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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
莫二爷依旧笑容不变，似笑非笑着，她想装，那就继续装，他不揭穿就是了。
“你突然晕倒，我送你就医，”他忽然眸子一眯，猝不及防道：“秦殊凉，你得了脑瘤。”
他一眼都不眨地盯着床上那女人，却只看到了一片平静，丝毫没有初闻自己得了脑瘤时候的不敢置信和惊讶。
渐渐的，莫二爷脸上的笑，渐渐隐去，彻彻底底消失了，淡淡开口：
“你早就知道了。”
他好像是在问她，用的却是实打实的陈述句。
秦殊凉一惊，有些惊悚地望着床畔的男人……这人也太敏锐警觉了。
不过是一些细微的细节，他却一眼抓住。
“我是被吓呆了。”
莫二爷满眼冰凉，面无表情，缓慢地开口：
“秦殊凉，你当我是傻子？”
她又一惊：“不能够，莫二爷何等人物，我怎么敢？”
莫二爷眯起了眼，不打算再追究，这女人既然不承认那就不承认吧。
“我替你找了最好的医生，三日后，动手术。”
秦殊凉一急：“不行！”话出口，也知道自己说的太急促，脑子倒是动得快，补救道：
“不必麻烦莫二爷了，我不愿意动手术。”
她想了下，觉着还是和盘托出：“莫二爷猜的没错，我是之前就知道自己的病情，已经问过医生了，即便现在动手术，也只有两成把握，脑子里那颗瘤的位置，长得不太好。
莫二爷知道，我这样的女人，最怕死了，但凡有活下去的机会，一定是会苟且偷生的。
但是两成把握的手术，我不敢做。
不做，我还能够活些时日，做了，八九不离十地死在手术台上。
莫二爷饶命，我还想多活些时日，这世上有趣的事情太多了，我还舍不得死呢。”
“我替你找的医生，四成把握，秦殊凉，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躺上手术台。
其他一切，有我。”
秦殊凉心口一跳，有那么片刻的恍惚……她曾羡慕过殊颜，殊颜有宫默年守护。
而今，竟然也有人对她说：其他一切，有我。
有些怔然地望着莫二爷的那张脸，垂了眸子……“不必了。”她缓缓说道。
莫二爷深深看着那女人，一眼都不眨，这女人一脸坚定……他缓缓眯起了眼，“好。”
至于怀孕的事情，他只字不提，站起了身来：“你身体不适，多加休息，我出去，抽根烟。”
出了病房，门口医生在等着，他站在窗口，果真拿出一支烟，点上，吸一口，白色的烟雾吐出，淡淡对医生说：
“她肚子里的，想办法堕掉。”
医生一惊……“二爷？”
不是开玩笑的吧？
可看莫二爷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知道了，二爷。”
“找个机会弄掉，做的隐蔽点，别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