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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最后郑氏甩出要将乔清婵的嫁妆一并要去之后,宁立善稍稍思量一下便也就绕得过来,出门前他们三房也不过就是想让事情闹的大一些好让陈佩青挨个训受个教,顺便他们三房在老太爷面前邀邀功而已。
谋乔松柏家业,还真真不是在计划之内。
签了这个不平等的协议,对他们三房自然是没有半点损失的,就算追究下来,那也是乔家强词夺理仗势欺人,又岂是他宁立善能压得住的。
而站在宁馥的这边,引来这所谓的乔松柏的家业,看似明明是最好的选择,但其实不过是借了个东风。
就如同乔有恒和郑氏话里话外说的那样,看似是在说乔家谋这个家产,其实不还是说的是她?
乔有恒惦记着这份产业,是不会撒手的,所以才会过来走了这么一趟,看似交手了,最后打理的权利却还是在他们的头上,宁馥拥有等于没有。
但是有了这份产业在名头下,她再回宁府,也就有了乔家做依傍,这宁府,她回的可以说是风风光光,相比之下,比过继到宁立善的名下回府,更要风光些。
宁馥之所以一开始不这样选择,是因为她还不想这么早的就成了乔家的眼中钉。
哪怕她在乔家人的眼里不值一文也不值一提甚至于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那真正的太医院院正受人指使来捣乱此事做见证人,如果不是宁立善因此坚定了非要让她过继,她也不会出此后招。
她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招上了这么一个暗中的黑手,心中隐隐觉得这只黑手不会是宁家的人,更加不会是乔家的。
可这人到底是谁呢?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又为什么要这样害她呢?
每每思及此处,她都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位冒充的太医院院史大人住在别苑的那一晚。
那一整夜如同被看不见的密网笼罩住全身的感觉……
三五日过去,乔有恒夫妇不提要走的意思,宁立善却是坚持不住了,他让陈仲往宁府里报了信儿,关于宁馥的事情拣了重点报了报,至于宁馥将来的婚姻大事的权利问题,他放了下来决定还是以后缓一缓再言,上报的重点是将乔有恒从别苑里拿了不少的摆件之事。
他自然认为这笔开销得公中承担的。
事情早就已经解决了,他便就希望越快回宁府越好,乔有恒在他眼里已然成了眼中砂肉中刺,奈何又抽不得空来,便让李妈妈过来问宁馥是否休养妥当,何时回宁府。
宁馥等的就是宁立善熬不下去的这一刻,只有这样,宁立善才会厌恶极了乔家,只有这样,宁立善回到宁家才会吐一肚子的委屈。
于是宁馥乐得做这个好人,便让李妈妈下去准备一二,晚上在角楼的花厅里摆上一席,由她来开口说辞,算是做为明日就要离开别苑的一个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