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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叶青领着碧莹和黄梨前脚刚踏出太源宫正殿,身后就传来‘噼啪’一声碎响,想必是什么东西被重重的扔在地上,这才发出这样的声音。
碧莹一惊,忙抬起头看陈叶青:“娘娘,这……”
陈叶青依然霸气决绝的先前看着,脚下的步子连停顿一下都没有:“不必回头,一只将要被拔掉獠牙的老猫,除了在这时候发发火、炸炸毛,她还能干些什么?”
说完,陈叶青的脸上就浮现出鄙夷哧讽的笑意,心底深处更是感慨:怪不得这天下女人既喜欢当女神又喜欢当妖女,女神可是享受无数追捧目光,妖女又能将看不顺眼的人彻底踩踏在脚底,这打击报复的手段,简直太他妈舒畅了。
太源宫宫墙外,就看凡是能藏人躲避的地方皆有一两个小小尖尖的脑袋到处张望着;那一张张四处打探消息、恨不得无孔不入的模样简直能将如今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太源宫给望穿了。
皇后刚从宫外回来,连自己的正宫都未踏入,转身却乘坐着凤撵来到太后的太源宫;凡是知道一些朝堂之事的人谁不知道这太后与皇帝二人不合,身为当今天子的正妻,又是如今在后宫之中风头无两的皇后娘娘,居然破天荒的来找萧太后?再提起前段时间在芙蓉宫发生的重大事情,是个人都能看明白,皇后娘娘此去绝对不是表面上说的请安之礼,而是去找萧太后下战书的。
果不其然,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隐约从太源宫里传出了萧太后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就连守护在太源宫外的侍卫都被召唤进去;可就在众人都等着看一场别开生面的好戏时,却见皇后趾高气昂、完整无虞的走了出来,一瞬间,凡是来探听消息的奴才们就先热血八卦的沸腾了。
能将萧太后视为无物,并且还能完整无缺的从太源宫正殿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来,自先帝在位期间到现在,恐怕除了当今皇后,再无二人。
黄梨自然也注意到那躲藏在一处,却又小心盯着他们一举一动的各宫奴才们,悄声走上前来到陈叶青身侧,小声道:“娘娘,需要奴才……”说到这里,黄梨做出个驱散的动作。
陈叶青从出来太源宫的那一刻起,就觉得自己身后像是张了数十双眼珠子似的,就连抬个脚都被人盯紧了,见黄梨这样,她却并未苟同,只是由碧莹扶着坐上凤撵后,一边轻抚了下耳鬓的发髻,一边慢慢说道:“就让他们瞧着,让这些充当眼睛耳朵的奴才们看清楚了,本宫就是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以后谁还敢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搞出这种肮脏腌臜的手段,本宫定斩不饶。”
说完,陈叶青就微微扬起下巴,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高贵气度直逼众人,就看他在清了清嗓音后,又说道:“记住,凡是跟在本宫身边的人,那就代表了整个芙蓉宫,知道芙蓉宫是什么地方吗?那是当今皇后居住的宫殿,是太子诞生的地方,大公主牙牙学语之处,更是当今圣上最眷恋依恋的家;以后你们出去,大可不卑不亢,抬头挺胸,因为你们的主子是如今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本宫除了向皇上低头之外,天下芸芸众生,皆向本宫低头。”
陈叶青一说完,就闲懒舒适的靠回在身后的步撵软垫上,举手投足间,全然是让人无法忽视的从容有度、尊贵逼人。
碧莹和黄梨在听见这番话后,皆是齐齐猛吸气;早就知道自家主子是个厉害的角色,可让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主子居然在今天,就在这太源宫的正宫门口说出这样一番话;此话一出,后宫之中,乃至是前朝谁还敢小瞧了他们芙蓉宫?!
