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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冉,你怎么这么快就想走?这也太突然了,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阿姆眼中满是不舍。
当日用完午膳过后,白墨冉终于找到了机会,恢复原本的模样,回到克里木家族,和他们告辞。
“是啊,阿冉姑娘,是不是我们哪里招待不周,让你觉得不我们怠慢你了?”缺了一只手臂的朗巴也走上前来,关切的问询。
“没有,阿姆、朗巴宗长,你们不要多想,不是你们的问题。”白墨冉连连摆手,安抚道:“毕竟我来北寒已经这么久了,我得回去了,你想想看,若是朗巴或者阿卡出了什么事情,一个多月都没有消息,你会如何?”
“那我一定会哭死的!”阿姆想了想那样的场景,不假思索的回答,顿时明白了白墨冉的心情,反倒是一个劲的将她推开,“好啦好啦,你快走吧,我可不想因为自己多留你一会儿,而让你的家人伤心难过,这样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白墨冉哑然失笑。
“不过阿冉,你要答应我,以后若是得了闲,一定要回到这里看看我们,我会非常想念你的。”阿姆突然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前一刻还是笑脸盈盈,可在拥抱的瞬间,白墨冉却听到了她抽鼻子的声音。
她的心瞬间温暖起来。
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挂念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好。
“你放心,我答应你,我以后一定会回来看你,看你们,到时候,其实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收服你这个泼辣的小妮子!”
朗巴及其家人皆是哄堂大笑,泄露了他们与白墨冉一样的想法。
阿姆的脸一下子红的如同熟透的柿子,在快要爆炸之前,插着腰对她怒道:“趁我理智还在,你快点从我的眼前消失!”
白墨冉知道,这是阿姆不忍送别,用怒气来掩盖她的伤感。
她也不揭穿,只是上前回抱了她一下,然后眼神一一掠过阿姆身后的众人,再不犹疑,转身掀开帘子出了帐篷。
只是等她回到自己的屋子时,有一人已经将她的东西收拾好,正坐在床边等候她。
“古娜,你怎么来了?”白墨冉挑眉,讶异的看着她。
她这副架势,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打算?
“我要是再不来,怕是就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吧?”古娜嗔怪的回瞪了她一眼。
“呸呸!什么最后一面?说得我好像有去无回一样!”白墨冉走上前不客气的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在她的身边坐下,解释道:“就凭你的救命之恩,我若是离开,能不和你说了再走么?就算你不主动来找我,我还是会去找你的。”
“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在赛马大会结束的时候,我瞧见你那眼神,就知道草原是留不住你了,我也不想再让你花更多的时间在寻我上,所以就主动来找你了,此次来,我也不是与你告别,只是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东西?什么东西?”
古娜之所以会知道今天的事情,是白墨冉主动告知她的,而阿萨,也是在她的帮助下,让他事先藏到了她的屋中,等到赛马大会开始,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她便让他找个机会先离开草原,然后她会再离去的途中找人安置他,与她一起前去皇城。
对于古娜口中的东西,她倒是极为的好奇,她既然会赶在这个关头来找她,想要交给她的必然不是等闲之物。
古娜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想要递给白墨冉,却又在白墨冉快要接过来的时候,突然收了回去,认真道:“你必须先答应我,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许偷看这一封信!”
“原来不是给我的呀!”白墨冉的期待扑了个空,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却还是承诺道:“你放心,就算是我护不住这封信,我也会将它撕毁之后再死的!”
“哪里有那么严重!”古娜又瞪了她一眼,语气骤然变得有些涩然,“若是日后你与秦世子夺取不了不归关,就将这封信交给现在驻守不归关的主将,或许……可以帮到你们。”
白墨冉这次是结结实实的被惊到了,这信中到底写了什么,能起这么大的作用?
