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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发展成那种程度,我这师父就是多余的。现在我被迫寄在你体内夹在你们中间就有种碍眼的感觉,哎……”药尊心酸的感叹着。
明澜恨不得一巴掌抽在溺死药尊:“师父,我是把你当父亲一样看待的,你要再胡说,我真的要生气了。”
听到明澜较真的话,药尊忍俊不禁笑出声:“为师跟你说笑的,你这么仰仗我,我真的很高兴,你有生父,用不着对我如此。”
“你说明藤啊?明澜说到这,口吻俨然换了种语气,“我跟他只是名义上的父女,没有任何父女情可言。一旦我违背了他的利益,他会毫不犹豫的下手除掉,这样的父亲,要跟不要,有什么区别?”
“爱徒,师父说错了,提起你的伤心事。”药尊深感抱歉。
明澜轻松一笑:“伤心事?我才不会为这些毫不相干的人伤心。如果有一天师父不要徒儿了,那徒儿才是真正的伤心。”
“你这娃子,说话就是中听。”药尊开怀大笑道。
明澜记起明藤炫耀时说的话,娇眉轻皱,忽问:“师父,你认识黑香菱吗?”
“她?你怎么问起她来了。”听到这个的名字,药尊有些意外与震惊。熟悉的名字,总能勾起他一切不太愿意想起的过往,记忆随着他被封印的灵魂,被封印一部分,记忆中的这些过往,残缺不全。
“明艳雪死了以后,明藤不知从哪过继来一个叫林云天的外甥,他会一点炼金术,师承黑香菱,我好奇,想问问。”
药尊道来:“黑香菱当年爱慕我,和我好过一段时间,她所拥有的炼金术,都是我教的。”
“什么?师父,你跟黑香菱还是老相好?快说来让徒儿听听。”明澜美目放大,迫不及待问道。
“啧,你对师父的*往事就这么好奇?”药尊不太想把往事告诉满心期待的明澜,
毕竟是他先辜负了黑香菱对他的一往情深,才导致黑香菱远离家族被封杀。
“肯定好奇啊,师父你都说了当年是闻名异界大陆的至尊炼金师,身份尊贵,身边肯定有几个红颜知己。都说来听听呗。”明澜继续刨根问底。
药尊拿古灵精怪的明澜没办法,无奈才透漏一点:“当年黑香菱是封族最娇贵的千金小姐,原名封香菱。美貌如花,多少人想娶她为妻均被一一拒绝。
我作为至尊炼金师被封族族长邀请做客,遇到封香菱的哥哥封晨旌刁难,比拼炼金术以巧妙胜之,一举捕获封香菱的芳心。在封族这段时间,她与我早夕相处,我教她炼金术,日久生情。她若有若无表达出的爱意,我没有接受。因为当时我心里已经有另一个女人。但封香菱生性善良,我不忍伤她,并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后来,她向封族族长说,想要嫁我为妻。,与众多女子*不清,除了优秀炼金术名闻天下,伴随*事,也跟着到处传。所以封族族长不同意,她以为我是在封族族长的威逼下,才离开的,毅然跟封族闹翻。
最后她一怒之下放火烧族,后被人发现驱逐出封族。又因她喜欢一身黑纱,所以换名黑香菱。”
“没想到黑香菱是一位对爱情这么执着的女人。”明澜钦佩道,“让我更想知道的时候,师父当初心里究竟有谁,竟然为这个女人放弃与家族为敌对你念念不忘的黑香菱。”
“这个女人……”药尊陷入沉思,他记忆中的这个女人,没有名字,没有声音,也没有相貌,只有一身白纱背影,站在远方。他越想知道,想靠近,那一抹身影消失不见。紧接着就是记忆的疼痛。他说:“我不记得。但林云天这人我有印象。”
明澜没有深究药尊心中的女子,只是她不解的是药尊与林云天的差一个辈分,按药尊封印在她体内的时间来算,他不可能认识林云天。
“林云天的父亲,林康与你的父亲明藤是表兄弟,我们三人曾经是非常要好的兄弟。正直,身负奇术,是世璟族族长当之不愧的人选。后来,被异界大陆的悬赏犯围杀,死于意外,族长之位才落到平庸的明藤身上。”这是药尊记忆中的一部分。
“你是说,族长之位本来是林康由于林康意外死亡才让明藤捡了这个便宜?”明澜脑中掠过一丝不好的念想,她认为极有可能是明藤为了夺得族长之位,拿钱雇人杀掉林康。
“至少我记忆里有这,其他的,都不记得了。”药尊想不全以前的事,隐约透漏着伤感。
明澜安慰着:“不记得就算了,说不定你忘记的是些难过的回忆。只要记得现在,记得徒儿,与徒儿的开心时光不就够了?”她一定会帮师父解除封印,恢复从前的记忆。
“嗯。我听到你先前跟寒陵王的对话,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你需要练习更有难度的丹药来提高炼金水平,除了我给你看的那本书之外,这里还有两个卷轴,一个是关于不老药的炼金秘方,另一个是关于长生药的炼金秘方。”药尊连通明澜的灵力,将卷轴注入到明澜的记忆中。
