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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夜无天在哪儿？”
“他不会见你的！”
“如果我用你的命做要挟呢？”
“你以为他那样的人会在乎我的命？”
叶落本身也没报什么太大的希望，夜无天当然不会在意钟离澈的死活，他恨极了神族，一心只想着毁灭神族，其他的事又怎会关心。
“这样做他手下的狗，就是你想要的吗？”
“……”
钟离澈不语，其实他也觉得这样行尸走肉的自己，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曾经的你也算是圣灵的锦绣人才，没必要走到今天的！”
“或许吧……当初年少气盛，我选不了，如今，我又失去了选择的兴趣，就这样也不错！”
“是你监视轩辕墨，把他的行踪告诉了夜无天？”
“是又如何？即使我不做，他也会找别人做！”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我相信……以前我一直觉得，你不会杀人，至少一定不会杀无辜的人，直到云家苏家相继一夜之间满门被灭，我便信了，只要是你在乎的人，为了他们，你都做得出来！但很可惜，我不在乎生死，所以这招对我是没用的！”
没有什么人是不可打败的，不可打败的事没有弱点的人，而现在钟离澈的弱点，叶落找不到。
“既如此，那你为何跟着夜无天？”
钟离澈看向远方，目光缥缈，似乎陷入了回忆：“最初的时候，他承诺给我圣灵的天下……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一心想着要报仇，杀了所有和我作对的人，但现在，母妃惨死，那个所谓的父皇眼中只有圣灵的江山，对我们这些子女何曾有过亲情，所以渐渐地也就无所谓了，我不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那究竟要怎样你才愿意帮我？”
“一个人情如何？”
原本以为钟离澈油盐不进，但没想到饶了一大圈，他只是要了自己一个人情，虽然叶落不喜欢欠人情，但现在为了只要能救轩辕墨，一个人情算得了什么！
“好！”
“你以什么理由让他见你？”
“交易……”
钟离澈虽然答应了帮叶落约见夜无天，但却没说具体什么时候，也没说去哪儿。叶落回到客栈之后一直等着，直到又过了三天。
“听说你要见本尊？”
一个冷漠自大的声音响起，叶落不用回头都知道那是谁，她等的终于来了。
“我要见你不是应该在你预料之中吗？”
她没有回头，清冷的声音让人无法抗拒的寒冷。
“本尊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说你的交易！”
“你救他，我可以不阻止你利用怨灵灭神族？”
“你说什么？”
夜无天的声音满是不可置信，他怎么也不相信这样绝密的事情会被外人知道，现在就是连钟离澈和云语嫣都不知道四月初五的事情呢！
“很惊讶吗？”她浑身的气息越发清冷，这样的气场让人很难忽略，那种沉重的压迫感挑动着人最脆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