“哎呀,让你给你就给,别这么看着我,要是到时候人家不买账,你也别来找我!”古娜被白墨冉探寻的眼神看得心虚,立即从床上站起身来,逃难似的往外面跑去。
“你快些走吧,别忘了秦世子还在等着你哪!”帐帘落下,人影再也不见。
白墨冉看着手中的这封信,细心的将其折叠收好,拿起古娜为自己收拾好的简易的包袱——其实只有一身换洗的衣裳和一些干粮,在众人的目送下,渐渐地在草原上湮没了身影。
然后趁他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又使了幻术,偷偷的潜到了澹台君泽的帐子里。
很难得的,帐中竟然没有任何的女子存在,澹台君泽很是寂寞,正躺在床上装死。
“快点起来,准备出发!”白墨冉几步来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将他身子生生的从床榻上拉起一些距离。
“师妹,你被这些草原女子带的愈发粗鲁了。”澹台君泽见糊弄不过去,只能迷蒙着一双眼睛,从床上起身,连走路都有些踉跄,显然还没能从睡梦中完全的清醒过来。
“这叫直爽!”白墨冉纠正道,见他今日如此顺从,倒是有些奇怪了。
看出白墨冉眼中的疑惑,澹台君泽的忧伤更加浓重了。
“这草原上,出了青草就是美人,对于前者,我看个几眼就腻了,不管在什么时候,美人总是最好的,只是现在……美人都跑到你的帐子里去了,我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白墨冉很快就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现在她以阿萨的身份夺得了赛马大会的第一,在草原女子亦或者是长一辈的人眼中,可谓是前途无量,改日回来了,所得到的利益定然不会比拉古少,所以现在,大家怕是都想趁他没走之前,将他的亲事给定下来吧!
本来她还想以阿萨的身份再次与众人告一次别的,但是现在……
“你动作快些,也不要坐你那什么车辇了,那东西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想毁了!与我一起骑马,连夜赶到皇城!”
“师妹,你不是在说笑吧?”澹台君泽仅剩的那唯一一点睡意,也在白墨冉说出这句话时被吓没了。
“你觉得我有心思与你说笑?”白墨冉扯出一抹假笑看他。
他知道白墨冉一旦做出什么决定,就很难再改变,尽管很难接受,却也不得不接受。
“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出发!”澹台君泽在心中说服了自己一番后,突然转头对白墨冉说出这么一句话,转眼就没了人影。
澹台君泽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不了,他要万分痛苦的回皇城的事实,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给自己拉上一个垫背的,而这个人,很不幸的就是纳兰倾城。
纳兰倾城彼时正在屋里品尝着草原中特有的美食佳肴,兴致正高时,澹台君泽闯了进来。
虽然说他和澹台君泽向来不对付,但是在这种时候,多一个人陪自己享用美食,聊聊趣事总是好的,而他正好撞上门来,便成了不二人选。
“堂兄,你来的正好,坐下来,我们对饮个几杯如何?”纳兰倾城很是热情的招待他,下一刻整个人却是被他提溜了起来,手中的美酒都因为他的动作洒了一地。
纳兰倾城顿时心疼了,语气不悦道:“澹台君泽你做什么!你今天来就是要与我作对不成?”
“堂弟你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什么叫作对?你不是一直想找个机会证明自己么?今儿个机会来了,你要不要把握住?”澹台君泽听他说这话,手中的力道一收,他整个人又跌坐在了凳子上,屁股被撞得生疼,不过他说的话他却是全部听进去了。
在他看来,这就是*裸的挑衅啊!既然他都出招了,他岂有不接招之礼?
“说吧,你想比什么?我奉陪到底!”纳兰倾城想都没想,豪气干云的一口答应了。
澹台君泽对于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终于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力道略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愉悦道:“你不是说赛马很是有损你的风度英姿么?那我们这次就比赛马!”
原本以为澹台君泽的笑而发毛的纳兰倾城,见他这么说,心中松了一口气。
不就是赛马么?赛马大会上他只是随口一说,若真要比起来,还真说不准谁赢谁输!
“好,既然堂兄这么有兴致,我也奉陪到底!”