“长生?与不老?我一直以为长生不老是传说。”明澜没想到世间真存在这种丹药能打破时间与生命的界限。
“传说,能被世人知晓,都是有一定根源的。我提前告诉你,这两种药的难度极大,我都没有完整的炼过一颗。不过你跟我不一样,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晋升两级炼金师,将来一定会成为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这是药尊对明澜的期望,同时也希望明澜做到他曾经没有完成的事。
“师父,我会努力的。”明澜说完,从脑中药尊灌输过来的记忆中学习。
粗略的看了一眼,上面所需的药材,她闻所未闻,更别说炼金了。
不过,她明白一点:原来所谓的长生与不老药与炼金师一样,有等级与区别的。分为长生灵药,不老灵药,长生神药,不老神药。灵药是在短时间内,能延长生命或者恢复年轻容颜的丹药。而神药,则是终生不变,打破时间的封印。
这两种神奇的药无论在哪,恐怕都会引起一阵疯抢,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对两种药的下落,她要好好保管。
她刚粗略了解完长生与不老卷轴后,寒陵王抱着一箱卷轴进来。
“哇,你出面就是不一样,一拿就是一大把。”明澜吃力的接过箱子,对他满是感激。
“你想太多。抠门的明藤一是怕我偷学世璟府珍藏的炼金卷轴,二是找借口说把卷轴都借给林云天研习,这都是苏婼嫣历年以来从拍卖会收集来的,其中有一些是别人看不懂或者炼过之后的,你自己从里面慢慢挑,大概有十来卷。”寒陵王掠过明澜进屋,找了个椅子坐下。
“苏婼嫣啊,她对你真好,什么都舍得给你。”明澜突然感觉手中的箱子有千斤重,里面装载的不仅是炼金卷轴,更是苏婼嫣对寒陵王款款深情。这样的卷轴让寒陵王出面替她借,似乎受之有愧。
寒陵王对傻站在一旁的明澜说:“小侍婢,从你语气里我隐隐约约闻到醋味。是不是吃苏婼嫣的醋了?”
“谁吃醋了?”明澜死不承认,“我只是不好意思麻烦苏婼嫣。”
“你不是拿她当朋友吗?朋友之间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何况是一些炼金卷轴。”寒陵王很自然的从箱子里挑出一份炼金卷轴,“你看看这是什么?”
明澜接过,眼光被上面烫金大字给吸引,真实丹卷轴。“这名字,还真有意思,说得好像还有假实丹一样。”
“差不多吧,是用来逼供说真话的丹药。”
“谁发明这么恶心的秘方啊,又不是每一句谎言都是欺骗,总有一些谎言是善意的。有时候真话不一定比假话好。”明澜随手扔掉这个炼金卷轴,又在箱子里继续翻找着,其中不乏一些增强灵力、延缓动作等稀有卷轴。
这些卷轴好是好,不怎么实用,丢到拍卖行也卖不出什么好价,就在她毫无所获时,余光突然瞥到箱子的角落里还剩一个土黄色的卷轴,她抖了抖上面沉重的灰尘,鹰眼卷轴四个字赫然立在她的眼里。
她打开尘封的卷轴,浏览了一下里面的记载,得知,此丹药的作用是刺激眼部神经,让眼球更为敏锐,能够眺望很远的距离,就像老鹰的眼睛一样,俗称千里眼。
那岂不是能从她的房里看到世璟族乃至慕容族里所发生的一切?这是好东西,她兴奋的笑出声。
箱子内,她唯一一个看得上眼的卷轴。
“至于这么开心吗?”明澜夸张到极致的表情让寒陵王另眼相看。
“找到自己感兴趣的卷轴,我是高兴,麻烦你将剩下这些卷轴还给苏姑娘吧?顺便把我炼制的两颗精神刺激药带去。来装有丹药的盒子,拿出两枚丹药。
寒陵王知道丹药是明澜辛苦炼制并且收藏起来的,苏婼嫣有钱,买得起这些,他不想明澜把费尽心血炼出的丹药当人情送了。“不去,她又不在乎送你这点卷轴。我老去麻烦她莫离会有想法的。”
“那好吧,暂时搁放在我这,等我炼好鹰眼丹药,再将这些送还回去。”明澜收回丹药,又问:“寒陵王,你主持明艳雪跟慕容澈的婚约已有几天,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你这是在下逐客令?”寒陵王反问,听到明澜说要他走这话,心里格外不舒服。
明澜摇头:“怎么会,你多金又有权势,留在世璟府不亚于是靠山,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赶你走?”
