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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个女人面前低头无可厚非。如今呢!他的江山已全部收归他手中,她的情人死在他手中,而美艳不可方物的她也是他的。可还是要仰视这个女人。即使她美才色天下难寻,即使她聪明无可比拟,但她只是一个女人!
夏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强压下体内狂躁的血珠子,漫不经心地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司徒南:“我呢,现在对活着已经没什么兴趣了。皇上的脸我看着讨厌,在我还活着的这几天里实在不想看到。夏节,送出去吧。”
夏节利索地把司徒南扔出去了。
寒风凛凛,司徒南站在殊途殿的门外,脸黑得滴水。他忽然想起,那晚他在云天阁外看见夏容站在夏音的门外,即使一身飘逸的白衫,可夏容却显得如此狼狈、如此落魄。如今的自己在死去的夏容眼里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司徒南又想起那晚的夏音,对着自己真当是笑靥如花,柔情似水。
刘瑾站在暗处看着他们大齐的皇帝,想着殿内的皇后娘娘,他心中一叹。自古痴情者大不知自己至痴,枉费了月老的一番心思。他轻轻摇摇头,拿着狐裘缓缓走上去为司徒南披好。
“她说她不想活了,这怎么可能呢?好死不如赖活,而且她还有那么多理由活下去。刘瑾,你说是吗?”司徒南凝望着殊途殿,问。
“老奴不知。”刘瑾恭敬地回答。
夏音如此敬重她的父亲,但当她父亲死掉的时候,她不是也活的好好的?没道理死了个无亲无故的夏容,她就会殉情,对吧?
司徒南在殊途殿门口站了站,直至殿内的火烛熄灭,才离开。
殊途殿内,烛火灭了,可主人都还亮着。
“谁让你救我的?”夏音冷冷的声音弥漫在空中,织成一道细细的网,朝夏节网了下去。
夏节乖乖地跪在地上,一向蛮横的红鞭对着夏音大气也不敢出:“对夏节而言,小姐是最重要的。”
“夏家是这样教你的?”
夏节伏着脑袋,声音愈来愈低:“老主子教导:一切以夏家的前程为主。”
“若我死了,夏容必反。你说是夏为国姓好,还是夏家转明为暗来得舒服?”夏音想说的狠一点,无奈没什么力气,只好用了个反问句。
夏节自然听出小姐语气中的颓意,有些担心地抬头,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可要休息一会?”
夏音闭了闭眼睛,缓和了口气:“夏音第一,夏家第二吗?你和夏容那傻子一模一样……”长时间的沉默后,夏音再开口:“算了,你退下吧。”
夏节服侍着夏音躺下,才要退出去。忽然听夏音的声音飘渺而至:“节儿,你不能死。你要替我守着……”
守着吗?我会的。夏节有点心疼夏音起来。但她是阻止不了的。
世间万物,不过是来来往往忙忙碌碌。可笑这一点,谁都不清楚。争天下的耗费心机,屠戮哀怨;保平安的殚精竭虑,负重不堪。有谁是只是为了不想活才死的呢?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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