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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被烟味呛到了？”
钟真真摇头，“这么晚还不睡，还在想公司的事？”
难得她在关心他，宋子轩特别想逗她玩一下。
“如果公司破产，你不正好可以离开我，脱离苦海了。”
钟真真沉默，这本来就是她最希望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竟然开心不起来呢？
如果真的这样，她要不要离开呢？
刚刚还对他说过，有点想他的。
可是，宋子轩刚才的态度又代表什么呢？
原来一切回到原点，她还只是钟二少花钱买来的。
所以才会不顾她的自尊，高兴的时候可以宠她，不高兴的时候就骂她，猜疑她。
宋子轩见她不回答，自已就在心里肯定了答案，有些失落地问道，“怎么了？”
“我困了。”钟真真觉得自己太过用心了，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她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只要宋子轩对他好一点，她就欣喜，满怀感激；如果对她不好了，她就会难过，心里像猫抓一样。
可是事实上，宋子轩原来就不该对她好才对啊，自己也不该对宋子轩有期待才对啊。
这种期待，难道就是爱？
钟真真愣住了？
爱，这么可怕的字眼啊。
不管宋子轩对她再温柔的时候，也没有说过这个字，甚至连喜欢都没有说过，自己就这样陷了进去。
钟真真有些慌了。
她突然有些理解自己为什么在初闻母亲可能去世，合约即将作废的时候有些失措；
为什么在宋子轩跟别的女人亲密的时候有些心痛；
为什么在方哲愿意帮她还钱带她的时候犹豫；
为什么在宋子轩喜怒无常的时候还会继续忍受；
习惯真是太可怕了，在一起三年了，竟然就不知不觉地爱上了。
那么他呢，有没有因为习惯，有那么一丝丝的爱上自己。
“好吧，一切都是假想，不提公司破产的事，不提合约的事。”宋子轩从背后抱住她，“宝贝，听话，转过身来。”
钟真真转过身子，静静地看着他。
这一刻，她下定决心，不管下一步怎样，即使是飞蛾扑火，她也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