听到明澜挽留他的理由竟是多金与权势,顿时心塞,是不是换做其他男人,她也这么回答,而不是因为他是寒陵王,才留他……
“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太过沉静的寒陵王在明澜看来,过于诡异。她感觉害怕。
“没,你说得挺有道理,我在世璟府,没有人敢欺负你,不是么?”寒陵王冷漠的说。
明澜看出来了,寒陵王嘴上说不生气是假的,一贯温柔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她在世璟府谁也不怕,靠山只是她劝寒陵王留下的借口,她习惯寒陵王陪在身旁看她炼药,担心有一天寒陵王会突然不辞而别才提前问出伤感的问题,哪知气氛都被无心的问题给破坏掉。抱歉道:“寒陵王,我没那么想。”
“你怎么没想?自己都说了拿我当靠山,我还误会了你不成?”寒陵王低声吼出,话脱口而出的刹那他后悔了,那双眸珠通红,我见犹怜,撕扯着他冰冷的心。
明澜不知道怎么解释,是说喜欢寒陵王心里舍不得,想留他在世璟府吗?可她自己在世璟府都不受待见,何必连累寒陵王。有些误会,永远解释不了。
“为什么不说话?”寒陵王将明澜堵在墙上,他宁愿明澜编织一些谎言来欺瞒他,低头不语的明澜,是连欺骗他的话也懒得说。
气氛紧绷,一触即发。
他紧握冷拳,陡然松开,用力的抓紧明澜的肩膀,带着恨意。
“痛……”明澜吃力的按住寒陵王的手背,求他松开。眼角,缓缓划出一行清泪……
寒陵王不忍伤害她,手不自觉松开,他对明澜的好超出了想象,可明澜纯粹是利用他的身份和地位,让他很难过,一把将明澜拥入暖怀。声色近乎崩溃:“你的利用让我好失望。”他知道事实这样,亲耳听明澜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出口,心被刺痛。
被温怀包裹的明澜,本该有幸福的感觉,寒陵王冷漠的话,让她绝望。靠在寒陵王宽广的胸膛上,心跳有节奏的跃动,心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感情却相差甚远。
与寒陵王的情愫,早已蔓延,是她一直否认不敢面对,就连现在,仍然窝囊。
明澜一动不动的靠在寒陵王怀中,他加大手上力度,闻着她发迹间独有的芬芳,仿佛要将明澜融入生命,温热的暖流从寒陵王唇角流出:“可我对自己更失望,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你。”
长久以来抑制在内心深处的感情,一刻尽数爆发,肆意宣泄。莫离说的对,喜欢一个人早一点说出口,不要看着她喜欢上别人再后悔。他就是为了避免将来后悔,才‘荒唐’的表白。
“你,你说什么?”明澜有些不敢置信,寒陵王说喜欢她?是真的还是她出现的幻听,她有些分不清了。
“我说,小侍婢,我喜欢你。我知道你利用我,可我就是阻扰不了自己的心。”寒陵王再次重复一遍,语气极为认真。有些感情,爱就是爱了,其他的细节,他不想计较太多。
明澜的心软成一江柔情,她从没想过竟有一天能得到寒陵王的垂爱。寒陵王误会她是利用才挽留还奋不顾一切表白,让她鼓足了勇气,“我的心里同样有你,不愿你离我而去,才故意说出这么拙劣的借口,让你误会我,难过。不管你接近我的理由是什么,我都不在乎了。我早沦陷在你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中,心里默默的喜欢着你,却畏缩没有说出来……”
寒陵王的手微颤着,明澜真诚的告白打动了他。原来明澜跟他一样,情愫渐生。只是碍于对方沉默的态度,一再退缩。
他心底有些庆幸,幸亏刚才一怒下抒发内心的感情,误会即是过错。有时一刹那的过错,是一辈子的过错。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天和地仿佛只剩下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从相遇,相识,再到相知。从理解,到付出,彼此牵绊的爱,轻而易举的消弭两人之间羁绊。
“明澜,你愿意跟我一起回神族吗?”寒陵王放开她,清凛的眸底,徐徐生辉。
“我……”毫无疑问,明澜内心是想去的,但她承诺帮师父药尊解除封印的事还没有做到,她不想让师父失望。才违心的说:“我愿意,不过,我还有些心愿没有了却,你能不能多给我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