碧莹敬畏的目光悄悄地落在那乘坐在步撵之上已经合眸凝神的女子,黄梨更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激动地颤抖,喉咙发干的脑袋直发晕。
现在,别说是碧莹和黄梨的情绪都如此激动难控,就连抬着步撵,跟在步撵周围的奴才们都觉得全身上下的汗毛都战栗的竖了起来;众人皆在一阵倒抽冷气当中,不觉间发出叹息:不愧是这六宫之主,当今天下,如今后宫,除了皇后敢说出这样一番话,还会有人能讲出这样大气从容,傲视一切之言语。
“起!”
伺候在步撵最前面的宫侍在高声喊出这个字后,就见十六人抬的凤撵拔声而起,瞬间,陈叶青如众星捧月一般,高高的端坐在宽大舒适,代表着世间最尊贵女人身份的凤撵上俯视着皆在脚底众生。
此时,远处观星楼上的钟鼓声忽然响起,在如仙家仙乐和合奏中,皇后仪仗队缓缓而行;初辉的黎明终于降临在冰冷的大地之上,深冬的最后一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记住了那高高坐在凤撵上的绝丽女子。
她只是浅浅的合着眼眸静静的养神休息,可那挺翘的鼻尖,娇艳的嘴唇,白细如初雪的肌肤,竟让众人像是看见世间最美丽的风景和最深深不可侵犯的神祗;前来太源宫打探消息的奴才们像是无法承受这样的气度和光华一般,皆跪地送迎,无一人敢再忽略小瞧了那在后宫之中唯一和皇上居住的关雎宫处于同一水平线上的芙蓉宫,更没有人敢小觑那总是微微一笑,让人觉得和蔼可亲的后宫之主。
要知道,世上最可怕的敌人不是那成天张牙舞爪看上去狰狞可怕的怪物,而是总是用善良皮相包裹着自己,实则内心住着一头猛兽的良善之人。
皇后娘娘的利爪威力究竟如何?经过今天这一窥视,谁还敢请教一二?!
太源宫中
萧太后在听到宫人们将刚才陈叶青说出去的那番话一字不漏的转述回来后,一张铁青的脸色瞬间惨白到再无人色。
“听见了没有?她这是在告诉天下人,她不怕哀家,她是除了皇上最尊贵的女人,她的眼里简直没了哀家的存在!”
萧太后手上的义甲狠狠地扎进肉里,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两声,明晃晃的滴落在黑色的地板之上。
芳姑姑被这样的萧太后吓了一跳,不禁有些后怕刚才她和皇后之间的对峙;本以为这个女人不过是仗着皇上的宠爱目中无人罢了,就现在来看,恐怕来者不光是靠着皇上的宠爱,更多的是,她根本就是有自己的能耐,而且能耐还不小。
想及此处,芳姑姑不禁猛吸冷气;后怕着她刚才那样招惹了皇后,怕是皇后的眼里,也容不下她了。
萧太后等了许久都没见身边的人有个动静,待她回头一看时,却见芳姑姑那一张脸苍白的比她还要难看,一瞧就是被司马媚吓破胆的蠢样!
‘啪!’的一声耳光!
狠狠地甩在芳姑姑那张已经刻下岁月的老脸上。
芳姑姑正在后怕皇后的威严,突然脸上挨了一耳光,征时更是将她那颗本就不大的胆子惊的差点都破了,在骇怕的捂着被抽肿的脸张皇无措的看向身边的太后时,芳姑姑在太后的眼里看见了杀气。
“太后!太后饶命!太后……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芳姑姑连自己的脸都顾不上,忙跪在地上不停地对着显然是想要弄死自己的萧太后求情。
萧太后恶狠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恨铁不成钢的怒斥:“要不是哀家看在你伺候哀家这么些年的份上,哀家定杀了你这个不中用的老奴!司马媚还没将哀家怎么样,你,还有你们——”萧太后手指颤抖的指着已经跪在地上打颤的奴才们,咬牙切齿道:“你们……你们都害怕了,怕了那个乳臭未干的野丫头;这帮该死的奴才,死奴才!”