纳兰倾城放下手中的酒杯,举步就要往外走去,却被澹台君泽叫住了。
他不解,回头疑惑的瞧他。
“或许,我觉得你应该要带点东西。”澹台君泽好心提醒。
“东西?赛马还要带什么东西?马鞭还是缰绳?这些那里不都有?”纳兰倾城很是茫然。
“谁跟你说这些东西了!”澹台君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加重语气道:“我的意思是,这次赛马的路程,有些远,而且是阿萨全程陪同,所以你最好把你的贴身物品都带着。”
“远?是有多远?”纳兰倾城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来。
澹台君泽轻咳了一声。
“?”纳兰倾城奇怪的看着他。
澹台君泽再次重重咳了一声,这才哂笑道:“大概……也就从这里到皇城那么远吧。”
纳兰倾城:“……”
**
在澹台君泽的威逼利诱之下,纳兰倾城不得不含泪踏上这条赛马的不归路。
赛马第一天,纳兰倾城觉得澹台君泽一定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才会有这么疯狂的举动。
赛马第二天,纳兰倾城则把注意力放在了阿萨的身上,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自己很熟悉的气质。
赛马第三天,纳兰倾城终于知道不对劲在什么地方了!以着澹台和白墨冉的关系,他此次再回皇城,怎么可能不把她带在身边?而且这次,他这么着急的想要赶回去,必定不是他的本意!
所以……他又多次细心地观察了阿萨,最终得出了结果。
他是被这一对师兄妹给集体欺诈了!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堂堂的风月轩的轩主何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人都说和傻的人呆在一起自己也会变傻,他一定是最近和澹台君泽走的太近了,所以连带着智谋也被拉低了!
他在心中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做出了万分的肯定,只可惜与此同时,他的眼前已经是皇城的城门口。
“王、王爷?”此刻已是亥时城门已关,守城的头领见到这两位爷骑马而来,吓得差点没扔掉手中的武器,立即连滚带爬的跑下城门来迎接他们。
“属下参见两位王爷,不知两位王爷为何行色匆匆?是否有什么紧急大事?”这头领看平日里一向讲究排场、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两位爷,今日竟然破天荒的骑了马,下意识地以为北寒的末日要来了。
“本王今日高兴,爱做什么做什么,你管的着么?”纳兰倾城本就对自己骑马一事憋屈的慌,这时候被这个头领说了出来,更加觉得没有面子,很是不悦的训斥。
“知道本王劳累就好,还不把城门开大点,让我们进去?”澹台君泽则是比他温柔多了,只是话中也透露出这位头领有些不识好歹的意思。
城门头领都快哭了,他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所以才会同时让他撞上这两位爷,还纷纷对他不满起来,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哎!
“天色已经不早了,既然城门已开,我们就不要多做耽误了,快些进去吧。”白墨冉对这位头领也产生了怜悯之意,所以帮忙他把话题给岔了过去。
那士兵不由得感激的看着他,顺便还想着,这位是谁,竟然敢在两位王爷面前这么说话,两位王爷还完全不生他的气,真是个人物!
几人见城门大开,立即挥动马鞭驶了进去,就在几人即将离开的时候,那头领突然想起了什么,徒然一声大叫道:“纳兰王爷!”
纳兰倾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唤着实惊了一惊,马儿也跟着他的动作突然止住了马蹄,发出一声不满的嘶啼。
“你最好有个很好的理由,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纳兰倾城的脸都黑了,这个头领是故意和他过不去?
“纳兰王爷,属下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觉得大概有必要让您知道。”那头领也很委屈,若是他现在不说,但是纳兰王爷回去之后才知道,日后要是想起他来,他会更加的凄惨。
“什么事情?”纳兰倾城不满蹙眉。
“在您早先一会儿的时候,清远国师也回来了。”这件事情怕是皇城内还没几个人知道,甚至皇上有可能也不知道,要不是他是看守城门的人,他也没有机会知道。
“你说什么!”
在那一刻,离他最近的白墨冉和澹台君泽能感觉到,纳兰倾城一向嚣张跋扈的气焰在瞬间都化为乌有,接着,十分狼狈,近乎是有些落荒而逃的驾着马,转头就冲出了城门,一下子就与他们拉出了很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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