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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气我，我不喜欢听。”
他喊她的名字，缠绵低哑，“甄甄……”
万甄甄使出全部的力气推开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呼吸都被他抢走的原因，她现在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连带着声音也很冷，“我想睡觉了，你出去。”
“好，你好好休息，我睡在隔壁卧室，门不关，你有事就叫我。”
说着，沈南倾就拿起他的睡袍从床垫上起身，走了出去，顺带关了所有的灯光，卧室暗了下来。
万甄甄在黑暗中坐了好一会儿才解开头绳慢慢地躺了下去，感觉口腔里还有他的味道，心头有种形容不出来的粘腻感，让她很烦躁。
没过多久她就睡了过去。
深夜，十一点多接近十二点，月光明亮，隔着玻璃窗户照进地板里。
卧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
紧跟着床垫软塌了下去，男人不声不响地坐在床边。
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描述着女人的脸蛋轮廓，仿佛只是这样看着她睡觉，他就觉得很满足了。
蓦然，他的眼睛黑黑深深地钉在她手指上，一瞬不瞬地看着，这是他们的婚戒。
俯身低头下去，亲住了她的手指，那动作虔诚而神圣。
他怎么会准许一个戴着他们婚戒的女人说要离婚……
尝够了失去她的痛苦，他绝不想再体会第二次，这辈子，她只能跟他在一起，没有别的选项。
他的薄唇勾起弧度：你想离婚，除非我死了。
万甄甄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晨晨，他穿着园服背着卡通小书包，见她睁开眼睛开心地笑了，又有点小娇羞，“小甜，我来跟你说再见，我要去上学了哦。”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着她儿子，能扫掉她一晚上的阴霾，温柔地笑，“晨晨，是爸爸送你去吗？”
“不是呀，是司机伯伯。”
“这么早起床，晨晨困不困呢？”
晨晨摇头后又点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很像她，“爸爸说男孩子不能像女孩子那样爱赖床，我不上学也是很早起床的。”
习惯，从小塑造，这一点很重要，不过她显然不赞同他对晨晨过于严厉苛刻的教育方法，她要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谈下晨晨的问题。
万甄甄刚想再说点什么就看到晨晨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小甜，我们放学见哦。”
然后他就嘻嘻地跑了出去。
她看着儿子蹦蹦跳跳的身影，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不想睡了，于是她撑着手臂坐了起来，眼睛在四处找她的拐杖。
沈南倾推开门进来就看到她是坐着的，晨起清冷面容一下子温和了起来，低声道，“醒了。”
万甄甄抬头，随意地看他一眼，他穿着简单的毛衣，整个人看上去偏休闲风，短发下的五官清隽，显得不那么刻板，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也很好。
“把我的拐杖找过来。”
“在这里。”
他迈开包裹在黑裤里的长腿到床边，俯身动作娴熟地给她套上棉鞋再将她抱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宋茉歌来了，在楼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