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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走后,安静的房间内就只剩下香寒与凝玉两个人。
香寒抬起微弱的眼眸看着凝玉,艰难的抬起双手示意凝玉走近一些。凝玉走过去,跪在香寒的床边,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皇后娘娘,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凝玉用尽全部的法力,将自己的真气通过手心输给香寒。
香寒的眼眸里溢满感激的泪水,语气微弱的说道,“凝玉,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凡人,现在我…就要不行了,不想再浪费你的真气,你…靠近一点,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皇后娘娘,你不可以放弃,太子还需要你。”
“鹤儿,有你在他的身边,我就放心了,我这一辈子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唯有十七年前秋蓝的死,让我的心里一直很不安,我曾来没有想过要害死她,曾经也努力尝试着将她救活,但是……”
香寒的眼神逐渐变得虚无缥缈,脑海中回想着十七年前的事,嘴中断断续续的说道,“她爱的人竟然不是皇上,所以我没能将她救活。”
凝玉一时间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只是她一直将自身的真气输给香寒,自己的身体也开始感觉不适,胸膛发热,四肢乏力。
“凝玉,不要再浪费你的真气了,再这样下去,你会现原形的,鹤儿若是进来,一定会把他吓着,我是垂死之人,想要拜托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实在忍受不住的凝玉,将手抽回,脸色惨白,她稳了稳气息,问道,“皇后娘娘,你让奴婢做什么?”
香寒将嘴唇附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一向沉稳内敛的凝玉,脸色竟微微有了变样。
“凝玉,你一定要帮我,只有秋蓝醒过来,才能替我洗刷十几年的冤屈……”香寒的话还没有说完,嘴中便喷出一口血,溅在被面上,晕红了一片。
“皇后娘娘,你放心,奴婢一定会帮你完成这件事情。”
或许正是看到了凝玉眼中的坚定,香寒一直强支撑着的身体慢慢向后倒去,握着凝玉的那只手也滑落床边。
匆忙赶过来的楚云鹤,却只看见香寒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母后——”他惊呼一声,扑通一声跪在香寒的床榻边,拼命摇晃着香寒的身体,“母后,你醒醒,你不要吓唬鹤儿啊,你怎么可以丢下鹤儿一个人?”
楚云鹤一边哭吼着,一边猛烈摇晃着香寒,随后跟来的太医,一脸的惊慌失措,双腿颤抖,趁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就落荒而逃了。
凝玉眉头紧皱的看了看太子,阻止着他疯狂的动作,说道,“太子,皇后娘娘已经去了,你就让她安息吧。”
楚云鹤趴在香寒的床榻边,失声痛哭,从小,他就得不到父皇的宠爱,如今母后永远的离开了他,他愈发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无比的孤单。
皇上赶来的时候,香寒的身体都已经冷了,他似乎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香寒会这么快就离开了他。
太后寿辰上,太子的一幅画,让他想起了以前很多美好的事情,他原本打算将香寒接出冷宫,就算不能恢复她皇后的地位,也要给她一个更舒服的生活环境。
终究,一切都还是太迟了……