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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构陷皇太子之事被牵连抄没,举家早已搬去了破败的西城胡同。如今的宁家人,半点权势都没有,又因以往作恶多端而深受百姓痛恨,活得可谓如老鼠一般——
而如今宁贵妃又没了。
如此情形之下,那昔日的宁家夫人,会将气撒在宴真身上也没什么稀奇的。
可若宴真真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那可就半点也用不上了。
毕竟真正的疯子,是不可能听话的。
但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有没有疯透,还需亲眼看过才能知道。
她还是要见一见宴真才行。
可不消去想,也可知宴真如今必然是被宁家人死死看着的,要想掩人耳目地见上一面怕是不易。
蒋令仪眼神微动,想到了前不久刚从牢里被放出来的宁临风——
听说这位曾因伤了定国公府的表姑娘而入狱的宁家四爷,当初因受刑也断了一条腿,自出狱之后整日烂醉,一味消沉萎靡着。
通常这样的废物,只要给些他需要的好处,要他帮着她见上宴真一面,应当是能商量得通的。
蒋令仪心下飞快地盘算着。
丫鬟在一旁无比不安,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劝道:“姑娘,奴婢以为……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之上,应是不宜再贸然行事……还是先顾好眼下才是要紧事。”
她有预感,姑娘想找到那位昔日的宴真郡主,应不会是像之前那样单单只是为了抹黑张家姑娘的名声而已。
宴真向来是以性情暴戾,做事大胆没有顾忌而为人所诟病畏惧……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蒋令仪眼神讥讽,冷冷地道。
她自然知道眼下不是好时机。
她只是在提前谋划,寻找合适的棋子罢了——待等到合适的时机,她定要张眉寿摔一个粉身碎骨!
而同张眉寿有旧仇的宴真是她最先想到的一颗可用的棋子。
这样的棋子,哪怕败露了,推出去丢了便是,不会什么后顾之忧。
是以,得寻个时机见一见,瞧瞧可是当真废的不能再用了。
蒋令仪阖目盘算了一路,直到马车在大永昌寺外停下,才张开眼睛。
下马车之前,丫鬟取了幂篱替其戴好,才将人扶下马车。
即便今早落了一场小雨,此时大永昌寺内的香客亦是络绎不绝。
蒋令仪先去了前殿上香。
点了香之后,持香的手微微一晃,香头上还通红的香灰被抖落,有一块儿落在了她右手手背上。
“姑娘……!”
丫鬟忙惊呼一声,抬手将那香灰扫去。
然她动作再快,那白皙的手背上亦被烫出了一小块红痕来。
蒋令仪却似并不在意,面色平静地阖目,朝着佛像拜了三拜,将香插入香炉之内,跪在蒲团上低声祈愿。
烧完香出了大殿,她目不斜视地步下石阶,只见石阶旁立着一道宝蓝色的少年身影。
少年身侧站着一名白面小厮,此时主仆二人的目光皆在往来之人身上,似在找人。
蒋令仪脚下刻意一顿。
“姑娘?”丫鬟见她忽然不走了,遂疑惑出声唤道。
少年闻声望去,短暂的打量之后,眼中遂是一喜。
是她来了……
她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