍的叫了一句,“老妈,二叔抽了第三者阿姨一个耳光,第三者阿姨爬起来了!”
戚晓:“…”对待自己的妻子有必要这么残暴吗?
方柔凄惨而绝望的哭声还在断断续续的涌入戚晓的耳朵里,打骂声,求饶声,嚎啕大哭的声音,还有宾客们的窃窃私语,交织成一首古怪的曲子,如魔音穿耳一般,刺得戚晓脑仁生疼。
她加快了步伐,飞快的逃离开这个纷乱的环境,直到上了车,那些纷扰的声音才消失不见。
好不容易享受到清静的戚晓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身体不累,但心却疲倦的很,有一种经历了一场战斗的沧桑感。
尤其是太阳穴的位置,一跳一跳的疼,她刚想抬手按按,倏地感觉一只手轻柔的抚上了太阳穴,她下意识的睁开眼,见到顾毅君柔和的眉眼,不由停下了抬手的动作,目光清幽的凝视着他。
“为什么这么看我?”顾毅君对上她水润的眼眸。
“只觉得今天的事情就像一场棋局,而你就是操纵棋盘的那只手。”戚晓老老实实的回答,其实她想表达的意思是顾毅君心思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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