“是是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说着,芳姑姑就又在地上狠狠地磕头,头皮都磕肿了但还是不敢停下来。
萧太后冷哼一声,一双阴鸷的双眸冷冷的看着正殿门口那道灿烂的初阳,阴冷的声音就像最冰冷的机械相互碰撞一样,发出让人反胃忌惮的话语:“这么多年下来,一直以来敢跟哀家作对的人都先后作古,柔妃当年给先帝生下两位皇子又怎样?还不是死的凄惨,先皇后霸占着后宫之位手掌凤印又如何?还不是要看哀家脸色才能生存;至于那个不要命的蓝妃不是仗着肚子里有块肉吗?哀家不光能控制先帝,更能让那个女人不得好死;从二十几年前哀家就是胜者,能一手遮天到今天可不是靠幸运那般简单,先帝要听哀家的,后宫的女人更必须仰哀家鼻息;哀家倒是要看看,这个小蹄子能翻出什么样的浪花;哀家——绝对也不会放过她!司、马、媚!”
太源宫上下的奴才在听着那一声声刺耳的声音和已经被历史掩埋的真相时皆是心口一惊,几乎人人自危;早就知道萧太后手段了得,却不知已经骇人听闻到这般田地;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真的很难想象今后的后宫,该是又有一场怎样的腥风血雨被掀起来。
*
陈叶青回到芙蓉宫,赵礼还没走。
赵澈不知被赵礼怎样安抚了,小家伙再次看见他时,一改先才的哭嚎震天,整个人又恢复成往昔那副天真聪明的模样,迈着小短腿就脚步蹒跚的朝着刚走进内殿的陈叶青奔去。
“母后——”再次听见小家伙对自己的称呼,陈叶青依然忍不住蛋疼难过;可是如今,就算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教这小子喊自己‘爹’了。
瞧着赵澈跑步摇摇晃晃的模样,陈叶青生怕小家伙给摔倒了,忙快步迎上来,一下就抱住小家伙圆嘟嘟的肉腰腰,咯吱咯吱的搔着小东西的痒痒肉,看小家伙在他怀里笑的像只扭动不安的毛毛虫后,这才放过这闹人心的小家伙。
“母后,妹妹!”
赵澈从一开始就很依恋陈叶青,现在虽然已经克制着不会再往陈叶青的胸口上乱扑,可小家伙恋母的性子依然不改;现在看陈叶青难得从外面回来,更是粘人的厉害,一只小小的肉胳膊一边圈着陈叶青的脖颈,就一边指着内殿上的一处摇篮,圆乎乎的眼睛亮晶晶的,和赵礼十分相似的脸上闪烁着天真秀美的光芒。
陈叶青知道这小崽子前段时间受了惊吓,在刚才从太源宫回来的路上黄梨都告诉他了,自从经历过豌豆黄投毒事件之后,赵澈就再也不吃最喜欢的豌豆黄,甚至还养成了不再给自己吃零嘴儿的习惯,就连喜好都大为改变;可见这次投毒事件,让小家伙心有余悸,留下了心理阴影。
这个时候的孩子,是最天真烂漫的时候;陈叶青虽然以后还仰仗着这小子当太后,可是,他却并不想将小家伙教育成像赵礼那样的铁血帝王,他希望这个孩子能够活的轻松自在些,哪怕是在以后当上皇帝了,也不要像赵礼活的那般累,那样充满了心计;他这么做也无非是想让已经离开的真正司马媚能瞑目一些,毕竟他就算是不情愿那也是强占了真正司马媚的身体才存活下来;赵澈这般喜欢他,也是因为将他当成了以前的司马媚,将他看成了真正的生母。
这个孩子,还是可怜无辜的!
陈叶青用手捏了捏小家伙胖嘟嘟的小脸颊,看他咧着嘴开心的哈哈直笑,陈叶青就抱着赵澈来到摇篮边,一大一小的两人齐齐的朝着摇篮里沉沉睡着的豆芽菜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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