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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都猜对了,她就说嘛,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谁更加了解他了。
“好了,放开我吧。”声音很淡。
回应她的是更加蛮横的力道,几乎都要把她的骨头都挤压得变形了,这样一来导致于许戈不得不大口大口吸气。
然后,她听到厉列侬和她说这样一句话“这次,连翘也会以一名随军记者助理的身份去索马里。”
哈!连家继承人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会儿工读生一会儿记者助理。
发呆着,这个时候还会来一点调侃,看来她没多生气。
“许戈?”
懒得去开口,懒得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不是很喜欢说话吗?这会儿想走淑女路线了?我得告诉你你不适合走淑女路线,你还是当那只一直叽叽喳喳的麻雀吧。”
一直给人沉稳形象的1942领导人说起俏皮话了,嗯,和乐观开朗的南加州姑娘做派的女人相处久了,自然是耳濡目染了。
“许戈?厉太太?”
沉默——片刻。
“这里没有任何人,厉先生想和厉太太坦白一件事情。”唇来到她鬓角,小心翼翼,低语:“许戈你不说话,我慌。”
拳头握得紧紧的:许戈,别心软,许戈我求你了,不要心软!
避开他的触碰,让那声音冷淡得就像是无意经过谁窗前的风:“要我说什么?是不是,你觉得我会和你说,阿特我也要和你去索马里,为什么要去索马里,我得去看住你啊,要我这样说吗?”
喃喃摇着头:
“不,不,我一点也不想去索马里,我对那个地方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更加无意于当一个为了守住自己男人而失去理智的女人。”
“厉列侬,这些年我为你闹的笑话已经够多了。”
从抱住她人的肢体语言就可以猜到,此时此刻,他一定是敛起了眉头。
稍稍放开她:“我没让你说这样的话。”
冷冷回:“那我没什么话可说了。”
“看来,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些话是白说了。”1942领导人又习惯性的用上警告性语气。
“好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这个世界比冰岛远的地方多的是,厉列侬,如果你不想在前往索马里之前让大家看到未婚妻缺席的话。”
厉列侬放开了她。
放倒是放开了,手依然挡在她面前。
1942领导人如是给予警告:“许戈,你刚刚的行为我当你是一时间的情绪失控,我希望你冷静下来后把我之前说的话好好想想,最后——”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挡住她的手垂落。
许戈把手放在外套兜里,沿着来时的路离开。
夜幕降临,敲门声响起,那是来叫许戈吃饭的。
从宿舍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公共餐厅出口,大量被召回总部的精英队员门让公共餐厅热闹非凡。
在1942这次签订的协议中有一个任务就是要确保国际媒体的安全,时间紧急,负责报道这次人道救援的数十名国际记者也跟随厉列侬的车队来到1942。
在接下来还不到五十小时的时间里,这数十名国际记者将配合1942的近卫队进行简短的演习,连翘也是这数十位媒体中的一位。
许戈打发走那前来叫她吃饭的人。
小会时间过去,又有敲门声响起,这次是厉列侬。
“不饿吗?”
拉上窗帘,连平常留着的壁灯也关掉,房间陷入黑暗。
黑暗中,许戈倾听着房间外脚步远去的声音。
次日,许戈前往人事部递交销假请求,每年圣诞新年期间许戈都会有差不多半个月时间左右假期。
今年半个月假期对于她来说好像有点长。
人事部驳回许戈的销假请求,不仅这样许戈被要求上缴护照,人事部工作人员一脸严肃“如果有什么异议您可以打电话给金先生。”
厉列侬把手都伸到人事部来了。
从人事部回到许戈的住处必须经过训练场,训练场正在进行的是针对国际媒体假如遭受到忽然袭击的演习。
数十名国际媒体在几十名近卫队的保护下,朝着有利方位撤退,这些人后天就前往索马里了。
许戈停下脚步,在那数十名国际媒体中第一眼就看到了连翘,她表现得很认真,奔跑时那头短发在风中飞扬着,十分亮眼。
拉了拉外套帽子,让自己的短发藏在外套帽子里,许戈往着自己宿舍走去。
距离宿舍还有数十步左右,许戈听到来自于背后的那声“许戈。”
呼出一口气,到这时,许戈对于那位来自南加州、曾经被自己耍得团团转、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一张脸的女人所有的愧疚、好感、羡慕统统葬身鱼腹。
不过,许戈有一个问题很好奇,好奇到她忍不住的想问一下当事人。
停住脚步,回头。
演习带来的运动量打湿连翘的头发,头发湿漉漉贴在额头上,一一拨开那些发丝,南加州小姐朝着她露出了贝壳般雪白的牙齿。
她从外套兜里拿出几张卡片,把那几张卡片强行塞到许戈手上,边笑边说:“今天我和同事们去逛了一圈,这些卡片是在路上碰到的孩子们让我代替交给他们的厉先生的,你猜孩子们怎么说来着?”
南加州小姐学起了孩子们稚声稚气的声腔:“阿曼达,代替我向厉先生说新年快乐。”
自言自语之后,南加州小姐往着许戈再走近半步,细细瞅着她,笑意更深:“生气了?别这样,我本来想告诉那些孩子们我不是阿曼达,可孩子们太可爱了,我不忍心让她们失望。”
一个人说话一个人表演看着挺无趣的,无趣而且尴尬,所以许戈拉长着声音说着一句“理解。”
连翘弯下眼睛:“本来我想把那些卡片交给厉列侬的,可从昨天起我就一直没能见上他的面,倒是我们在美国时见面时间多得多。”
南加州来的小姐变得俗气了,和这样的人周旋好像也变得无趣了起来。
横抱胳膊,目光直直盯着眼前的这张脸。
一字一句问出在过去几十个小时里对许戈形成较为困扰的问题: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把头发剪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